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看到王方那幅痛苦的表情时,她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慢慢的走到了王方的身后,从后边环抱着他。轻声低语道:“大人!”
“干什么?”王方粗着嗓子问道。他极不习惯前几日还哭天喊地的赵氏表现出来的这种温柔,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若不是攻破赵家庄院,像赵氏这种女人一辈子也不会和他产生交集。
“妾身幸得大人垂怜,此生无憾。妾身知分离在即,不敢妄求。且让妾身再服侍大人一回吧!”赵氏的脸上带着凄楚的笑容,用细腻的手指轻轻在王方的胸月复之间滑动着。
“哼!”王方一声冷哼,反手扳住赵氏的手指,双眼如狼一般的露出凶光:“幸得垂怜,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我们杀你夫君,又强占你为妻。你会不恨我。你这样做是想让我放了你吧!”
“我恨,我当然恨。”赵氏抬起头,直视着王方:“但我恨的不是你,而是赵应壁!”
“身为举人,却无力保护妻老平安。行事乖张,致使家破人亡。假使躲过今日,来日也必遭祸害。妾身为一女流,早知会有今日,但他为家主,不听劝言,徒唤奈何。我原本以为自己会和那些婢女一样……”
说到这里,赵氏的脸上露出恐惧的面容,她虽然失了贞洁,但还算好的。原本赵家庄院的婢女们才惨呢。本来就是狼多肉少,而且又有几女因军功行赏,而而被单独分配出去。平均每三个军士才得分配一个女子,兼之这帮军士早就憋的双眼通红。是以,女子在初期时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一拨接一拨的服侍着这帮军士。
“原本我以为我会与那帮婢女一样,结果……关键时刻,是大人出现。服待一人与服侍千人之区别,想来大人也明白吧!”
赵氏青丝漂落,脸上带着凄楚的笑容:“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妾身深感大人厚恩。若非大人收容妾身在房中,妾身恐怕已死无葬身之所。妾身自知无法逃命,只愿临死前再服侍大人一回,以报大人收容之恩。”
说罢,赵氏缓缓了站了起来,用力的搂住了王方的脖子。
“啊!”
感受着赵氏火热的**,王方一声怒吼,直接扑了上去。
“大人!你动手吧!”
当云停雨歇之时,赵氏平静的坐在床上,看看王方的美目中,还闪动着无限的深情。
王方腾的站起身来,几把就穿上衣服,抽出腰刀。
“死在你的手里,我不后悔。”赵氏感受着冰冷的刀尖,把眼睛闭上,面色更加平静。但她藏于背后的双手,却是一把冷汗。
“啊!”
王方怒吼出手,狠狠的抡起腰刀。挂着风声向赵氏的脖颈劈去。
“终究还是没有骗过他吗?”赵氏心灰若死,自己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却还是没有逃月兑这个命运吗?
“咔!”
腰刀带着风声从赵氏的身边划破,狠狠的斩到床头之上,深陷半寸有余。
“大人!”赵氏睁开双眼,失神的看着王方。
“等着!”王方喘着粗气叫了一声,接着推门出去。
“夫君,婆婆,小缨,赵家庄院的所有兄弟姐妹,赵氏要给你们报仇了。”看到王方出去的身影,赵氏的双眼中现出两道仇恨的目光,心里不住的念叨着。
功夫不大,王方回转,手里拿着一件胖袄,扔到赵氏身上,冷冰冰的说道:“穿上它,一会我巡哨,带你离开这里。”
“大人,那你呢?”赵氏接过衣服,并未着急穿在身上。反正她都光着身子这么多天了,也不差这一会了,张嘴反问一句。
“我就说你被我杀了,没有人查的。”
“好!”赵氏如释重负的拍了拍胸口,把胖袄穿在身上。那胖袄上还残存着血迹,看得赵氏心里一个劲的抽搐,不知道那血迹是庄院内哪人流出来的。
“大人,计策成了!”看着王方带着赵氏离开,李英国向站在卧房窗口的杨晓笑道。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只要有一个活命的机会,她们就会尽力演下去。赵氏这样的端庄妇人竟然表现得久居青楼的女子一样,可见她心中的仇恨之深。”杨晓长叹一声。
接着马上就收起了自己的伤感,双目中精光四射,号施令道:“王征南!”
“属下在!”王征南报拳道。
“命你带五十弟兄,埋伏在地道出口处。若贼寇钻入地道,不需理会。待我这边出兵后,立即封住地道口。若有人看守地道口的话,定要把贼子尽数斩杀。勿使一人逃离。若贼子不入地道,反而直接赵家庄院时,则死守地道,为我大队从地道出口转移赢得时间。”
“遵命!”
“李英国!”
“在!”
“把剩余弟兄分成两部,一部交由刘三奇带领,埋伏在城墙上,查看从眉县来贼寇。一部由你守住地道入口。并收拢引火之物,若贼寇钻入地道,待其至入口处时,放火烧之。”
“遵命!”
看到两人依令而行,杨晓的目光投向了西北方向的眉县,眼中藏着一道凛冽的杀机:“李自成吗?今天我们就先过过招,一定要给你留下一个难忘的教训。”
眉县,县衙之内,李过正坐在大椅上饮酒。在正堂之上,还有十几个未着寸缕的妇人正在依依呀呀的哼着小曲。这些妇人虽非绝色,但也还算年轻,到让李过有些迷醉。
看着这些妇人的身体,李过只觉得心里升起了一股火气,正当他打算拉过来一女子时,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将军,刚才探子抓获了一个妇人,查明左良臣的藏身地点了。”
李过闻言一喜,刚才的一腔心气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身体坐的笔直,看着面前的士卒道:“那妇人有没有说过侄小姐的消息。”
“这到没有。”士卒回答道。
“那妇人呢?”李过眉宇闪动,接着问道。
“刚才属下押她过来时,遇到了郝将军,结果让他带走了。”士卒回答道。
“郝摇旗?”李过的脸上现出了一道戾气。
“郝将军还说,等他先审讯完那妇人,再来向将军禀告。”士卒接着补充道。
“审讯进他的被窝里了吧!”李过怒骂一句,一拍桌子:“不过是一个扛旗的,懂得什么鸟审讯。”
听李过骂郝摇旗,那士卒不敢插言。似这种高层的争斗,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妄自插言的话,只会误了自己的性命。
“辛苦了,你挑一个女子去吧!”李过摆了摆手。
“多谢将军!”那士卒眉开眼笑,在妇人群里扫了一圈之后,随便拉了一个看着顺眼的女子离开了大堂。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