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问天不屑地看了妖月一眼,“难道那个女人还没有告诉你你的身世?”
显然,妖月没料到问天会突然提起他的身世。愣了愣,还是冷冷道:“我是蓝灵唯一的王子。现在,我是蓝灵唯一的王。”妖月长身而立,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傲气毕现。俨然莅临天下的王者。
问天眼中闪过欣赏,同时更加怔忡地仿佛追忆着往事:“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但,你知道,为何我在位时,除了你母亲,只有现在王宫里的那个太后,这两个女人吗?而你是我唯一的子嗣。”江岁岁隐隐觉得问天接下来的话,可能会颠覆什么。
并不等妖月的回答,问天接着说:“因为你的母亲是我唯一爱的女人。只有我爱的女人才有资格生下我的孩子。而你的母亲……”问天面露悲恸,一瞬间的温柔如春水缓缓在他的眼睛里流淌而出。指指身后的石洞,问天笑得醉人:“是此刻正躺在石洞里,只剩一口气的女子。是上一代的灵猫圣女,是白若熙。”
“什么?”“你胡说什么!”两句问话同时响起,一句是妖月的怒吼。而另一句是叶青的惊异。
“怎么可能。当年灵猫圣女被你吸食血液,香消玉殒。趁机嫁祸给浪东离,你逃走了。而白若熙作为金莲的王心爱的妃子,以王后之礼安葬……怎么可能?”叶青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这就是天数。天数啊!”问天苦笑一声,“因为我发现自己竟然下不了手杀死这个可以给与我无限灵力的女子。我……已经爱上她了。”
直到回到自己房间里,江岁岁仍然在因问天的故事而震惊着。
妖月竟然是上代灵猫圣女和问天的儿子。而在江岁岁眼里、妖月美丽的紫色眼眸竟然是因为妖月的病——阴月蔽日。至阴体质的男人。每当月圆之夜,他便会狂性大发,必须要以血腥来祭奠这种从血液里升腾起的狂躁和暴虐。
而唯一能治好妖月这个病的解药只有——江岁岁的血。
而白若熙和问天的故事更是匪夷所思。
心神不宁地伸手要关上窗子,忽然被窗外似有若无的呼吸吓得手一哆嗦。
“你躲在这里干嘛?”江岁岁怒瞪着窗外立在树枝上的浪逐云。
一个轻跃,浪逐云落在屋里,懒洋洋地看着江岁岁:“保护你啊。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被狼群虎视眈眈的猎物吗?”
“啊?”江岁岁呆呆地,忽然明白了他意有所指,“你是说妖月会对我不利?怎么会!”十分笃定的否定。
“为何不会?”浪逐云并不多加解释。而是反问一句便住了口。
江岁岁心口刺痛一下,愣住。是啊,为何不会?她的血不仅可以治好妖月的病,而且还可以救活他的……“母亲”,白若熙。
她是他的谁?他是一国之王,一方霸主。而她只是一个来自于异世界的游魂。
当年的问天,意气风发。蓝灵还是一个坐落在荒蛮之地的弱国。一次觐见金莲王的机会。问天见到了与自己年龄相当,却坐拥一方,俨然天下霸主的金莲王莲君方。
几乎是见面的瞬间两人就被那种暗中涌动的气息牵扯到了一起。
问天不甘心就此屈居于莲君方之下。酒宴之上出尽风头,引得各国使臣纷纷侧目,面对这个人中之龙一般的人物,暗中萌生结交之意。
就在问天得意之时,一个如精灵般的女子忽然闯入酒宴。
她似乎被这场面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但当她看到坐于高座的莲君方,竟然欢呼般,足尖点地,轻盈飞跃而起,缓缓落到莲君方跟前。
那飘忽的一袭白衣,至今仍如梦似幻地飘摇在问天的回忆里。
那干净得几乎透明的人儿,便是白若熙。她一跃,闯进了问天的世界,纠缠出二十年的爱恨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