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边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是带些残疾的。或胳膊有问题,或腿有问题。至于是否真残疾,就不得而知了。
记得前世,在父亲开的卷闸厂。一位天桥边的职业乞丐,让父亲为他焊一个,可以自己滑动的小平板车。
大概样式,就是那种,几乎紧贴着地的,轻便且可以,跪着移动的车子。类似于后世,小朋友玩的那种,滑板车的样子。
这可是乞丐自己设计的,而那个本应,‘断了双腿’的乞丐。在他们厂子,却是健步如飞的。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乞丐,是至今为止,温蓉所遇到的,最大方的客人。这件事情,即使过了好多年,温蓉依然记忆犹新。
乞丐:“做这样一个车子得多少啊?”
店里:“60元”
乞丐:“哦!那就给你80吧!你们也不容易,只要保证质量就成。”
第二次
乞丐:“嗯!不错!不错!非常好!”
店里:“呵呵!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
乞丐:“哈哈!小伙子不错,会说话,活儿也做的好。给……这是100元,不用找了。”
温蓉回忆着。
从那之后,即使善良如温泽,再到天桥时,也决不再放一分钱。不是他的心变狠了,而是:
“小泽,你这两次,怎么都不给那些乞丐,放钱了啊!”
疑惑中的温襄。
温泽腼腆的挠挠头,懦懦的道:
“哎呀……二姐,你就别笑话我了嘛!人家比咱家都有钱。给少了,我都不好意思出手。给多了吧!我又没那么多钱。”
看到男孩那,用长袖缚住的左胳膊,应该是自肘部断折了吧!本因同情的心情,却在每次看到男孩儿那,坚毅的面容后,自动忽略。
反而是忆起前世这些,深置脑中的记忆片段。此时,不由喷笑出声。
听到旁边,温蓉发出的莫名笑声。男孩不由回头细看,看到没人理会,仍兀自傻乐的温蓉。即使惯于面瘫脸的男孩儿,也不由轻挑眉梢。
笑着笑着,不经意的抬头间,刚好看到男孩这个挑眉的动作。让厚脸皮的温蓉,也不禁赧然。
“咳……”
干咳一声,强忍下笑意,狠瞪了对方一眼,便又转头看向一边。只是,刚才看男孩儿时,那莫名的熟悉感,再一次浮上心头。
让温蓉不由有些烦躁,那种源自心灵深处的熟悉感,已经不止一次的出现了。
在他的身上,有时会看到别人的影子,不想深究这种莫名的东西。
温蓉决定,今天的‘放风’,就此结束。本来,因与南宫亦枫的对话,而躁动不安的心,早已因了刚刚的回忆,而平静下来。
再一次,把满满一缸的硬币和纸币,统统倒到男孩儿的缸里,拍拍PP,走人也!天都要黑了呢!
哎!光顾着想事,连末班车都给误了,还得步走回去呢!算了,就当逛街了。
哼着小曲儿,步下天桥。东看看,西瞅瞅,昏黄的路灯下,看着自己欢快的影子,也是一种享受呢!
忽然,被人从身后,紧紧勒住,使得哼着小曲儿的温蓉,一下子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呜呜……呜呜”
冲口而出的尖叫声,却因嘴又被紧紧捂住,而变成模糊不清的呜咽声。
眼中一片昏黄惨淡的灯火,晃啊晃的,吓得她小脸煞白煞白!什么坚毅、坚强,心灰意懒的感情打击,都被狠狠抛诸脑后。
此时的温蓉,脑中一片空白,身子不住得颤抖着。反应过来后,狠掐着身后人的胳膊,急忙放下;胡乱踢动的小腿儿,也倏地停下。
温蓉还是那个,胆小的温蓉,待脑中稍有些清明后,忙将身体条件反射下,做出的一切反抗动作,立刻停下。
脑中自然回忆起,曾经看到的各种可怕新闻、电影和小说片段,她害怕因自己的反抗,被对方那,蒲扇般的大手,给狠狠来上一耳光子;甚至于做出,其它更加可怕的伤害事情。
自己,还是识趣些好!
前世那么多次,为了省下二角钱,在这个时间点,从矿务局走回家,也没遇到什么事啊!
为了不挨揍,而老实下来的温蓉,也换来对方,稍微宽松的束缚。她整个人却如泄了气的皮球般,使不上一丝力气。
胆小的温蓉,会习惯性的,让脑子冷静下来。以避免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这个‘好习惯’,是她在前世,面对暴躁的丈夫——孙亚军时,养成的。
那时的她,只要一察觉到,孙亚军生气到一定火候,要拿刀动棍时,便会乖乖闭嘴。这也是温蓉,与暴燥的孙亚军一起,生活了一年半左右,却并未被揍过一次的根本原因。
说来缓慢,实际上,从忽然被束缚,再到被对方,拖着走到路边一个小巷,一共也没几分钟。
可是,等她好不容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准备利用自己,曾经作为直销员,而锻炼的口才,与对方沟通谈判时。
身后人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温蓉彻底失去冷静。
“砰……”
身体被狠狠推到一面墙上,痛的温蓉不由闷哼出声!身体也被顺势翻转过来。钳制嘴巴和身体的手,忽然同时放开。
正当温蓉为此而欣喜时,嘴巴却以,远比刚刚从身后捂住时,更加凶狠的力道压捂着。瞬间加大的力道,使得温蓉几乎喘不过起来。
而原本钳制身体的大手,却忽然撕扯起,身上的衣服来。如果此时,还不明白这混蛋要干什么,也就枉费温蓉白活一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