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用你还了,我的条件就是你嫁给我,给我做两年的妻子!”
范晓晨听到莫云泽嘴里说出这种话来,呆住了,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脸色发青道:“无耻!你无耻!”
面前这个男人真是无耻卑劣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昨晚想要趁自己喝醉了自己,中途却被警察赶到,自己猜幸免于难,没想到对方居然不但不死心,反而变本加厉,居然想用五万块钱买了自己做他的妻子?说是妻子恐怕也只是文雅的说法吧,还不就是泄欲工具?这种纨绔弟子果然坏透了!
酒店一夜那算什么?这家伙胃口更大,恐怕是想用五万块钱就将玩弄自己合法化,可以随时随地随他兴致,果然是阴险啊!
莫云泽其实这会儿心里也感到了一丝尴尬,刚才都是范晓晨对他的那种态度刺激到了他,他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口不择言之下说出了这番话,所以面对范晓晨的大骂,他沉默着不吱声。
“怎么不敢说话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主意!”范晓晨冷笑道,在莫云泽面前她好像往日的文弱突然间得到了最大的反弹,会变得凌厉起来,不过这种特殊性两人都没有察觉。
不过就算察觉,恐怕范晓晨也会说:是这个男人太过无耻,让自己实在忍受不了,所以才会舍弃往日的做派,这属于被极端压迫下一种忍无可忍式的爆发。
而莫云泽肯定也会主观地以为是范晓晨太过讨厌自己,所以对他说话没有一丝好语气。
其实有人总结了一句男女之间的话:不怕你恨我,就怕你无视我,不怕你将我当成杀父仇人,就怕你将我当成路人甲。
要么对你热情似火,要么对你冷淡似冰,但千万不要对我不冷不热不咸不淡不好不坏!
“我打什么主意了我?算了,就当我没说这话!”莫云泽把钱往范晓晨面前一推,然后站起身来慌不择路地逃走了。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即使面对枪林弹雨军中首长也不含糊的一团之长,面对各路人马追杀也丝毫不怵的鬼才杀手鬼面伯爵,此刻面对范晓晨居然当了逃兵,因为他实在害怕再从范晓晨嘴里听到什么让自己揪心的话。
范晓晨刚要拦住莫云泽,把钱还给他,却不想对方速度极快,悠忽间就不见人了。
“臭钱!脏钱!”范晓晨追了出去,但没有找到莫云泽人,不得已又回到客厅,拍了拍桌上的几沓子人民币,恨恨道。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钱哪有臭的,都香得要命!”范大海从房间里挤出来,跑到沙发前,拿起茶几上的钱就要装进口袋。
范晓晨吓了一跳,赶紧手脚麻利地把钱全部塞进莫云泽刚才带来的黑包里,然后把包紧紧抱进怀里,后退一步道:“爸,这是给你还高利贷的钱,你不能动!”
“笑话!我是你爸,这钱人家都说了是给我还高利贷的,我为什么不能动?你快给我,我这就拿去还债!”范大海一看到钱,手就痒痒,心里的赌虫蠢蠢欲动,就想去赌场里再好好玩一把。
他说着一步步朝范晓晨逼近。
“爸,我求求你了,钱我再想办法,这钱是那个人的,我们不能动,你动了女儿真就要卖给他了!”范晓晨吓得脸都白了。
“胡说!我刚才在房间里都听见了,人家说是要娶你当老婆,什么卖不卖的?依我看那小子长得也俊,还这么有钱,动辄就是几万,眉头都不眨,嫁给他也不错,以后有你好日子过!”范大海不高兴道。
“可是……可是……”范晓晨想说可是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刚才这个男人不是好人,她还没说完,就被范大海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抢去了黑包。
“爸,这钱不能拿!”范晓晨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住了范大海的右腿,苦苦哀求,泪流满面。
范大海脸上神情似乎挣扎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笑道:“晨晨,爸爸昨晚做梦梦到财神如梦,今天我的手气一定很好,我这就去把以前输的钱连本带利一起捞回来!你乖乖在家等着,爸回来时给你带好吃的!”
范大海说完抬腿往外走去。
范晓晨抱着他小腿不放,哭道:“爸,您真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么?”
“放开!你个死丫头!”范大海挣了几下,发现女儿抱得很紧根本挣不开,不由恼羞成怒,回头抬手给了范晓晨一记响亮的耳光,将女儿打倒在地,然后头也不回冲出了屋子。
“啪!”
这记耳光将范晓晨彻底打懵了,良久她回过神来,发现父亲早就不见踪影,她心中惨然,老天,难道你真的要把我逼上绝路吗?妈妈,你快救救我!我想你,晨晨好想你!
莫云泽离开范晓晨家里以后,隐隐地觉得好像什么事情做得不对,他边走边想,终于反应过来,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呀,钱怎么能现在就留在她家里呢?万一她那个赌鬼老爹又拿去赌了怎么办?搞不好父女俩还会为钱发生冲突!莫云泽啊莫云泽,你还团长呢,还伯爵呢,怎么现在做事慌里慌张,首尾不顾啊?以往的冷静和谨慎哪里去了?
想到这些,莫云泽赶紧往范晓晨家里赶了回去。
等到范晓晨家的时候,屋门紧闭着,他敲了敲门,发现没有人应,怎么回事?难不成两人都出去了?
莫云泽不放心,又绕到楼的背阴处,从那晚自己所钻的窗户里朝里查看,果然透过玻璃只见范晓晨躺在床上。
原来睡着了!莫云泽吁了一口气,就从窗户外静静地瞧着范晓晨,心说:也难怪你说我无耻,我现在自己都觉得自己挺无耻的,27岁了,一大把年纪了,没想到居然会喜欢上你这么一个17岁的小丫头!
突然,莫云泽眼神凝固了,他骇然地发现床单上正在往下滴红色的东西!
血!是鲜血!
对这种东西他太熟悉了!
莫云泽心里一片空白,他把手从前天晚上用戒指花开的窟窿里伸进去,想从里面打开窗户,可是他太过紧张,手都在颤抖,再加上那玻璃窟窿原本就不大,堪堪仅能放进去一只手,此时一紧张,手怎么也塞不进去。
他心急如焚,闷吼一声,接着一拳砸在玻璃上,将那扇窗户上的玻璃全部砸碎,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拳头,鲜血然在了碎在窗台的玻璃渣上。
莫云泽一个纵身从窗户跳进去,果然,只见鲜血染红了床单,范晓晨紧闭着眼睛,嘴唇苍白,生死不知。她左手手腕处有一道血槽还在咕咕的冒着血,地上扔着一把水果刀。
范晓晨右手放在胸口,怀里还抱着一只熊猫样子的破旧闹钟……
她竟然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