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耀,丁霞的丈夫正在跟那个纪容。两人真搭燎渊了。”
小草的声音突然响起。
“哦?”
林耀心想事情还真是越来越复杂了。该不会是丁霞的丈夫邱永伙同纪容故意谋害自己的妻子吧?
这种桥段在影视剧和里都有。很多孽情方面的信息很难被外人查探出来,戈勇领导的保安队也很难短时间里探明真相。
戈勇派驻在太原的保安队员由鹰部退役的老兵主持,信息绝对不会有大的偏差。
邱永和纪容的相片也给自己看过小草自然不会弄错,被二十四时监控的几个重点人物的行踪也随时汇报到自己这里,因此小草才能第一时间找到当事人,却没想到邱永跟纪容搅到一起了,显然小草说得比较含蓄,那两人一定有了**关系。
望着重新变得呆滞的丁霞,林耀干咽了一下,“丁女士,我想问您几个私人的问题,我们的调查人员并不能把所有的事情查清楚,所以需要您这个当事人配合。”
“您说,民红的先生。”
丁霞依然是一副对任何事情提不起兴趣的模样,目光有些涣散。
“哦,对了,我叫林耀,民红是我家开的,忘了跟您说了。”
林耀先自我介绍,引得丁霞诧异的盯着他看,丁霞实在没想到民红的重要人物会亲自来太原,原本还以为只是一个律师之类的说客,却没想摊子如此大的民红十分重视自己的事情,心里不由的重新升起希望。
“丁女士,我想知道您丈夫跟您的感情如何?我的意思是你们之间有没有冲突和矛盾,那种能造成决裂甚至是敌对的矛盾?”
“我跟永哥的关系很好。就算最近他不理我了,也是因为几件引起他误会的事情,他以为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让他戴了绿帽子,可那几件事情我很难解释清楚。”
“我是人大的文科生,学的不是经商和一些对永哥有帮助的专业,那一年,在北京偶遇打工的永哥
随着丁霞的描述,林耀进入了一个爱情故事。
天之娇女对诚实本份的打工仔动了心。毕业后到了恋人的家乡,并动用女方父母所有的积蓄,获得了一个小煤窑的承包开采权。
随后,国家经济的快展。火电对蝶炭的需求急骤上升,黑黄金价格一路飙升,在此期间,勤劳的邱永和贤内助丁霞将小型煤矿搭理的井井有条,也通过贷款和私人借贷等方式迅扩大了产业规模,短短几年时间就成了国内先富起来的那一撮人。
口年底开始,有大局观的丁霞劝说丈夫邱永。将所有的煤矿都转手他人,在采煤业最红火的时候卖了个好价钱,因此规避了必年开始的山西省蝶炭开采大整顿和大调整,瞬间拥有了近两个亿的身家。
不能生育,却被敦厚的丈夫反过来安慰还戏称正好休养几年好好生娃,丁霞幸福的生活眼看就要进入更加光华的大道,却因为太过在意丈夫对自己的看法,陷入了一个阴谋。
聪明的丁霞已经知道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噩梦都来自于新结交的“好姐妹”纪容,民红的会员是对方拉着自己去申请的,经常服用的所谓内部搞出来的“白女敕”药剂也是纪容“热心”提供的,一切的一切,都在于交友不慎,太过轻信他人了。
对于自己跟丈夫的几次误会。丁霞没有明说,但提到了一直困扰在心头的疑惑找到了合理的答案。
有段时间经常跟“好姐妹”纪容泡在一起,两人的东西根本就不避讳着用,从自己出的那些黄色暧昧短信,想来一定是纪容的阴谋。甚至跟那个从来不认识的男人“开房”独处一室,也是因为纪容逛街时宣称累了,带着自己到“平原大酒店”休息时莫名其妙的“偶遇”又莫名其妙的被丈夫逮了现场。
“我该死!交友不慎,活该有此报应!”
丁霞软软的趴在被子上,没有哭泣,她的泪早已流干了。
“真的不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罪魁祸得到报应?”
林耀做最后的尝试,他也想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态度,算是对人性多一份了解。
缓缓摇头,丁霞撑起身子面如死灰,“贾貌德吃人不吐骨头,他手里的人命有很多,我们都听说过,可不能让永哥活不了。”
“林先生,真的不能救救我?”
望着对生命充满渴望的目光。林耀缓缓摇头,“资源有限,您给我个理由,值得救您的理由。”
丁霞听到林耀无情的答案,瞬间又恢复了死寂。
“对了,有件事情您一定不知道,您丈夫邱永此刻正跟纪容在一起。单独在酒店的一个房间,嗯,。这个”两人之间有关系了。”
林耀抛出的重磅炸弹让丁霞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蹭的从床上蹦下来,猛的冲到林耀面前才刹住脚步,瞪着惊骇的目光望着林耀。“真的?!”
“这种事情,这个时候,我当然没必要说假话骗您,您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前提是,你做好准备了没有?”
林耀突然很可怜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了对丈夫的爱她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但自己跟丈夫辛苦打拼下来的巨大家产,却眼见就要落入这辈子最大的仇人,直接谋害了她性命的仇人手中,实在是让人觉得讽刺和悲哀。
“我,,我”丁霞突然变得踌躇起来,缓缓后退到床边,猛的坐下,“算了,只要永哥能够开心就好。他虽然老实,但也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人,家产不会那么容易被那个女人夺去的。”
林耀心里叹息,恨铁不成钢的望着丁霞,“你忘了还有一个贾貌德贾副省长,就算纪容仅仅只是他的情人。以他的个性,会容忍别的男人碰自己的女人吗?”
“你以为,纸能够包住火?”
一句话将丁霞彻底击得瓒溃,慌乱和恐惧的神色第一次出现在她的脸上,如同一个无助的小姑娘,死死的拽着被子一角,手指都因为用力过度变得苍白。吏讨高等教育的丁霞稳定了心神,端坐存床沿,声音很木馏,秀着一股戾气,“林先生,您之前说过要打击刁难民红的罪魁祸,还说要让他们受到惩治,对这件事情您有多大把握。”
“百分之一百。”林耀笑了。语气里很是坚定。
“包括贾貌德在内也是百分之一百?”
丁霞依然不敢相信,贾貌德在山西如何有势力连小孩子都知道,哪怕是山西省厅的厅长。如果手头的证据不足以雷霆般打倒贾貌德,也绝不敢说出百分之一百的话来!
很多时候,游离于法律之外的暴力手段才是老百姓最担忧害怕的,因为这些手段来无踪去无影,就算你明知道是对方干的,法律上讲究的证据你也获取不了,就算你获得了一定的证据,对方随便可以推出一个主动认罪,并扛下所有罪行的替罪羔羊,而真正的主谋依然逍遥法外。
“当然,贾貌德在你们眼里是头猛虎,在我眼里并不是如此,对付他有很多种手段,哪怕不采取暴力,也能够将他打入地狱,永不翻身。”
林耀的语气很淡,但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油然而生,让丁霞一瞬间就相信了他的话。
也许是溺水之人捞着救命稻草的心态,也许是因为丈夫邱永跟纪容有了关系,再也没有回旋余地的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总之丁霞就相信了林耀。
丁霞突然离开床沿,直直的站在林耀面前,猛的跪下,磕头。
林耀平淡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既没伸手扶,也没出言婉拒。就这么看着对方磕头。
腾、腾、腾。
三个响叉磕完,丁霞依然跪在的上。直起身子,“林先生,请帮我报仇,我要让纪容和她背后的人不得好死!”
“这次是为了什么?”
林耀的声音依然很淡,很轻。仿佛报仇也好,整人也罢,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他关心的反而是理由,丁霞做此决定的理由。
“为了爱!同样是为了爱!哪怕我命不长久,也要让我丈夫能够平安的活着!”
林耀叹息,略一挥手,“走吧。我们去“平原大酒店
平原大酒店,对面的街道,一辆计程车里。
“邱永,达达和娘来了,急着要见你。你赶紧回来。”
丁霞的语气很平稳,拿着手机的胳膊却在一直抖。眼睛盯着对面街道“平原大酒店”的金色大门。心里十分矛盾,既想看到丈夫的身影。又宁可林耀说的是假话,她实在不愿意丈夫跟纪容搅在了一起,因为太危险了。
“你先让他们休息一下,我忙完了就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邱永的声音,语气有些不耐烦,还有一种故意的狠冷。
“达达来太原看病,我这身体不能带他们去医院,你回不回随便,一会我让他们自己去人民医院排队挂号。”
丁霞说完,主动挂断了电话,她知道邱永会出来,因为“达达”和“娘”这个称呼丁霞只用在邱永的父母身上,身为江淅姑娘,对自己的父母她不这么叫。
止不住浑身颤抖,丁霞虚弱的扶着前面的座椅靠背,好大一会后才望向林耀,“他们真的在里面?”
“旭房。”林耀没有直接回答。只给出了房间号码。
丁霞的表情瞬间变得狠戾”必房是纪容经常带她一起逛街累了后休息的房间,仿佛被纪容预定下来了一样,每次前台都开出这个房间。
一想到自己经常休息的床铺上。丈夫跟纪容翻滚的场景,丁霞就一阵恶心,眼里的怒火更甚,心里做出了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让纪容这个女人受到惩罚。
哪怕林耀不能帮她报仇,她也要用小刀或是什么别的凶器割断那个女人的喉咙,然后让丈夫带着父母兄弟到国外避难,就当是临死之前为丈夫做了最后一件事情。
十分钟后,一个男人出现在“平原大酒店”金碧辉煌的大门前,走向前坪的停车场。
丁霞拨通手机,“邱永,不要开车。到街对面来,达达和娘在计程车里,你直接过来。
一个敦实的北方汉子逐渐走近,见到副驾驶位置坐着一今年轻男人有些疑虑,却也没有出乒询问。
面对为自己打开后座车门的妻子丁霞,邱永皱了皱眉头,没有质问为何骗自己,就这么矮身坐进了后座,余光注视着左边的妻子,紧闭着嘴一言不,眉头皱得更加厉害。
“师傅,天原路吧弄。”
丁霞也没有解释,见到丈夫她心情好了起来,但内心深处的恐惧却更加严重了。
林耀没有骗自己,丈夫邱永跟纪容那个毒蛇般的女人搅在了一起,只能让丈夫立即开始转移资金,将亲人迁移到别的省市,然后再想办法办理移民手续,自己最后给纪容来一刀,结束那个蛇蝎女人的生命,也算是自己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责任。
三人下了计程车,林耀掏钱付车费,然后跟在两夫妻身后,全都沉默着进入了别墅大厅。
“这是成都民红的林耀,民红是他家开的,来太原帮我对付害我的人。”
丁霞先为林耀和丈夫邱永泡茶。之后才坐在丈夫侧面的小沙上,语气平稳的介绍林耀。
“害你的人?!不是民红害的你吗?都跟你说了不要去美容不要去美容,现在弄得人都快死了!”
邱永如同点燃了的炸药桶,蹭的一下就大雷霆,粗大的嗓门配合着他张牙舞爪的动作,看起来甚是骇人。
丁霞笑了。林耀也笑了,他们都知道这是邱永因为关心,因为恨丁霞之前的莽撞行为才会如此激动和愤怒。
“永哥,你也是个有脑子的人,民红在全国有一千多家,接近两千家医院,服用他们药品的人何止一千万,怎么可能只有我中毒而别人一点事情都没有?甚至别的会员连任何中毒的迹象都没有?难道我就那么倒霉?”
丁霞仿佛回到了从前,从前每次劝说丈夫接受自己的经营理念和处理事情的方案时,她都是这种温和的态度,用道理和事实说服莽撞的丈夫
州,她突然体味到久违的幸福感邱永奇怪的望了一眼面前的妻子,他也感觉仿佛回到了从前,那种温馨幸福的生活让他的灵魂都颤抖,现在则是充满向往。
老老实实的坐会自己的主沙,邱永瓮声瓮气的嘟囔,“你说,我听着。”
丁霞脸上的笑容更盛,她感受到了丈夫对自己的眷恋和体贴,之前的一切冷落,都是因为纪容设计的圈套造成的。
林耀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也颇感欣慰,他知道起初猜测的丈夫伙同情人谋害妻子的假设不正确,邱永如此表现,也不枉丁霞对他的一片深情,那种宁可用自己的生命来维护的深情。
“民红从来不让会员在外面服用他们的特殊药品,我平常在家吃的药都是假的,都是毒药,就是这些毒药害了我,让我马上就要丢了性命
丁霞的话才一起头,就让邱永震惊的从沙上跳了起来,“怎么回事?是谁害你?说!老子去砍了丫的!”
“你坐下,有客人在呢,乱跳乱叫成何体统。”
丁霞责备的话很温柔,毫无叱责的味道,只有一种母亲宠溺孩子的感觉,却让暴躁的邱永瞬间平静下来,呐呐的坐回沙,瞪圆了眼睛盯着妻子等答案。
“劝我说女人老了不美了,丈夫容易变心,拉着我去民红注册会员。然后时不时的搞来所谓的内部正宗美容药物,背地里却添加剧毒的东西到汤药里给我喝,然后还故意用我的手机给一个男人黄色短信。接着拉我逛街故意宣称累了耍休息,在平原大酒店开房,然后很巧的出现一个从没见过的男人,而你则更巧的出现在女乃房间,捉奸成。”
丁霞的说得很缓慢,但语气里的怨恨和不甘十分明显,让听着故事的邱永激动得捏紧了双拳,脖子和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邱永很生气,很愤怒,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事情的真相,之前对妻子所有的怀疑私怨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自责,自责竟然怀疑相濡以沫的妻子,多年的夫妻感情竟然经受不住外人的挑拨。
妻子为了自己想变得美白一些。想讨自己的欢心,但自己却在妻子最困苦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最狠心的在妻子心上捅了一刀,邱永感觉自己太窝囊了,太不是东西了。
泪水,终于从这个敦厚耿直的山西汉子眼里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洒在胸前,沙上,地摊上。终于忍不住压着声音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霞
丁霞也忍不住冲到丈夫身边。夫妻俩抱成一团大哭起来。
良久,邱永抬起泪眼婆娑的脸。“霞,是谁?谁这么狠毒?跟我说!”
“是纪容。纪容这个蛇蝎女人,她害了我们全家。我一定要让她的到报应!”
丁霞的眼睛里满是仇恨,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句话,让一旁的林耀听的心里都凉。
一瞬间,卑永全都明白了。
自从妻子丁霞认识了纪容,这个外表妩媚妖艳的女人就对自己很热情。起初也仅仅是热情,公开场合还宣称自己是她哥,仿佛一个妹妹一般在自己面前撒娇,却从来不做出过底线的事情来,暧昧也许有,但十分不明显。
妻子丁霞跟纪容是好姐妹,两人甚至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自从丁霞被检测出身体异常后,纪容就忙前忙后的照料和拉着丁霞去医院治病。妻子跟邱永的联系也很多时候由纪容来负责。
记得那次在平原大酒店偶遇到奸情。也是纪容宣称有朋友需要资金周转,约自己去了平原大酒店,地点就在的镑间,妻子“偷情”现场的隔壁,不能不说太过巧合。
之后,邱永相信了妻子的解释。没有理会那次“偷情”纪容也时常私下里宽慰他,说丁霞是个好姐妹,好妻子,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丈夫的事情来。
但是,好几次由纪容从公司拉着邱永回家去看望生病的妻子时,却在家里父亲,甚至是在别墅大门口遇到那个跟妻子“偷情”的男人,看模样是刚刚偷情完离开。于是嫉妒和怀疑再也无法控制,妻子的背叛成了事实,那时候邱永甚至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感觉生活太他妈混账,再也没有乐趣。
从此,纪容更加关心体贴邱永,终于在一个苦闷的下午,在酒精和报复心理作用下,邱永跟纪容滚到了一张床上,地点就在“平原大酒店”的。必房。
听到了妻子丁霞的叙述,邱永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甚至怀疑跟纪容的上床也许还被喂了**,因为当时他根本就没有那种想法,事后也觉得脑袋昏沉和不可理喻。那种感觉跟醉酒不冉,完全不同。
尽管后来跟纪容的偷情是邱永清醒的状况下生的,因为有了第一次。报复的心理作祟,自然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成了习惯。
到了后来,纪容也完全摒弃了丁霞这个曾经最好的姐妹,在邱永面前从来都只说丁霞的坏话。
“这个。女人是蛇蝎!一切都是有预谋的!目的就是为了害死妻子,谋求自己的家产!”
邱永心里有了结论,怒火不可遏制的爆起来,猛的扶起妻子丁霞。站起来冲向厨房,取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老子去砍死那个蛇蝎女人。叫她偿命!”
“永哥!等一下!”
丁霞哭得梨花带雨,软软的往后倾倒在沙上,虽然有了林耀的“解毒丹”但乍惊乍喜的折腾已经让她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住。
“霞!你怎么啦?!去医院,我们立即去医院!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该死!我最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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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今夫没有了,大家别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