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狗咬了命根子的黄龅牙,以后会不会太监,白晃是没办法确定的。
但是贾旭东变成贾公公,基本上已成定局!白晃在离开之前,也没忘记在那人渣的裆部补上一脚。
再加上最先的膝撞……
嗯,蛋都碎了,就是这样。
复仇就是对一个人实行肉*体毁灭么?
肤浅!
让痛苦和屈辱的感觉,如同附骨之疽一样永生纠缠着贾旭东!以后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要被今天所经历的噩梦吓醒,成为心头再也挥之不去的阴影!这样子,才是复仇的最高境界嘛!
像贾旭东这种,彻头彻尾的人渣牲口,他身上哪里还有半分人性?给此等祸害净身,白晃表示情绪非常稳定,压力着实不大,还可以继续干两票——如果还有这种畜生被他碰上的话。
而且杀人什么的,简直太血腥太暴力了,遵纪守法如白晃,不屑取之!
……
从皇果Bar后墙上翻出来,大仇得报,白晃顿时就觉得念头通达,神清气爽。虽然按照行政区划,他就是再地道不过的西江人,但因为家境的问题,却很少来市中心游荡闲逛,这会儿走在中心区的大街上面,新鲜感十足。
流浪汉模回天桥下面的家,手上还捏着路边捡来的半罐啤酒。也有买醉后的夜店女子,旁若无人地大笑着上了天桥,然后俯身在栏杆上面呕吐……霓虹,晚风,城市的夏夜,一卷充满了俗世暧昧气息的浮世绘。
悠闲的散着步,白晃上了天桥。
对面是中心电影院,三年中班级组织活动的时候,他来过一次,此时在夜色中看过去,又是另一种风景。
但就在他下了天桥,打算拐进老解放路的时候,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警觉袭来。白晃一楞,却并未回头,而是借着电影院前面宣传牌的玻璃反光,瞄到了天桥上面的两个人影。
宣传牌的倒影中,映出的图像有些模糊,但是白晃却是心头一跳。
因为他已经分辨出来,两人中的一个就是朱珍珍无疑,至于另外的男人,倒不像是他先前打晕的那个。
那女人认出了自己?白晃有些不确定,而且按照自己下手的力道来说,朱珍珍绝不会这么快就醒过来,但是现在,显然事情已经暴露了。
在稍微思忖了片刻后,他当机立断地转了个方向,往江边一处正在施工的工地拐过去。
如果只是自己紧张过度的误会,那倒也还罢了,但万一那两人就是冲他来的,解放路上可没有什么解决私人恩怨的场所。
看到白晃径直往江边过去,那两人也是愣了愣,但随后马上跟了上去。
准确说来,应该是那男人挟持着朱珍珍,而被精壮男子逼迫着过来的女人,现在已经悔青了肠子。
当她被人用冷水泼醒过来时,在身后这男人三言两语的威胁加利诱下,就把自己的所见吐了个底朝天。然后等她晚上钓到的凯子被这男人赶走之后,犹豫了不到三秒钟,朱珍珍又重新找上了此时正挟持着自己的男人。
“那个,您是贾老板的手下?”朱珍珍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激怒了面色极度森冷的男人:“我还有些怀疑的东西,刚才没能说清楚……”
男子猛然转过头来,阴厉的目光,让她的心为之一悸。
但是又考虑到,万一那个丝袜男,把他看到的事情在学校里捅了出去,以后同学们厌恶鄙夷的目光,还有风言风语的唾沫星子……
而且把事情说出来,说不定还能在贾家身上捞些好处,她要的也不多,给个三五万就能满足胃口了。
想到这里,朱珍珍果断开口:“那个打伤贾少的人,很可能是我同学,他钥匙链上挂的藤编工艺品,据说是他自己编的,我就看到过那一个!”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有些出乎朱珍珍的意料,那男人的确塞了一叠红票在她的胸衣里面,不过却强行拉着她一起追出来,说是要她帮着认清楚人。
虽然不情愿,但是在男人的挟持下,朱珍珍也只能跟在他的身边。
看着前面那个悠然自在的身影,这个贪婪的女人忽然有些心虚,那人要不是白晃的话,对自己而言会不会更好一些?或者说,如果自己没有心血来潮,主动跳出来指认什么……
……
白晃走在前面,度并不快,反正在认出了朱珍珍后,他就没打算甩掉那两人。
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是,那男人究竟是不是贾万全的手下?以及还有没有其他人,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从小门钻进去,里面看守工地的大黄狗刚刚起身,就又重新安静下来。白晃故意走走停停,晃悠到了刚刚建了一半的最高层,七楼。
然后坐在窗边,极为惬意地往外面看去,似乎身后响起的脚步声,根本和他无关。
“小B崽子,胆子蛮大,真滴蛮大!”挟持着朱珍珍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看到白晃悠哉悠哉的模样,怒极反笑起来。
旁边的朱珍珍见这人果然是白晃,也是愣了下神,不过她的脑子并不笨,知道这一个照面后,两人间的关系不说是你死我活,但也绝对好不到哪儿去,就干脆不再做声。
倒是白晃,没有理会那男人,反而很感兴趣地看向朱珍珍:“那个,朱同学,我要早知道被你认了出来,就绝对不会舍不得的士钱,早早就开溜了……话说,贪婪爱财还真是个陋习啊。嗯,对了,我今天换了新买的衣服,套了丝袜,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看上去满脸都是人畜无害的笑容,但话中意味深长。事实上白晃现在也有些为难,他待会儿要怎么处理朱珍珍才好。
一拳打杀掉?
不至于吧……虽然这女人贪财无耻,而且还主动告密,不过貌似她和自己也没什么交情。仗义多为屠狗辈,欢场尽是义气鸡什么的,那也得是在一场原始而肉*欲的交易之后,才可能生的故事嘛。
但就这么轻轻放过,那也绝不可能。
就在他有些苦恼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却陡然出手,做出了让另外两人都大吃一惊的事情。
捂住朱珍珍的口鼻,手中的匕一闪而没,深深刺入了女子的颈侧动脉。三人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浓稠的鲜红喷涌而出。
朱珍珍的脸色迅苍白下去,润泽的红唇使劲张开,却冒出一口血水。男人把她放开后,纤手死死指着凶手,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事实上,朱珍珍在决定出卖白晃的那一刻,就已经宣判了自己的死刑。
这个男人是贾万全最为心月复的保镖,每每贾旭东晚上出来寻欢作乐的时候,他就会让这人跟在旁边。
而先前在检查了贾旭东的伤势后,此人也是明白,今天要不能把“凶手”的性命带回去,自己在老板那里怕是没法交待了,说不好还要因为自己的疏忽,交待出一条胳膊什么的。试问哪一个身家过亿的中年男人,会对断了香火无动于衷?
既然白晃是必须死的,那么知道这件事情内幕的朱珍珍,毫无疑问,也绝不能留下活口!
如他这种心狠手辣,就算是贾万全手下也没收拢几个的凶人,座右铭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又怎么会在乎其他人的生死?
到现在为止,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唯一让他微微色变的是,对面那个分明还是学生的年轻人,居然也无动于衷地看着自己。
“你不害怕?”男人想出言恫吓,但是却毫无效果。
“呃……”白晃挠挠头,杀个人而已,自己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现在这个只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换了在他得到德鲁伊之力以前,都未必会被吓到,最多也就是绞尽脑汁考虑怎么保命。而现在嘛,连保命的问题都不需要担心了。
但他还是由衷地点点头:“还好吧……对了,你杀人的手法真diao!能教教我么?要不等会儿死了就失传了哟。”
静,死一般的寂静。
但是那个男人平静的面孔上,越来越狰狞的眼神,却昭示着他的内心并不像自己的表情一样平静。
“不错,真的不错。”男人从嗓子眼里,一字一句地迸出这句话,显然内心的怒火已经聚集到了爆的临界点。但是作为一个手上有人命的凶徒,他却能在暴怒中保持应有的理智:“等下我一定会教你,好好教你!”
白晃豪迈一笑:“这才对嘛,你跟我客气什么。”
……
僵局被打破,但是宁静依旧。
不管是那个男人,还是白晃,都不愿意惊动到其他人。
那个男人自然是有信心,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眼前这小子,然后把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在白晃看来,自己也是有着绝对优势的,刚刚在这人挟持朱珍珍出现的时候,他就用那个“神奇”的“战斗值测试仪”窥探过眼前这人。
117而已,和他自己的136,还有着好大的差距呢。
此等插标卖之辈,也敢放肆?
但是就在两人合身扑上去,又交错而过的那个瞬间,白晃就知道,可能自己把某些问题,想的过于简单了。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