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治不好?他们的病可是我带来的。”安沫儿大大方方的说出了自己的“阴谋”,反正北凰以及众将士不在这里,自己也没必要遮掩。
她说的是云淡风轻,而赫连轻舞却是一脸惊异的表情,“沫儿姐姐,你为什么要”剩下来的话没敢说出口,生怕外边的人听到。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啊?难道是想杀了他们?但是现在又为什么要救他们呢?
“哼,我倒是没有想杀他们,只是想要夺取他们信任的方法只有一个。”安沫儿在黄纸上用朱砂画下一道古怪而又繁琐的符号,对着空中大喝一声,“南离火,破!”
画了符号的黄纸突然腾空点燃,不一会儿便化成一堆黄纸,洒在了事先准备好的小钵中。
赫连轻舞不敢多说话,只好就静静地在旁边看着,内心无比的焦急。而安沫儿这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满头薄汗,细细的汗珠顺着额头滑下。
安沫儿将小钵中的灰倒在一边的淡白色瓷瓶中,轻轻地摇了摇。深吸了一口气,最关键的一步了,也是最危险的一步。如果这一步有任何的差错,自己就是前功尽弃了。
抬起手腕,手腕挂一个金色的蛇形圆环,那是当时去苗疆求学的时候那里的人送给自己的,叫什么“金蚕”。
将毒蛇,毒蝎等多种毒虫一起放在一个瓮缸中密封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吃来吃去。过那么一年,最后只剩下一只,形态颜色都变了,形状象蚕,皮肤金黄,便是金蚕。
金蚕的毒性无人可比,但是也只有自己和夜明珠一类的人才解得出。安沫儿咬牙,在赫连轻舞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用金环上按下一个暗扣,金环顿时缓缓化作一条小蛇,趴在自己手上。
安沫儿低头在金蚕头上小声说着什么,古怪的语言没有人听得懂,倒有些像梵语,又有些不像。金蚕蛊也有模有样的点了点头,爬在安沫儿的手臂上,轻轻一啄。
安沫儿的手臂上顿时出现了两个鲜红的血点。不大,但是致命。安沫儿将手臂伸向瓷瓶,鲜血一滴滴的滴入瓷瓶中,诡异的是那鲜血竟然不是红色,而是暗黑色的。
这就是金蚕蛊的毒性。
这样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自己制毒的时候用了这种方法,让带毒的血液混上一些奇特的蛊术,滴入食物中。而解毒的方法自然也是一样。原先滴完血后,还服下解药,如今倒是不可以用解药了。
安沫儿原本就微微泛白的脸更加毫无血色了,嘴唇微微发黑,似乎随时都要倒下。嘴唇颤抖着,小声的吐出几个字,“快去救我”
赫连轻舞不知道沫儿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做,心里有些懊悔不该出来了。现在事情一旦败漏,她们两个人还不够他们杀的。
心里这样想着,行动上倒也不慢,快速跑到马车外,一手指着车内,“快去救沫儿姐姐啊,她被毒蛇咬了。”
众人心里一惊,顿时也发现一旁有一条金黄色的小蛇从马车外呈S型爬过,但却没人理会。这个时候马车里面的沫儿姑娘才是最要紧的。夜明珠一个人在最后头,倒也不急着进去。
手中的树杈一挑,金灿灿的金蚕蛇就被挂了起来。金蚕似乎知道面前的人不是什么好性子,也唯唯诺诺的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宠物,就你这幅模样哪里还像当年江湖上叱咤风云的金蚕?真是丢了你祖宗的脸。”夜明珠毫不知道“尊重”为何物,冷笑着望着金蚕。
金蚕有些略微不服气,又带着稍稍委屈的扭了扭身子表示反抗,虽然力量小的完全可以无视。
“你呀,别不服气。我告诉你我家的小兽兽可比你可爱多了。它就是最近在闭关知道吗?要是他出来了,你这个小东西还不得趴在地上哭爹叫娘?”
“哟哟哟,你还知道什么叫‘面子’呐?开始帮着你主人害我的人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了呢?你真是没骨气啊。”
北凰树林一边走出来,手中还拿着刚摘下来的野果子,哈哈一笑,“叶儿,你还在这里训宠物呐?谁家的小兽兽啊?长得真不可爱。”
两个人毫无顾忌的拿着苗疆里恨不得当祖宗供起来的金蚕开玩笑。
北凰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苗疆圣域有一种金蚕蛊,但是却还是第一次见,倒也觉得可爱,并不害怕。夜明珠却是从小生活在各种毒物身边,这些东西早八百年前就玩腻了的,更不谈什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