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尚未痊愈……”卿若语音颤抖,心陡然一阵惊惧!
见她这模样,他很满意。可恶的女人,竟然用咬破指头自残这法子避开我,看来你这伤不够痛!
“爱妃似乎很紧张?”他执了她的手,一同向内室走去。她的手在颤抖。这更让他满意。
“臣妾……”卿若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一个好理由!她故作柔弱的模样,说:“臣妾偶感风寒,大夫说极容易传染——臣妾怕太子离得太近,被臣妾传染了,这罪过就大了!”
“爱妃怎么不早说?”他松了她的手,大声对房外伺候的丫头说:“娘娘贵体有恙,你们竟无人告知本太子!凡是伺候娘娘的奴才,全都罚一个月奉银,杖责二十!”
卿若大惊失色!抬头看着这眸色幽深的男人,听得门外一大片人跪倒求饶的声音——“太子爷开恩!!”
他不理会那些,而是温柔将卿若揽入怀里,在她耳畔道:“爱妃,你可满意?”
卿若忙说:“臣妾一时困乏,在桌边睡着了,这才感染风寒,并非她们伺候不周,请太子饶了她们吧!”
他冷笑,提高音量对屋外道:“竟敢让娘娘在桌边入睡,你们是怎么当差的?加二十杖!!”
屋外已经传来几个丫头的哭声!四十杖,对这些小丫头来说不是要了她们半条命么嚅!
卿若挣出他的臂弯,跪下请求,“是臣妾的过错,太子要罚就罚臣妾,饶了她们吧!”
“爱妃身体欠安,起来说话——”
“太子不答应,臣妾长跪不起!”
他缓慢蹲,修长的指尖轻轻勾起卿若的下巴,语气仍旧那般轻柔无害,“知道么,本太子最恨别人威胁。你要长跪不起?很好,我成全你——”
他妖冶一笑,起身走至内室,声音却传到了屋外——“牵连娘娘一同受罚,你们这些奴才一个都别想好过。先都在这儿给本太子跪着,等我气消了,你们再去领那四十杖责——”
屋外顿时鸦雀无声!倘若谁再发出点声音,惹恼了太子,怕一会儿就不是罚跪和杖责这么简单了紧!
卿若跪着看他走进内室后慵懒躺在她的床上。他睨一眼她,妖魅一笑,半躺着睡下。这,才是他要的惩罚——
玉面罗刹——你果然不负这名头!卿若攒眉簇额看向门外。墙壁将她和奴才们分隔两处,她却隐约感觉到了她们地委屈和不甘心。
缓慢闭上眼睛,她的心虽然满是愤怒,却不得不向澹台君澜屈服了几分。至少下次,她会长记性,不再激怒他而牵连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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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来澹台半月,澹台君澜今天才领卿若去见皇后。若在南宫,这一定是怠慢的过错,不论澹台君澜还是卿若都要受罚。可这是澹台,一切都不一样了——
马车里,他瞥一眼一言不发的她,说:“你的风寒都好了么?”
卿若垂眸回答:“劳太子挂心,臣妾已无恙。”
“这样说来,今晚我可以去你房里了?”他开门见山的问道。她浑身一颤,咬牙回答:“臣妾……身子不舒服……臣妾……”
他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慕容卿若,本太子看你如今找什么理由。
她脸色绯红,头垂得低低的,“臣妾恰逢……月红,所以不能伺候太子了……”虽然这个借口很难堪,不过也没办法,只要能搪塞过去就好!而且以往都是这几日逢月红之期,不知这个月怎么晚了!许是刚来澹台,水土不服,所以那个也受了影响吧!
扫兴!澹台君澜不再看她,将目光移向马车外。卿若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不再追问下去,她还深怕他找个老女人来检验她是否真的月红呢!
“太子,臣妾觉得您是时候娶一个侧妃……”
“做好你自己的事,本太子娶不娶女人是自个儿的事儿!”他冷冷打断她的话。不知为什么,听到她主动要为他娶侧妃时,他竟隐约产生了一股无名火!而他忽略了心底的某些感受,只当是自己不喜欢女人罢了!可他如何不想想,自己刚才还想着今晚找她呢!这可不是不喜欢女人的男人会有的想法——
“臣妾每每月红的日子都比常人要多几天,这段日子总需要一个人照顾太子……”
“你前段时间没月红,不也对本太子不闻不问么?习惯了——”
他不曾察觉,这话说出口时竟带了些抱怨和失落的意味。她慕容卿若嫁过来不过短短半月而已,他居然也能习惯了她的淡漠?——若非有了情,又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习惯另一个人的存在,和淡漠?
“可太子总该有侧……”
“闭嘴。我说了最恨旁人约束我,管着我,违抗我。你目前还没管我的权力——”
他越发烦躁不堪,大力掀开纱帘看向外边。这女人非要给他找几个叽叽喳喳的女人烦他才肯罢休么?有她一个就已经很烦了!!
卿若也掀开自己这边的纱帘瞅着外面拥挤的街道。原本水泄不通的集市,却因为这是太子府的车马而畅行无阻。好不容易抛却了顾虑,想找几个女人分担她的“妻子责任”,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拒绝了!她可不会忘记之前两次他是如何折磨她的。一次不够,紧接着又是一次……呵,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性.欲充沛的男人会拒绝女人!
“回府后让纳兰轩替你瞧瞧。”
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卿若呆呆望着他,不解其意。他侧眸白一眼她,继续看着外边。
“不是身体不好么?”
“……”
“不找纳兰轩给你开点药,你要本太子禁.欲多久?”
卿若无语+黑线!这男人真变态!他不是讨厌她么?既然这样干吗非要她不可?折磨她有很多方式,干吗非要挑一个跟自己憎恶的女人上床这种法子?难道他不觉得会不舒服,会难受么……
卿若想不到的是,他不仅不难受,反而很享受——
这不,半月没尝着,心里跟猫挠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