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以来,周总更要她再多顶两天,有事她可以请假。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倘若让对方知道人员这么容易变动也太缺乏稳定性。玉准儿也不好过多推迟,便又允诺了。
平时无聊,她就坐在业务办公室里上上QQ,再不就是听凌雪辰电话销售,偶尔也会过去鼓励她两句。
关于这个凌雪辰,玉准儿总感觉她有什么苦处和难处压藏在心里面。
记得上周,她才来公司的时候。一次闲聊中,玉准儿随意问到她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她却面有难色地告诉说她是东北财经的,但还没毕业,玉准儿当时就不解她为什么不读书而出来工作,她则一副不想深说的样子,只道她家里条件不好。
这天中午,她俩一起吃饭的时候,凌雪辰接到一个电话,只听她惊慌地应道:“好,我马上来!”
一挂线,她就火速挎上包,一副欲哭的模样。
玉准儿忙问:“嗳,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妈在医院,我得马上过去一下……”凌雪辰疾步走出去前,她的眼里已经沁出了泪。
一听是医院,玉准儿想都没想就随了上来:“我跟你一块去!”
坐上的士以后,凌雪辰一直拂着眼泪,时不时地催促着司机。
“师傅,麻烦您能开快点儿吗?”
“师傅,能再快一点儿吗?”
“还想怎么快啊?这是市区!”很显然,司机已经被催得有些不耐烦,不高兴了。
玉准儿愈加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立刻缓解道:“司机大哥,你帮帮忙,我朋友的妈妈在医院,她真的很着急,你帮帮忙好吗?”
“我知道你们急,但我也不能不管也不顾啊!”
“好,大哥,你只要尽力赶就好,谢谢啦,谢谢啦……”玉准儿用手作揖,迭声拜托道。
车子一到医院,玉准儿就抢先道:“凌雪辰,你先进去吧!车钱我来给!”
凌雪辰便一路疾跑了进去。此时,她心中虽感激,却来不及道谢。
等玉准儿再寻到她的时候,她正死命地拖拽着一个蒙着白布的担架车,悲恸地哭喊着:“妈……妈……你别丢下我……”而其他的一些人就在拉扯着她。
玉准儿知道这蒙着白布的担架车意味什么……一阵莫名地恻隐翻涌而止,泪也悄无声息地涟涟流出。
那个蒙着白布的担架车被推离得渐行渐远,凌雪辰也被拖拽得倒伏在了地上。有些人拉扶着她,而她就是伤痛欲绝地嚎啕着,玉准儿也加入其中,并也流着泪,劝道:“凌雪辰,你要节哀,你快起来啊!”
只见凌雪辰身子一软就昏厥了过去。玉准儿急得唤道:“嗳,凌雪辰……”
“她可能伤心过度昏倒了,你们赶快把她送到急诊室去吧!”一个站在那里的医生,摇摇头说。看样子,他应该是刚才从手术室里出来给凌雪辰妈妈做抢救的医生。
“可哪位是她的家人啊?”有人问。
接着,就有人询向玉准儿:“你是她的家人吗?”
玉准儿摇摇头,这才惊觉这里竟然没有一个是凌雪辰的家人,急得忙说:“但我是她的同事,求哪位帮帮忙,帮我把她送到急诊室好吗?”
“好,我来……”一个热心男士上前抱起了凌雪辰。
于是,玉准儿就在他的帮助下,把凌雪辰送进了急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