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送你的赔罪礼可喜欢?”温逸之坦然自若地微眯着他那双邪魅妖冶的桃花眼笑意深浓地打量着遥沐芸,“瞧着还没有消气呢?倒也是个小心眼的女人,莫不成你不晓得我安插这个人意图?”
“无关心眼小不小,我不喜欢你的方式。”遥沐芸冷哼一声,视线撇开走到那扇开启的窗户旁将其关紧后,这才旋过身来,“我不喜欢你这般自作主张的行事。”
“那遥大小姐,请问我要用什么方式同你联系呢?”温逸之笑意满满地抬眸对视上遥沐芸那双宛若蒙着三月朦胧烟雨般的水润眸子,心中暗叹遥沐芸果然乃是一代绝代尤物,一举手一抬足都能牵动着人心弦,让人根本无法错开视线。
说来遥沐芸回来之后,确然遥府内动荡不小,他在遥府内安插的人回报,基本上遥文宇的姨太们都听闻了这消息基本上都鸡飞狗跳,乱作一团,毕竟遥沐芸的回归对她们来说太过棘手了,至于遥家二房三房态度不太明确。
遥沐芸现在可是面临着整个遥府上上下下,敌人倒也是众多,他倒打算仔仔细细瞧着这女人究竟手段如何?若是摆不平的时候会不会求助于己。
遥沐芸自己则是另一番心思,实在是温逸之问的问题实在是让她极难回答,古代没有手机,对她来说飞鸽传书不太切实际,所以留个人在自己身边瞧起来却也是比较好的办法,但是从温逸之口中问出来,确然是另外一番意味,让她有种下不来台面的感觉。
她微微抿起绛唇,故意不予理会那个问题,话锋一转,以居高临下的傲然姿态对温逸之说道:“你送的那些东西你觉得我会缺么?现如今我缺的不是那些东西,而是另一样,你可愿意帮我?”
“什么事情?”温逸之一扫之前漫不经心的态度,收敛起面容之上的笑意,一双判若桃花的眼眸内流转着一股深邃的暗流。
对于遥沐芸,他的心态确然是错杂,一方面对这对自己暗自下毒企图控制自己的女人恨之入骨,另一方面却忍不住被眼前这个女人魅骨娇容所吸引,所以平常时候他都以着玩乐的心思对待遥沐芸,但是若是谈事情时,他自然得权衡全局利弊,马虎不得。
“帮我引荐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我要读书。”遥沐芸微微错开视线,叹了口气,怕是这男人要追问自己了。
“你居然不识字?!”温逸之大大地吃了一惊,不过随意一想倒也释然,确然,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姑娘怎么可能识字,但是不识字那高绝的医术是如何学会的?想到这里,他自然直言不讳地问了出口。
遥沐芸为了不让温逸之一再纠结此事,语调淡漠轻缓地回道:“虽然与你无关,不过你这人甚是麻烦,我便告诉你得了,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早前有一位宛若谪仙般的人来到七里村内,那时候我一身伤,菩萨心肠的他不仅为我医治身上的伤,并且教会我医术。”
温逸之没言语,心中悉数世上有名的神医,心中暗忖道:莫不成流清医圣?若是他,那遥沐芸这妙手回春的医术和玄妙的使毒技艺便能得到解释。
遥沐芸见温逸之做声,以为自己话语中有什么破绽,回味一下,似乎没什么值得怀疑之处,便续而问道:“如何?可愿帮我?”
“做妹妹的有事相求,我这做哥哥怎么能不帮忙。”温逸之遂然间面容神色一暖,他含笑对遥沐芸回道,“我正好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好友。”姿态一下子便放轻松下来,他还以为这女人有什么小心思呢,原来如此,这帝都内她人生地不熟,所以这种事情自然得拜托他,虽然也可以对遥文宇说,但是现如今模不清楚他对自己的态度,万一他敷衍了事随意寻了个先生岂不是不妙。
“麻烦了。”遥沐芸见温逸之应允了,便将那扇窗户再次打开,那明显的送客意思让温逸之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女人还在生自己的气呢。
温逸之也没有多做纠缠,起了身,走到遥沐芸面前时,实在忍不住,一把请揽住她纤细婀娜的腰肢,语调轻曼地对她说道:“好生对玉溪,切莫将对我的气撒在她身上,她武功不弱,贴身带着她能护你周全。”他越是靠近,越是被她身上那股撩人心扉的幽香所吸引,这想起像是引人犯罪的诱因,让他心头脑海不断浮现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多谢了,我可没有那么小心眼。以后来的时候记得打声招呼,不然别怪我将你当贼一般对付。”遥沐芸口气不善地对温逸之回道,一把将他从身边推拒开,“夜里凉,风吹久了我会染上风寒。”她一双美眸瞪视着温逸之,逐客令依旧在下。
温逸之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心中实在是无奈,只得讪然离去:“好生休息吧。”
而遥沐芸见温逸之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后,这才长叹一口气,这男人的好意和恶意实在太难分辨,他就像是躲在暗处的狼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而她就有种成了温逸之猎物的感觉,那种感觉随着越是与温逸之相处越是强烈,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危险,他的底细她探不出来,所以她也得多留点心眼,绝不能轻易着了他的道。
遥沐芸撩动垂落下来的发丝,下了楼,对着侯在一楼玉卿说道:“我想沐浴。”
“是,小姐,且稍后,奴婢让人帮您打几桶热水上来。”玉卿见遥沐芸下来了,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对她说道,“其实小姐您无需亲自下楼,您那拔步床旁挂着一个串铃铛,只要您牵动红绳摇响铃铛,奴婢会马上上去。”她懊恼地拍了拍头,居然将这事忘记告诉了遥沐芸,这让她倍感郁闷。
“嗯,我晓得了。”遥沐芸只是含笑地回道,“你继续忙吧,让玉溪她们动手就行了。”
“奴婢明白。”玉卿低着头给遥沐芸见了礼后,便出了屋,这个时候热水都是烧着的,特地给遥沐芸备着的。
遥沐芸上了楼,本想月兑下衣裙,想了想,还是将屋内的窗户全部插上闩,这才安下心来,月兑去身上的衣裙,蜷着腿坐在拔步床上静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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