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那刺客持剑毫不留情地向遥沐芸刺来,只见遥沐芸侧身故作狼狈地闪躲开,随后趁着对方轻视自己,完全没有防范她,遥沐芸一脚狠狠地踢向那刺客的右腿膝盖关节处,只听对方惨叫一声单膝跪在地上,正准备挥剑继续向遥沐芸追砍而去时,遥沐芸却也没有坐以待毙,飞快地抓住刺客持剑的右手,左手置于手腕处,几下交错,居然直接将对方手从手腕处月兑臼,她也不是没学过防身术,只要强得不要似冥夜那种深不见底的男人,基本上她勉强能应付得了。
她却也没就此就放心下来,旋身绕到那刺客背后一击手刀打在对方后颈之上,瞬间就将对方给打晕了过去。
遥沐芸见状忙拾起地上的长剑,就在这时,冥夜神色焦急地推门走了进来,当他之前意识到有人突入马车内时已晚,转瞬间解决最近的一个刺客,他推门进了马车内却发现遥沐芸居然赤手空拳解决了一个刺客,这女人……果然不简单!
遥沐芸拾起剑的时候是背对着门,听马车门居然开启,她想也没想便挥剑对着门的方向看去,却发现来者居然是为自己沐血而战的冥夜,忙收住剑势,紧张地询问道:“怎么样?人来得多么?”
“无碍,帝都内的增援已到,我刚才注意到有人突入马车内,所以……”冥夜将遥沐芸平安无恙,倒也松了口气,手腕轻晃,便瞧见他手中所持青锋利剑之上染着鲜血飞旋月兑离剑身,随后收剑入鞘,几步并作一步进了马车内,将那名刺客毫不留情地抬脚踢出了马车,寒声对外面的侍从命令道,“将这人给我剁了手脚割去舌头挂在树上。”
遥沐芸颦蹙起烟眉,这不过也没言语什么,她视线向外看去,发现外面一片狼藉,死伤无数,不过瞧着冥夜的人占优势,因为他们身上的衣服均有特殊的绣纹印记,而且来袭的刺客基本上都是黑衣劲装,所以极容易分辨出来。
受伤的大多是冥夜的人,而死的基本上都是来袭的刺客,毕竟真如冥夜所说,他从帝都调派了不少人手来,现如今出现在外面的护卫多了数倍,倒也出乎遥沐芸的意外之外。
“走吧,直接上马。”冥夜伸手握住遥沐芸的手,将她手中紧攥的长剑抽离随后往地上一丢,随后便将她一把拦腰抱起,飞快地跃下马车后,步调极快地来到一匹为他准备好的枣红色毛色汗血宝马旁,他先将遥沐芸抱上马鞍上,正准备自己也骑上去之时,遥沐芸居然直接跨坐在马鞍之上拉拽着缰绳,几下子就是制服情绪颇为暴躁不安的汗血宝马。
“你……”正准备跃上马背的冥夜微微一惊,自己这匹红月可是匹性子火爆不近生人,除非有自己安抚,哪里料得到遥沐芸居然自己能够驯服红月……
“我不喜欢与人同乘一匹。”遥沐芸傲然地仰起头,拉拽着缰绳控制着红月调转马头,“让人带路即可。”
冥夜冷笑一声,这女人真是麻烦,他却没有丝毫要妥协的意思,突然一把拉拽着红月的缰绳,身影一掠竟已经贴身坐在遥沐芸身后,不容她拒绝地夺过她手中的缰绳,在她耳畔发出一连串低沉的笑音后语调轻薄戏谑地对她说道:“女人,在我面前尽量收起你的任性,若是你第一次同人共乘一骑,这样的第一次,我收下了。”说罢他对着其他侍从扬了扬手,便策马扬鞭向帝都疾驰而去。
遥沐芸起初不悦地挣扎,却被冥夜强壮的手臂圈在他怀内,无法抵抗对方的蛮力,她只能气馁地靠在冥夜胸膛上,眯了眯眼眸,抬头对冥夜询问道:“这样还有多久能到帝都?”
“累了?”冥夜挑了挑眉宇对着遥沐芸轻笑地询问道,“快到了,再忍忍。”那话语像是哄任性的小孩一般,让遥沐芸颇为不爽。
“我是嫌你太慢,要是我自己来,肯定比你还早到。”遥沐芸皱了皱鼻子,故意用言语刺激冥夜。
便听见冥夜发出一阵满不在意的轻笑声,姿势暧昧地俯,那温热的薄唇贴在她耳朵之上,笑意深浓地对她说道:“绝对不会,你知道为什么?你若是自己乘骑一匹再快也活不到现在,死人只会从马上摔落留在原地,所以凭借你一人绝对不可能到达此处,我故意放慢速度因为要顾忌随行的人,像是如你所言那般横冲直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后面拉出来那意味深凡的长音让遥沐芸可以想象有多讽刺自己!
遥沐芸实在是没言语,只能偏侧过头去,然后狠狠地用手肘捅了后因为发出一阵笑声而不断起伏的胸膛,借此发泄心头的不痛快。
之后的一路遥沐芸各种心情不爽,冥夜各种愉快,倒也没有丝毫被追杀的紧迫感。
终于一行人疾行来到了帝都外围的城门口,冥夜这才放缓行进速度,他示意后面紧紧跟随的一个近身侍从上前来,对他询问道:“都准备妥当了么?”
“早已准备妥当,请老爷放心。”那侍从点了点头,低声对冥夜回道,“在外城准备好了。”
“嗯。”冥夜突然勾起遥沐芸的下巴,对她温柔地说道,“送你一样礼物,走吧,进城了。”
“什么礼物?”遥沐芸不解地询问道,心里怎么也琢磨不出冥夜的心思,清澈的眼眸内流转着困惑的神色。
冥夜低头对上遥沐芸的眼眸,察觉到她眼底漾荡的困惑之色时,忍不住扬起嘴角轻笑一声回道:“给你一个惊喜,等下去看一下你就晓得了,到了帝都,再也没有人敢动你。”
“为什么?”遥沐芸抬起手,对冥夜再次开口询问道。
“笨女人,我会任人欺负我的妹妹么?”冥夜粲然一笑,那英俊不凡的外貌平添生出一丝英气,让遥沐芸不由得痴神了片刻。
妹妹……不过这句话她回味了一下,怎么听着都像是讥讽自己?这男人,说的话总是另有所指。
他究竟打什么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