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任凭风吹雨打,我自闲庭信步。所以,即使预见了苦难的未来,我还是需要淡然的过我的日子。于是,到了与弄墨斋约定的日子,我还是如约前去,虽然心中还在惴惴不安昨日沧澜霄给我留下的后遗症。
天终于见可怜如我,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宋掌柜十分满意我写的故事,约定好抽取四成利润之后,我游哉游哉拿了定金就上街溜达去了。
首先,得换身行头,若如我之闭月羞花之辈(默…)像上次那样再度迷路的话,很容易遭遇歹人,护花使者不是常有的,所以我该毁灭一下我的形象。
街道之上,一个白衣的矮个男子手舞折扇,蓄两撇八字胡,神情猥琐,顾盼于街上有姿容之女子,行走之时,脚步不稳,微跛。(凌:果的嫉妒,毁人形象,那明明是龙行虎步。某夭:偶紫似说出了血淋淋了现实。救命!)
当本爷,虎虎生威地龙行虎步在闹市之中,引来了十分高的回头率。恩,果真是浓妆淡某两相宜,姑女乃女乃反串也是帅哥一枚。
街角之处的骚动引得行人驻足观望,依稀还有女子的抽泣之声,我好奇地行去,却见莫忧满面寒霜地立于人群之中,当真卓然超群。似乎就这样望着他,空气就会静止,周遭的喧嚣与他无关,是那么的遗世独立。而然视线往下,却见一个女子在他身旁抽泣,那莫忧手中的大红球球该不会就是绣球吧?传说中的抛绣球被我撞见了,而且男主人公是才一别几日的谪仙人。
莫忧见那女子哭泣,不耐地微皱了下眉头,将绣球抛于那女子府上的家丁,偏偏被众人围住,无法月兑身,微怒道:“小姐,接到绣球是莫某的无心之过,还望小姐莫要纠缠。”
“既是无心便是天意,奴家绣球已抛,如何能不作数,还望公子垂怜。否则,奴家便真真无颜苟活于世了!”那小姐抽泣道。
至于么?不过是扔个绣球而已。我虽知道古人对名节甚是重视,但也不必到此等地步啊!细细望去,那小姐倒也是个明眸皓齿的清秀佳人,但抽泣之中,总给人几分做作之感。看来,这一抛定终身有时候还是得看人头的…….
莫忧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决,片刻之间,便觉得空气中很是压抑,在场众人也停止了看好戏说风凉话的行为,微微捂住心口。
“凌绯!”莫忧望向我这边,月兑口道,周围的压迫感也同时消失了,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唯余众人眼中的讶异。
准备看好戏的我突然被点了名,厚颜如我也只得不情不愿地模了模鼻子,慢吞吞走了过去。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莫兄,你我又见面了,果真有缘!”我向着莫忧咧嘴一笑,又晃晃悠悠打量了周围一圈,见众人对我的出现颇感厌恶,也是,人家俊男美女,我来瞎凑什么热闹。当然,也不乏觉得好戏更多的人,颇有趣味地打量着我。
“这位小姐真是貌若天仙呐,在下见之有幸!”我边说着边往前去,眼看就要贴上那位小姐了,把她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家丁一见情况有变,立即上来掩护,于是我便轻而易举地拿到了绣球。
“这位小姐,没想到你我亦是有缘啊!”我后退一步,把玩着手中的绣球,笑得颇为无赖。
“你说什么?你这无赖!”那小姐脸色煞白,即惊且怒。
“难道不是么?小姐说这位兄台捡到绣球是与你有缘,为何我就不可呢?”
“那是,那是你抢的!”在那位小姐气急败坏之时,一位员外打扮的人领着一群家丁拨开人群,气势汹汹地来了。那小姐见着,赶忙靠了过去,耳语几句,便见那员外对我怒目而视。
本是极为不耐的莫忧现下倒是优哉游哉,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怒瞪他一眼后,他才敛了颜色。
“你小子是来捣乱的吧!来人,给我拖走!”员外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但是在天都,天子脚下他还是不敢太过猖狂,所以我的待遇还是不错的。
“员外老爷说的哪里的话?我想恭祝这位莫兄与令千金百年好合还来不及呢!”我一副讨好的嘴脸笑道,见众人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只有莫忧还是笑盈盈的样子,我心下一怒,想着看他马上还笑得出来不。
我转而面现忧愁道:“只是可怜了我那幺妹和那侄子。幺妹自从十四岁嫁给他之后,便是非打即骂,如今欠了赌债,把他们娘俩抵了还是不够。这不,债主老上门要赌债呢,既然快和员外结亲了,便请员外替他还了吧,也好把我那幺妹赎回来!”
我说得感伤,那员外的眼中还是存了些怀疑,那小姐明显不复先前眼神中对莫忧的迷恋,莫忧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容有了一丝裂痕。
我见火候还未到,忙道:“可不是嘛!前两天清官院里的妈妈才来打听过我这妹婿,她可开了五千两呢!员外不要,我可只能另图它法了。”
那小姐一听这话,连忙扯着员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连绣球都顾不上了。在一众人的指点之下,我似笑非笑地跟着那脸由红转绿再转黑的莫忧走开。
“妹婿,这五千两可是笔大数目啊!我可待你不薄了!”
“你还说!”莫忧突然回身怒道,我正得瑟着,脑袋就毫无预警地就撞上了他的胸膛,一阵沉默之后,莫忧的耳朵有些发红。
我愈觉好玩,这莫忧忸怩起来比女子更甚,便乘胜追击道:“你我不过一面之缘,谁让你拉我下水的?况且恶名在外,对你的姿容才有所保障嘛!这次可是我帮了你,你还得好好谢谢我呢!”
莫忧抚额叹息一声,无奈道:“那在下是不是还得任君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