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霄脸色沉了沉,我自知失言,干干笑道:“这是我胡乱编来玩儿的曲子。”
“鸢儿真真聪颖,胡乱编来的曲儿亦此般天籁。”不过片刻,沧澜霄的表情便是淡淡的,不欲就此事多言,我心里也觉着挺对不住他的,也就乖乖噤声。
就这般默默地转到江边,我黯然地看着江面,拉了拉沧澜霄的袖角。沧澜霄挑眉回望于我,虽是有着淡淡的不奈,倒是停下了脚步。
“沧澜霄,我昨儿发现,我娘亲给我的订亲信物不见了。”我委屈道,手指绞来绞去。
沧澜霄本是无精打采,听了这话倒是来了些神采,“你是说,订亲信物?”
“我娘亲的传家宝,原先打算着送与她的良人的。可你是知道,我爹花心得很,所以我娘亲就留给我的,可惜现在也没了。”我愁眉苦脸地将他望着,满是懊恼。
“你原本打算给我?”沧澜霄眉眼弯弯,笑得很是喜庆,“如此说我可不就是你的良人?”
我耸了耸肩,“可惜没有了,现在多说也是无益。”我扯着沧澜霄就走,不愿在这儿久留。沧澜霄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江面,才掉头迈步跟上了我。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此际月黑风高,正是干坏事的好时节。我默默地爬了起来,沧澜霄果然不负我望,已没了踪影。我优哉游哉地踱到江边,水里那光溜溜的不是沧澜霄是谁。
虽说只是几块破布,但一向贯彻有总比没有好的我自然是一件不落地全部收走。嗯,所谓床前明月光,现在看来得看看山前沧澜光了,真不知沧澜霄这样王侯出身的世家会不会玩果奔,八成是得泡水了。我躲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原先沧澜霄是在小心翼翼地模水模得不亦乐乎,而后渐渐省起什么似的,抬头左顾右盼良久之后,终是发出一声怒吼,“沈婉鸢,你给我等着!”
做了坏事不溜的才是傻子,我赶忙脚底抹油准备逃之大吉,不想刚起身,头上一痛,被砸了个七荤八素。当我晕忽忽地趴在地上时,沧澜霄已经身披破布站在我头的正前方面,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面容冷肃。透过那一层薄薄的下摆我都能看见那两条光果的大腿结实修长……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抱着他的大腿哭,以求坦白从宽呢?行动快于思想,我已经身体力行,双手攀上他的大腿,哭诉道:“霄哥,我错了,我真错了!”
“哦?”凉凉的声音响起,不辨喜怒,不过不看也知道,他脸上肯定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错哪了?”
身子被沧澜霄扶起,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我低头呐呐,“我不该偷你衣服。”最重要的是没有早些开溜!
“你可偷过其他人的衣服?”那语气更是漫不经心。
“没有!没有!”我更是低头,故意带上了几分娇羞,“我只盘算过偷你的。”我倒是想,可莫忧一般的谪仙人我倒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