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还一直在下,洋洋洒洒,将所有的景物覆盖。
“年儿……”外面是冰天雪地的寒冷,而在E市的某一黄金地段的某一公寓里,气温却是急剧上升。
白锐谦拥着锦年躺在床上,以一种男,上,女,下的姿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锦年的颈項,引的她闷闷的娇哼了一声。
“真的想好了吗?”倾身而下,唇舌慢慢的在她身上游,离,带着似有若无的挑,逗之意。
“嗯……”早上和父亲母亲争执的画面又传入她的脑海。
“年儿啊,嫁了就嫁了,就算你当初不愿意,现在也已经嫁过去了,事情已是定局,离婚是不可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要是你要离婚,那么你就别在进这个家门,我们苏家没有你这么丢脸的女儿。”母亲父亲动怒的容颜,伤人心的话一幕幕,一句句在脑海里回放,回放,锦年忍住将从眼眶流出的眼泪,坚定的点点头。
不能离婚,那么她便出轨,反正那个所谓的老公于她而言也不过是个陌生人,不能与心爱的他相守,那么就将最美好的自己献给他,让自己在他身,下,绽放,只为他。
柔软的大床上,暗色的灯光中,眼前的女人面容异常的柔美,白锐谦不禁微眯了眼线。将吻印在她的脸颊上,伸出了舌头,将她的脸颊舌忝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整个身体覆,在了她的身上。
一只手微捧住她的头,另一只手伸在两人之间,开始解她的衣襟,将自己的头埋进她的脖弯里,吮,吸着她的馨香,开始一下一下地亲吻她的颈项。
锦年低下头,看着在得到自己允许后,在自己身上制造一波又一波热,浪的男人,伸出手指绕上他的发丝。
情,欲的网已将两人网住,陷在里面不可自拔……
“少爷!少女乃女乃的母亲刚刚来电了!”
“……”维持斜躺那个姿势已一夜的龙少邪听到管家苍老的声音,抬起眼扫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苏夫人在电话里说……”管家顿了顿后将苏母的原话传达给龙少邪“说少女乃女乃今天早上有回过家,她提出要和少爷您离婚,并且现在和另一个男人离开了,据苏母对少女乃女乃的了解所说,有可能少女乃女乃她会……”
管家话止,只听见,碰的一声,靠着龙少邪手边的台灯碎裂。龙少邪手上愈合的伤口再次破裂,血再次喷涌而出。
“少爷,你的手…”看着少爷下床,不顾伤口就往外面走,管家被这样的他吓到,有些担心的出声。
“滚开……”踏着沉重的步伐,龙少邪神情阴冷的走了出去。
“嗯……要我……”娇,喘,声,越来越大,锦年情,迷,意,乱的喊着。
“嗯……”男人应着,半抬起身子。
“年,真的准备好了吗?”忍着,他最后一次问。
“嗯……”突然失去温暖,锦年不满的轻哼,全身绯红,惹人爱怜。
看着她轻颤的睫毛,白锐谦再次低头吻她,这个女人,注定是自己的啊!就算再怎么样也只能是自己能拥有的呢!也只有自己一个人拥有!
在两人都准备好了,就将要合,为,一,体的时候,被扔在床上的手机,突然疯狂的震动起来,阻止了他们突破最后一层防线。
“该死!”白锐谦停下动作,难耐的低吼,却还是将手边锦年的手机拿了起来,给了锦年。
再急也不在这一时,但若是他知道了急就急在了这一时,那么他会在这关键时刻停下吗?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没有那么多如果,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停了,所以……
锦年看着手中突然塞进的电话,面色更加红润,却还是接起电话“喂……”声音里有止不住的气喘。
“喂!年儿啊,快回来,你爸,你爸他……他高血压犯了……你快回来一趟吧,快点回来……”“快点!”母亲哽咽的催促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怎么了?”看着接完电话后待了的锦年,白锐谦将她搂进怀里,忍住欲,望,轻吻她发丝。从电话里母亲告知的事件里回神,锦年的眼里流出眼泪,推开白锐谦,颤抖着手快速穿好衣服。
“年……”看着锦年反常的行为,白锐谦有些急了的扯她的手臂。
“我要回去……我妈说,我妈说,我爸犯病了……”甩开白锐谦的手,锦年匆匆丢下一句话就跑。她此刻的心很乱,自责快将她淹没。
爸爸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现在突然犯病,肯定是因为被自己气的。
回忆想起模糊的小时候,父亲将她举过头顶逗她开心的事情,父亲教她拿笔写字,陪她吃饭玩耍的事情。锦年的眼泪就止不住,亲情的枷锁将她紧紧的缠住,她快呼吸不过来……满屋子的空荡,白锐谦坐在床头,有些颓废的吸着烟,女人哭泣着离去的那幕在他眼前放映,那个场景居然让他有一种生离死别,从此陌路的感觉。甩甩头,不再去深想,她只不过回去看看父亲而已,她会回来的,他们之间的爱情禁得起时间的考验,他要相信她。拿起摆在手边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响了几声,电话被接起后,白锐谦便道“泽亚出来陪我喝几杯吧!”
苏家大宅,主卧室门口
锦年抬起步伐一步一步跨入,每走一步心就沉一分。
终于还是站到了苏父的面前,她低着头不去看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只是忍住心里的酸涩,沉默不语的站在那里。
“你还回来干什么…咳咳…你给我滚……滚……咳咳……”一看到锦年,苏父便激动起来,大声吼着。
“你别动,医生说了你不能再动气了”苏母担心的看着苏父,手在他身后轻拍。
“年儿,还不快来给你爸认错,还是说你非要气死他才甘心?”
“爸…”听到父亲虚弱的吼声,母亲哭泣的声音,锦年哽咽着喊,向着他扑过去,跪在他的床边“爸,爸,你别生气了,是年儿错了……”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苏日辉没有不讲信誉的女儿……”闭上眼睛,苏父老泪纵横。
“爸……爸……”颤抖着手,锦年握上苏父那双起因常年拿枪而磨起了老茧的手“爸,对不起,是年儿不乖,让你丢脸了,年儿不离婚了,年儿不离了!”其实在走进苏家大门那刻,更或者说跑出锐谦公寓那刻开始,她就知道她不能任性了,知道了面对父亲这般的坚持,她就会妥协的了不是吗?
可是为何,在说出这翻话的时候,她的心如此疼痛?
是为谁?为自己还是为那段连告别都来不及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