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宫门,八爷就吩咐车夫停下,在原处候着,自己与卿若步行走去集市上。
侧眸看一眼拿着冰糖葫芦的卿若,八爷掏出洁白的绢巾,侧身按住她肩,拿绢巾温柔擦去她唇角的赤红色糖渍。
卿若怔了一下,呆住,任由八爷体贴的擦去自己唇边的东西。脑子飞快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曾经子卿的温柔萦绕脑海……
“你把手拿开,旁边有人看着呢!”卿若脸红的看一眼八爷,又快速低头。八爷侧眸一瞅,可不是,来来往往的路人皆拿轻视或好奇的目光打量二人,怕又是以为二人有断袖之癖吧!
卿若此刻,是男儿身。
八爷不以为意,修长的手指挑起卿若削尖的下颚,妖冶轻笑:“我懂了。你是嫌绢巾擦得不够干净,所以想换一种方式——”说罢两片薄唇覆过去,舌忝了舌忝她唇畔,得意的转身继续前行。“这样你满意么?”
卿若咬牙,随手拿起身边摊子上的一个青花瓷瓶扔向八爷,“这样你也很满意吧?”
破风的声音。八爷不用回头也知道有东西砸过来了,抬手接住,拿在手里把玩。“自个儿付账。”说着,手一松,青花瓷瓶落地,四碎。
卿若看着八爷越走越远的背影,咬紧牙齿。明知道她身上没银两,摆明了让她难堪!
摊主一脸谄媚的笑容,趁机狮子大开口:“公子,这个瓷瓶可是景德镇的官窑品,举世无双!您今儿砸了它,我就算您半价,一百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卿若身上五两银子都没有。她恨一眼八爷隐入人海的背影,然后扫一眼围观的人们,垂眸咬了一口冰糖葫芦慢慢咀嚼。怎么办,光天化日之下砸了人家东西,岂有不付账的道理。可是自己身无分文,如何是好……
八爷早已折身回来,此刻正在人群外透过缝隙看好戏。
“公子,您不吭声算怎么回事?这银两您付还是不付?”摊主的脸色稍稍有变,语气也生硬多了。
卿若抬手模模身上,搜寻值钱的物件儿。可模遍全身也没什么值钱的。倒是有一样,不过……
“没钱?公子腰间这玉佩倒不是俗物,不如抵押……”
“不行。”卿若按住青龙玉,退后一步。这玉佩是八爷送的,还扬言说要是敢送人,他就让众多宫女陪葬……
摊主脸色变了,凶神恶煞的瞪着卿若:“砸了东西不付钱,你跟我见官去!”
卿若点头微笑,漫不经心的咬一口糖葫芦,“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也想请官府鉴定一下,你这路边小摊位哪有价值一百五十两的瓷瓶。”讹我?我不说话你当我好欺负呢!
摊主眼中闪过一丝惊惧,而后强硬的说:“去就去!”
一袭白衣胜雪,淡淡梨花香气。一人拿出一锭银两递给摊主,嗓音清冽。“五十两,爱收不收。如果嫌少,那就去见官好了。”
好熟悉的声音。卿若侧身,只见一惊若天人的男子轻摇象牙扇,唇角两个酒窝隐隐浮现——
好吧,锦瑟又来啰嗦了,亲们猜这个出现的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