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都在皇宫内呢,宫外都是寻常百姓用的,没什么好的!”这小子耐心还真足,半个小时了还真等着,虽然是个小屁孩,但是他身份在那里,吴良也不能怠慢了。
朱由校疑惑道:“可是大伴说外面很多东西宫里都没有!”
吴良疑惑的看了看一边的李进忠,李公公忙道:“老奴进宫快二十年了,外面很多事也不知道了。”
这老小子心眼挺多啊,吴良暗道,可惜你跟错了主子,崇祯皇帝可是朱由检,这个我绝对没记错,只得敷衍道:“宫外有的宫里都有,只是宫里没有大河,没有外面的大船。”这船没河道我可给你弄不进来,你自己去找。
“船?莲花池里我见过啊!”
李进忠忙道:“吴公子说的是大船,有大房子那么高的!”
朱由校喜道:“有那么高的船?在哪里!”
吴良突然心中一动道:“当年有个郑和,他开的船最大!”
朱由校一愣,看向李进忠。
“吴公子说得是永乐年间的三宝公公,当年出过海的。”
“有这种事?他还是宫里的太监?”朱由校高兴得差点蹦起来了,“那船在哪里,我要去看!”
李进忠苦着脸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船早没了。”
“没有就去做啊,我自己来做!”朱由校越说越兴奋!
吴良见这一老一小十分上道,心道朱由校虽然当不了皇帝,也为大明的航海业做些贡献吧!顺势问道:“那三宝公公当年造船的图纸还在吗?”
李进忠道:“当年三宝公公造船是永乐先皇下旨,图纸应该在宫中,可是老奴也不知道在哪里。”
这小子是皇太孙,吴良鼓动道:“殿下可以去找皇上,皇上肯定知道在哪里!”
说起万历,朱由校一下就蔫了:“皇爷爷总是板着脸,我不敢和他说话!”
看来这太子、太孙都不受万历待见啊,也真够惨的,若是在民间,哪有爷爷不爱孙子的。吴良叹了口气道:“此事不急,你们都在宫中住着,慢慢总会找到的,到时候有了图纸,我便给殿下造大船!”心中想到,到了那时,大海上的金山银山可都是我的了。
朱由校毕竟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一下又兴奋道:“好!到时候你就当我的三宝公公!”
靠!吴良心中大骂,怎么你们祖孙三代都想让我当太监,老子帮你们赚银子,到头来还要被你们切了!李进忠心思机敏,一看吴良的脸色就知道他想什么,马上道:“殿下,吴公子是要考取功名的,做公公不合适的!”
“这样啊!”朱由校想了想道:“那我就让你当大船将军如何?”
这还差不多!不过貌似你也当不成皇帝,你说了也不算。吴良随口笑道:“那草民先谢过殿下了!”
又说了几句便借口皇上还有差事告辞。走的时候转头感激的看了一眼李进忠,这老小子挺有心眼的,马屁也拍的好,看起来还不错,我得指点他一下。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有意无意的低声说道:“朱由检也是皇孙吧?”说完也不待李进忠回答,便快步离去。
李进忠脸色阴晴不定,不明白吴良此言何意,看了看朱由校,又想了想朱由检,心中也不知想出了些什么!
出了皇宫,萧明卫果然在宫门等着,两人一起向吴良在北京置办的新家走去。
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会经常来北京城,在德胜门西大街附近买了下个四合院,这也是姜魁托人给介绍的。院子不大,盘下来也不过二百两银子,交通却还不错,吴良现在办的皇差,可不想在北京买个大房子,惹得万历怀疑自己,除了上交的银子还有大量截留。
有了这个小院,随同吴良进京的一行人也有了个落脚的地方,走到院门前,发现秦方等人正在置办家具。玲珑两个小丫头跑进跑出,指东问西,忙得不亦乐乎。
吴良看得好笑,上前道:“你们两个小丫头不能扛不能挑的,跟着起瞎个什么哄……”
小珑说道:“你自己不做还说我们,我们在给少爷布置新房呢……”
小玲连忙拉了妹妹一下,小珑还没反应过来,吴良哈哈大笑:“我今日又不成亲,布置个什么新房,哈哈!”
两个小丫头轻啐了一声,扭头就跑,几乎一模一样曼妙的身姿看得吴良一愣,心道这两个小丫头快熟了,和自己老呆在后院不会出事吧……想着暗骂自己卑鄙,她们才十四岁的年纪,放在后世还是初中生呢。
家里还是缺个女主人啊,转头又想起了那位宁小姐,自己和她竟然是一波三折,现在也不知将来会怎么样,叹了口气,心道既然来了北京城,顺便看看那位赵老二是什么样一个鸟人,居然敢借势逼婚,赵有德也是赵老二,怎么自己来明朝老是和姓赵的老二犯冲呢?
小院不大,已经收拾得七七八八,吴良来到自己的房间,已经收拾得井井有条,一看就是玲珑姐妹的风格,心中感叹到,自己居然有享受这种生活的机会,这封建王朝真的是……太让人堕落了。
正想着,吴顺跑了进来,神神秘秘道:“少爷,那赵老二的底细我模清楚了!”
这家伙就是吴良派出去打探消息的,说起来吴顺这方面还真是有些天赋,不管到了哪里,马上就能和一些市井混混搞到一起去,和他幼年的成长也不无关系。吴良精神一振:“哦?说来听听!”
吴顺月兑口就来:“据说那赵老二叫赵兴坤,年方十八,长得那个如花似玉、闭月羞花……”
“如你个头花!”吴良一个板栗就敲了过去,“老子问的赵老二是男的,你小子是不是犯花痴了?”
“是!是!我觉得这个词不错……”小顺子揉着脑袋,见吴良正瞪着他,赶紧讪笑道:“我听说那赵兴坤十八岁,长得如……呃,风度翩翩、相貌堂堂、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老子让你夸他了吗?”吴良大怒道:“给老子好好说话!”
“是!是!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吴顺想了想,小心翼翼说道:“听说这家伙不但长得……呃,还是比少爷差了一点,听说还是个才子!”
吴良心中一惊,赶紧问道:“他是什么样的才子,现在中了举人吗?”
“听说还没中举人,不过都说他今年考得上……”吴顺想了想又加了句道:“别人说他的诗写得好!”
“好个屁!”这家伙才貌双全,家里又有背景,是个劲敌啊,吴良有些恼羞成怒,“他的诗有老子写得好?”
“没有!没有!少爷在平江河上那个交白卷的诗才写得好呢……”吴顺马屁跟着就上,突然发现说得有些不对劲,赶紧打住。
吴良骂道:“你懂个屁,老子的诗都在肚子里还没掏出来呢!”脑中却在想,唐宋的古诗倒是记得几首,可现在大明朝都快玩完了,清朝的好诗老子记得有限啊。
吴顺见到吴良正在沉思什么,也不敢开口,就听吴良突然说道:“赵老二平日里的行踪你可知晓?”
“这个还没问到……”吴顺突然眼中精光一冒道:“少爷是想去打闷棍?”
“打你个头!”吴良又是一记板栗送上,“少爷我是文化人,哪能敢那些下作之事……不过让老萧出马,把他阉了倒是一了百了……”
吴顺心中一阵恶寒,郁闷想到,你比我还狠啊!
“啊……我只是说说而已,咱是文化人,不到最后一步绝不动粗,嘿嘿!”吴良脸色平静了不少,又道:“这次时间有些紧,等年前我中了举人身份之后,再进京来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