车子驶到青泥洼桥的时候,宫崎峻喊道:“哥,就在这儿停一下吧!我想在这儿随便逛逛……”于是,宫崎嶂把他放了下来,叮嘱道:“注意安全!”然后便径直开着车子回到了港景园。
本来,宅在家里的Ling正窝在沙发里,温习着那些海运专业知识,而一听见门响,她便立刻坐起身来,朝宫崎嶂招呼了声:“你回来啦?”
这也是她和准儿不一样的地方。
如若准儿,她是绝不会从沙发里起来,只会像猫一样喵一声“你回来啦?”,然后便会盈着满眸的期待等着他去靠近,等着他去喜欢。那种慵懒和妩媚的样子,既随意又亲密,至今给他的感觉还那么清晰,只可惜他们已经不可逆转地分离了。
宫崎嶂淡淡地应了声嗯,便直接进了书房。
Ling也没再作声,继续看她的书和她的笔记。
宫崎嶂坐在书房里,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开始用“紫凝”这个名字进行搜索,想多了解一下这个女人,最好能查到她的真实姓名。
然而,跟那本书上一样,作者的简介仍旧就寥寥几句话:生于1974年,是一个感情细腻的女作家,认为最浪费的事儿就是流眼泪,但有时候,还是会不争气地流眼泪,因为始终逃不掉本身的感性和脆弱……
这样迷一般的女人,像朵浮云似地游荡,在飘过的地方留下淡淡的感伤。除了著有那本《尘埃里的花》之外,她还另著有一本诗歌集《又见槐花开》,在网页上就能直接浏览到这首同名的小诗:
又见槐花开,
幽香似相逢,
天涯不相见,
痴痴当年心!
奈何,
怎奈何?
花似彼时非彼时,
若,
回得了过去,
却,
回不了当初……
如此简单的语言,却透着无限地惆怅和无奈。宫崎嶂更加笃定这个女人就是埃里克的先妻,他认为这首诗恰似说明了作者本身的情感。然,令他好奇和不解的是她和杨悦德到底是怎样的爱恋。
据他所知,埃里克实际上并没有结过婚,只是个未婚爸爸而已,而杨悦德也是亡妻多年,为什么她和杨悦德如此般地相爱却没有终成眷属呢?杨悦德所说的“梵行”又指的是什么呢?难道杨悦德沽名钓誉,想继续保有对先妻钟情的名声,还是怕杨丽雪不同意,更或是其他?
如此的女子,如此的性情,还真叫人又爱又怜,可遇不可求。宫崎嶂在电脑前面思考、发呆了良久,又由她想到了他的准儿。
他犹记得那次他和她在海边泥塑的时候,她吟哦着那首小诗的情境。那种古典美女的多愁善感,倒在一点上和这女子如此地相似,他突然有个大胆地猜测,她俩该不会是姐妹俩吧?
宫崎嶂越想这个可能性越大。细细回想准儿的态度,总让他感觉有丝怪。尤其是那次宴会他让小周帮她买了创可贴以后,她看他的眼神里总会有一种让他回味起来是躲和愧对的味道,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准儿始终认为他龌蹉,就应该一直气他、怨他,倘若是原谅了,又为什么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这一切都好像太不合乎常理。宫崎嶂实在想不通,心想就算现在去问她,估计她也不会说,还是他自己查吧!
有种直觉告诉他,这个跟玉准儿长得很像的女人肯定是个很重要的线索!于是,他便记录好出版社的地址和电话,打算尽快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