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来人了?”吴良一下从椅子上跃起,他第一感觉就是赵有德用上官府的力量了。这官场上的争斗,可是要比拼后台和人脉关系的,但是自己现在可谓是一眼黑!“快说说什么回事?”
王启英惊慌的说道:“来的公差说是当铺里收了赃物,现在人赃俱获,要请少爷到公堂审案……”
“什么狗屁赃物,明明是往老子身上泼脏水!”吴良大骂道,突然想着还有两位客人在,回身抱拳道:“二位对不住了,我家出了点事,我要赶去看看,没时间招呼二位了,启英,送客!”
这两位一来就出了这种事,也不怪吴良怀疑了。虽然对这位叫徐汝默的老先生印象不错,但此时也没有好脸色了。
徐汝默见此情形,也不便多说,起身告辞。
待二人走后,吴良问道:“启英,公差在哪里?”
王启英紧张道:“还在大门口呢,少爷,我们该怎么办啊……”
“别慌里慌张的,你是太仓王家的人,别丢了王大人的脸!”吴良说了他两句,转而厉声自语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日老子就亲自见识一番,看看你们有多黑!”
想了一想,突然问道:“这事涉及官府,不是去打架,不能让秦大叔和大牛去,启英,你可敢与我同去?”
王启英听到王大人,仿佛有了点底气,挺起了胸膛,强作镇定道:“少爷有大恩于我,我王启英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吴良笑骂道:“没有让你去送死,只是有大明律例我还不了解,到时候你要帮我说说!”
二人走到大门口,吴良这才现官差不是不愿直接进来,是秦方和黄大牛将他们堵在门外,两人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气势。两个官差居然退得有几步远,大声叫唤着什么。
吴良大步上前道:“秦大叔,大牛!你们暂且退下留在家里,我和启英去一趟!”
“少爷……”二人齐声道,脸上满是忧色。
“不用担心,我是吴良我怕谁,哈哈!”吴良大笑从门口迈出,两个官差也被他的气势惊得退了一步,吴良大为满意,拿起手中折扇,习惯性的往前一指,“前方带路!”
两个官差疑惑的对视一眼,转身带路。四人在周围百姓的目光中离开。
“老爷,您看……”
“这吴良有点意思,走,跟去看看!”
一众百姓也跟着去看热闹,两个老者在人群中说着,正是刚才的徐汝默和他的老仆。
来到知府府衙,吴良这还是第一次来到苏州市政府,不禁好奇的四下打量。
苏州是明朝全国里最为富裕的州府之一,知府府衙也修得大气,大门有三丈来宽,右侧架着一个比面盆还大的打鼓,门口两座一人多高的石狮,四个门卫都配有长刀,显得气势十足。
吴良叹了口气,安定心神,刚想走入,却见两个官差继续前行,来到旁边一个较小的官衙,顺沿阶梯而上,走到里边,进入到一个小殿堂里,果然有些电视中公堂的模样,只是正上方好像少了明镜高悬的牌匾。门口迅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两旁已经站有八个官差,手拿水火棍,一个中年胖子坐在正堂上,看见吴良和王启英进来,一拍惊堂木,喝道:“来着可是吴家当铺掌柜吴良!”
这就是知府大人?吴良暗自想到,不过此人看起来脑满肥肠,满脸横肉,确有几分旧社会官员的威风。
吴良也不便多想,赶紧答道:“我是无良,不知知府大人叫我来所为何事……”
话音刚落,就听旁边传来偷笑声。那正堂上的中年胖子喝道:“无知小民,本关是苏州府推官,就凭你还想见知府大人!”
原来只是个推官啊,不知道推官是个什么品级,难道是公安局长?就听“啪”的一声将他惊醒,“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吴良心中郁闷道,古人这条规矩最恶心,你们当官的都是我们百姓养着,居然还要我们跪你,可是眼下……心中正在犹豫是不是要跪。
就听王启英低声道:“少爷,咱们是秀才,可以见官不跪!”
是啊,我怎么忘了呢,这吴老爷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给我买了个秀才。释然笑着道:“区区不才,乃是秀才,似乎可以见官不跪吧?”
这小子还是个秀才,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了,他败家子的名气倒是很大。
推官明显一愣,喝道:“好!本官问你,你是吴家当铺的掌柜,你可知道你们收取了赃物?”
“在下不知!”
“好!你不知道,带上人犯!”
只见几个人在两个官差的催促下,从侧门鱼贯而出,吴良一看,竟然福伯,两位朝奉都在,三人都是一大把年纪了,此时看起来战战兢兢,来到堂前跪倒喊道:“大人,冤枉啊!”
吴良心中大怒,三人这么大的年纪居然遭了这种罪,都是自己没实力啊!
“啪!”推官一拍惊堂木,喝道:“不得喧哗,是不是冤枉,本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来人,带人证物证!”
只见一个圆乎乎的身影从侧面走出,跪倒在地,竟然又是那何胖子!
“大人,小的家中七日前遭贼,被贼人窃走珍珠项链一串,今日竟然现在吴家当铺中,这吴家当铺中定然和那贼子有关联……”
吴良大怒道:“何胖子,你血口喷人,当心遭雷劈!”
“大胆!本官在此,你竟敢咆哮公堂,给我……若是你再次无礼,本官定要打你二十大板!”推官突然在人群中现有一个熟悉的人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暂时放过了吴良一次。
推官拿起桌面上一串项链,问向何立道:“你说这串项链是你家遭窃的,可有凭证!”
何立道:“有!这串项链共三十六颗珍珠,其中接头处下第三颗有一处小的缺损!”
推官一看,点点头道:“真是如此!”转头对吴福等三人厉声道:“这是从你们当铺里搜出来的,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吴福赶紧道:“大人冤枉啊,这是昨日一个外乡人拿来当的,我们不知道这是赃物啊!”
推官冷笑道:“哼!分明是狡辩,看来你是不肯说实话了,给我打!”
“慢着!”吴良走到中央大声道。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