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小手瞬间平静了他气愤的心,这么多年来,他很少为一个女人气成这样,完全没有了他应该有的理性和冷静。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女孩,一双纯洁无暇的眼睛,清秀的小脸,轻巧的鼻子。他能感受到女孩抱着自己时,胸前的柔软紧紧贴着自己,她微颤的身体紧紧抱着自己。
阮劭南忽然忍不住,一把将夏初雨压在身下,将她的身子禁锢在身下,可是却变成了另外一张脸,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她的神情。她们有相似的脸,却有不同的神情。眼前的女孩,紧闭着双眼,即使抬眼看自己的时候,眼底流露出来的只是温柔,可是她却永远带着恨意。身下的女孩,身体是温暖,顺着肌肤传达给自己的依旧是温暖。而那个女人,身体永远是冰凉的,即使在她身上放纵时,她不会叫,即使痛她还是会惹着。
他将夏初雨的脸紧紧捧着,不自主的吻上去,她也是清汤挂面,没有化妆,头发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嘴唇如同樱桃般甜蜜。这么多年来,他有生理需要不会轻易来这种场合。可是,今天他却忍不住想要。他很粗辱的扯掉她身上最后一丝屏障,就在他快要进去时,身下的女孩紧闭着双眼,轻轻道:“请您温柔点可以吗?我怕疼。”
他的心一沉,看着身下的女孩,肌肤如玉,鼻子眼睛眉毛却像是另外一个人的感觉。他想到,他在无尽地折磨中让自己深深陷进去,可是她却冷漠地看着自己掉进痛苦的深渊,她怀着自己的孩子居然有打掉的冲动。这个女人可真是狠心。只要想到这点,他的心很疼,眼泪都被气出来了,可是他偏偏打不开锁,走进她的心里。虽然之前,他做过很多事情都是折磨她的,可是慢慢发现,他从主动变成了被动,他从折磨她开始,到后来没日没夜的想她,却不敢明白的告诉她。他只能将心中所想埋藏在这里,他不相信自己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女孩憋红了脸,等了半天身上的男人没有反应。夏初雨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这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眼睛,这双眼睛很复杂,见他深锁着英俊的剑眉,她伸出白皙的手抚模他的眉毛,“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好看?”瞬间,她低垂着修长的睫毛,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一般,楚楚动人。
阮劭南伸出一只手,将她额头上凌乱的头发抚平。“你很美。”
“是不是我要主动点呢?我听这里的妈咪说,做这事的事情,女孩一定要主动点。”她羞红脸,不敢看他的脸。眼前的男人算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帅气的男人。她闭着眼睛,伸出细瘦的小手,将瘦小的身子挂在他的脖子上,然后轻触他的唇,她不懂技术,只是学着电视里面的男女主角,轻轻允吸阮劭南的唇。他有很好闻的味道,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道,没有烟味酒味。身上有股男性气息,她将双腿盘在他的腰际,他再也忍不住,身子一沉。她痛地咬着嘴唇,眼泪都出来了,可是她不敢吭一声。他热热的呼吸打在耳畔,“叫出来,我想听你叫出来。”他说完,身子往里面更进入一步,夏初雨终于忍不住叫出来了。
一个晚上,他像是疯了一般,一刻不停的一次次要了她。完事后,他没有做一刻停留,走进浴室清洗身子,换上了衣服,然后在桌子上扔了一张卡。
夏初雨一直没有睡,只是觉得全身散架了一般。可是见他拿出一张卡,她不得不拒绝,“我只要两万,多了我不想要。”
“我会替你支付所有的钱,只要你每个星期陪我一次。这是vip房卡,按时过来就可以。”他不像是昨晚那般,今天看上去有些冷漠,带一股王者风范,让人不敢反抗。
“谢谢您,可是我只要两万。”
他扫了她一眼,没说话,“你不只两万。”他将一张名片扔在床上,“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打上面的电话。”
他刚坐上车,雷泽凯便打电话进来。“老哥,昨晚是不是过得特别**,那些女人是不是比你想象中好?”
阮劭南冷冷道:“晚上过来吃饭,我有事情和你谈。”
“谈什么?我很忙的。”
“你除了泡女人,有什么事情能让你上心。”
“女人多好,醉死温柔乡。从古到今,有多少英雄死在女人的温柔乡里,我这辈子没有什么奢望,只求找到一个女人可以让我
醉生梦死。”
“别转移话题,晚上过来我有事情找你谈。”
“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有什么事情求人,什么事情现在说吧。”
“关于公司的事情!”
“你知道,我从来都不管我公司的事情,一切事情交给我的CEO执行,如果你想谈公司的事情,我叫我的CEO和你谈。?”
“我现在回公司,晚上在家等你。”他话说完,切掉电话。老孙又打进来,“少爷,昨晚你去哪里了?”
“在回公司的路上。”
“昨晚我打你手机,一直没人接。”
他揉了揉太阳穴,昨晚他就看到老孙打进来的电话,可是他没有心情。“是不是她出什么事情?”
“夫人昨晚一直在睡,现在还没有醒,您不用担心,等您回公司我再向您汇报具体情况。”
“那等我回去说。”
想不到,他车刚到联华大楼前面,就有一大堆记者围堵过来。以前,他几乎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一般他也很少参加各种高档晚宴,但是每年他会拿出一笔钱捐给贫困山区的孩子。他不喜欢在媒体面前露面,却喜欢徒步或者独自开车,前往几千里外的贫困山区,看看大山里面的孩子,享受与世隔绝的自由,呼吸新鲜的空气,吃美味的家乡菜。每年,他会接受到那些孩子寄来的信和成绩单,当看到那些孩子的信时,一向很少动容的他,会看得满眼泪水,偷偷躲在办公室里面抹眼泪。
“阮总,最近传出,您的得力助手安妮小姐要加盟凌氏集团,您能否证实一下消息的真实性。”
“阮总,您一向很少在媒体面前露面,可是外界对您本人和私生活一直很关注,可否向大家说说你本人的一些情况呢?”
“阮总,传闻您娶了凌氏前任董事长凌忠泽的私生女,请您解答一下。”
“阮总,传闻您和安妮在年底有结婚的打算,准备在哪里举行婚礼,什么时候要孩子呢?”
他被死死的堵住,这些记者的从天而降,没有让他惊慌。那些记者几乎是簇拥着他进入了公司,在门口被保安给拦截。那些记者好容易活得他的行踪,死死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他刚走到电梯门口,老孙就来了。老孙一向办事沉稳,他对于这种事情很有经验,“是否要封锁信息?”
“不用。”他挥手,搭乘电梯往办公室去,第一件事情便是打开电视,看最新国际财经消息。出现在屏幕的便是他的名字,他的照片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由于国际形势不稳定,中东地区战争不断,影响全球石油油价,素有第一大石油集团的联华由于集团内部高层出现不合,严重影响了公司的对外的股票行情,联华股票一直素有黄金股票之称,而这次危机严重影响了公司的信誉度,很多网民开始纷纷抛售手中的股票,联华总裁阮劭南对此未作任何表态……”他关掉了电视,想不到短短几天他没有在公司,便出现这样大的问题。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是否要安妮小姐出席记者招待会,解释清楚情况。”老孙看着一向果断的阮劭南,发现他有些犹豫不决,他立马道:“凌氏在国内占据70,的汽车市场,最近王沥川和各大财团秘密见面,应该是在筹集资金,意图瞄准国内广阔的电影市场,预备和国际接轨,借此机会走上全球。”
一向精明老练的阮劭南从来没有佩服任何人,可是这次他确实佩服王沥川。国际形势不稳定,尤其是石油牵动全球经济,据他看来,这次国际动态将会带来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经济危机出现,全球经济疲软,很多人由于失业无法生存,面临巨大的生存压力,许多人会通过娱乐方式放松自己。此时选择投向娱乐市场,会吸引一大批财团过来投资。
“加上外界一直猜测安妮小姐要离开联华,加盟凌氏,媒体对此事异常关心,这些天一直报道此事,我看是不是该向媒体澄清。”
阮劭南不动声色,“不用!下班后,我要去买些东西,中午送我回别墅。”
老孙看了时间,上午九点整。“那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
“你查下安妮最近去了哪里?顺便打个电话给楚菲菲,让她带孩子去看病,刘院长在医院等她过去,”他想了想,“问问王嫂,看家里缺什么,让她去买。”
老孙对于阮劭南,是打心眼里佩服,以他的年纪能做到今天的位置,是相当的不容易。只是,他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一个人要撑起如此庞大的联华集团,相当不容易。“夫人早上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见她神色有些恍惚。”
“发生什么事情了?”听到她的消息,立马让他紧张起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已经派人去查了。”
“恩继续看着,如果她身体不舒服,立马通知刘院长。”
凌笑笑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眼皮一直在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后半夜接到了凌薇雅的电话。电话里面她说话异常的清楚,“凌笑笑,你到底什么意思?”
“薇雅,你怎么了?”一直疯癫的凌薇雅突然给自己打电话了,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情?凌笑笑,别以为你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就会原谅你,你假惺惺地帮我,自己坐上了总裁夫人的位置,而我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你害死我爸,整个家被你给毁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薇雅,你到底怎么样了?”凌笑笑有些急了,难道又是王沥川欺负她了?
“不要假惺惺,我已经看穿你的真面目,你是不是巴不得所有的男人都围着你转,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死?”
“呵呵,别以为我疯了,我告诉你我一直很清醒,你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
凌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又做错了什么?“你别生气,怀着孩子生气对身体不利,对孩子也不利。”
“是吗?如果你想要我原谅,你就过来。”那边的声音近乎逼迫。
凌笑笑犹豫着要不要去,如果去了,发生什么事情,薇雅肚子里的孩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会自责一辈子的。可是不去的话,薇雅误会自己。自己要不要去解释清楚,同时也想弄清楚,当年事情发生的事情真相。“好,我过去,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爸的房间,你如果敢来,就立马给我过来,我不会等你的。”凌薇雅抱着凌忠泽的相片,全身发凉地坐在场边,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她从来不相信谁,她只相信凌忠泽。只有父亲可以完全爱自己,而那些男人不可靠,她很早就明白这点。可是,当父亲吐着血倒在自己面前时,她几近崩溃。这个家,她明白没有人可以靠得住,家里那些兄弟都是吃素的,靠着家里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挥土如金。凌忠泽一走,凌氏就要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爸,我会替你报仇的。放心,我不会让他好过的,我会要他用双倍的代价偿还他对您的伤害。”凌薇雅看了看肚子,模了模。她异常冷静,异常清醒,熬了这样久,她终于可以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来报复他。
凌笑笑走进别墅,里面的摆设依旧,只是到处都布满了灰尘,以往她来这边住,也没有仔细看屋里面的陈设,以往是带着恨看待这里的一切,而如今,她觉得这里有种熟悉的味道。她的耳边甚至可以听到凌忠泽的声音,也可以听见三姨太的声音。
“怎么,是不是觉得羞愧?”不知道什么时候凌薇雅站在二楼,语气明显生气。
“我没有什么觉得羞愧,因为我没有做什么伤害凌家的事情。”
“是吗?”凌薇雅大着肚子,从二楼下来,走至她的面前,将手里的照片给他,“你觉得你有脸说,你没有错?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因为引起的。”
她恍惚了一下,看着凌忠泽的遗像,他的样子依旧慈祥,眼神里面没有平日里的犀利,显得平易近人。“这是怎么回事?”她不相信,以为是凌薇雅为了气自己而故意这样做。
“是吗?这一年来,你关心过我凌家的死活吗?你过上有钱人的生活,而我们却过得连猪狗不如的生活。你故意和王沥川分手,勾引阮劭南,这两个人男人都被你迷得晕头转向,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凌薇雅将照片摔在地上,“哼,故意好心帮助我,其实就是为了旧情复燃,勾搭旧情人。可是,你手段不够高明,怀了阮劭南的孩子。”
凌薇雅的话句句刺痛她的心,一直以来她才是受害者,可是被她歪曲成这样,她却不能反抗。看着地上爸爸的照片,她除了难过就是难过。“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薇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呵呵,告诉你?是不是想要用更多的手段来折磨我们凌家,是不是想报复我们?”凌薇雅摔了她一巴掌,“你是不是嫉妒我?嫉妒我过得好?”
凌笑笑流着眼泪摇头,“不是这样的,薇雅。你误会我了。”
“误会?”她指着地上凌忠泽的照片,“爸爸就是被你害死的。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你造成的,你认为你没有错?”
她后退了两步,不再辩解。“你可以告诉我其中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不会告诉你,但是现在开始,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报复你们每一个人的。”她哈哈大笑,看着肚子里面的孩子,又微笑道:“妈妈会让你好好活着。”
“你滚出去,下次让我再看见你,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凌笑笑脸色惨白,看凌薇雅精神有些凌乱,生怕她做出什么伤害孩子的事情,果然,凌薇雅走过来,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出世。”
凌笑笑脸色惨白,恍惚地回别墅。她出来的时候没有和王嫂打一声招呼,万一让他知道了,估计又会生气。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做什么都错,对于任何人好像都是伤害或者被伤害。她想帮凌家,可是造成了凌家支离破碎,她为了凌家,放弃了自己最重要的人,可是到头来最爱的人却背叛了自己。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人可以倾述,唯有自己。
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她不想说话,看着外面的世界,她有种想逃避的冲动。人为什么可以这样复杂,捉模不透,即使真心付出也会被误会。
她打开门,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可是她刚躺下,就听见他的声音。
“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凌笑笑冷冷的回应道。
“是不是累了?”阮劭南模了模她的头,似乎很关心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摇了摇头,想到早上,她吐得昏天地暗,差点没把胆汁给吐出来,现在一闻到任何味道就反胃。
听到耳边没有了声音,知道他又生气了。她也懒得理。
“是不是又去见他了?”
他是不是没事找事?此刻,她一句话都不想说,想到刚才凌薇雅对自己所说的一切,她连心都在抖。这个男人为什么可以如此狠,要不是沥川,凌家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光景。他一直想要报仇,自己已经成为他报复的工具,为什么还要伤害别的人。
“你能不能让我安静点?”她很想发怒,他凭什么对自己大吼大叫。
他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堵得慌,只得摔门而去。等出了那个房间,他的气也消了许多,也清醒了许多。为什么现在只要一碰到关于她的事情,他就完全变得不知所措。就像刚才,老孙说她去凌家老宅了,他立马紧张起来。连工作都不想了,直接奔回家看她。可是她却一张冷脸对着自己。他靠在门旁,烦躁地点燃了一根烟,烟幕缭绕中他沉思很久,下楼吃了饭往公司赶去,临走特意吩咐王嫂,随时准备吃的。
他端坐在办公室,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以往,他对于工作从来都是身心投入,不容许自己分心。老孙沉着脸走进来,“少爷,要不要看看新闻。”
电视屏幕上,见王沥川挽着衣着优雅的安妮在一个记者发布会上,安妮笑容甜美,对于记者的回答对答如流,“对于我要加盟凌氏,我还不能肯定,但是王总的盛情厚待,我想我会考虑的。”然后她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王沥川。两个人的眼神看上去很亲密。
他终于动怒了,一把将手里的遥控器扔在地上,立马遥控器被摔得粉碎。
“要不要打电话给安妮小姐?”
“不用,”他顿了一下,“你带我去见一个人。”
“少爷,夫人今天去见了她的妹妹凌薇雅。”老孙知道,他胡思乱想了。
他才意识到自己一再情绪失控,公司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够他忙,可是他却找不到一点头绪。
安静的环境,舒缓的音乐,醇香馥雅的咖啡。
“阮总,真是好雅兴。”凌薇雅挺着大肚子过来,看了看旁边的环境,能进来这里的估计要有特殊的身份。
阮绍南对着服务员道:“来杯果汁!”
“不用,谢谢。”凌薇雅果断拒绝道,却要了一杯清水,“清水不要钱,我可以喝。”
“凌小姐是部署伪装地太好?”
“这都让阮总发现了,怎么是不是想来兴师问罪?”凌薇雅笑脸盈盈,可是语中带刺。
“凌小姐是聪明人,当初我没有要了凌氏,把握更是充足,”既然阮总知道了,我也不装糊涂。我要报仇,只要你帮助我,我不会在继续找她麻烦,你知道如果不帮我,我随时可以让她不好过。“她的笑足以迷倒很多男人,虽然怀着孕,可是容貌却依旧,漂亮精致。
阮劭南将咖啡杯放桌子上时,轻触桌面的声音暗暗传递了他的不满,可是他表现很绅士,”凌小姐好像不在乎肚子里的孩子。“
凌薇雅不屑一顾,鄙视道:”他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既然不该来,那就是多余的。“
阮劭南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终于明白那句话,最毒妇人心。”我可以帮助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如果看到你去烦她,我想我们之间的约定就可以取消。“”那是不是其他条件全部满足我?“凌薇雅满足道,”看来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不菲。“”你要多少?“”我要一个身份,同样,我要一笔钱。“”这个我会帮你安排。钱会打到你的卡上。“”谢谢你的慷慨。“凌薇雅站起来,”只要能替我报仇,我会遵守我的协议,只不过你知道女人是感性动物,如果哪一天她惹我了,我怕管不住这嘴,到时责任不能追究我。“她倾身靠近阮劭南,在他的唇上方,”凭什么她可以得到你的心?她到底有什么可以吸引你的?“凌薇雅将头伸到他的耳边,”是不是早就发现我没有疯,为什么不揭穿我。“
阮劭南推开她的身子,”请遵守约定,我不会和一个女人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是吗?可是见你玩的挺开心。凌笑笑被你肚子都玩大了,那个孩子确定是你的吗?“
阮劭南心一沉,淡定地看了身前的女人,一句话没有说。
阮总沉默的时候看上去依旧很帅,怪不得所有女人都被你迷得死去活来。她伸出手,抚上他的眉毛,”我姐姐确实很单纯,正好符合你这种喜欢玩游戏的人,征服我姐的感觉是不是特别过瘾?“她几乎是贴着阮劭南的脸说这些话,”不过我姐不会爱你的,你也知道她一直心里有人。“
凌薇雅得意地笑了一笑,眼眸流转,这样极品的男人居然真的喜欢那个死丫头,她不甘心。当年,要不是她不去,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你什么意思?“他虽然不相信这些话,可是听来却异常的刺耳,他不相信凌笑笑会做出如此背叛自己的事情。”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她消失了一年,这一年都是和她的爱人在一起?你难道不想知道这期间发生什么事情?“”够了,我不想知道。“他推开凌薇雅的身子,”钱会叫秘书送过来,孩子出生的医院我会帮你联系好,至于孩子出生后,你的打算自行决定。“
走的时候,他差点就忍不住要爆发出来,这些话直接让他心灰意冷。回公司,他无心工作,回家面对一张冷冰冰的脸。他重重砸了一下方向盘,如果前方是一堵墙他也会用力砸过去,以消心头之气。他失去了平日里的耐性,一点心情都没有,只好拿拿出一根烟来,吞进一口烟雾,呛人刺激的烟味随着喉咙流进味蕾,刺激着他的精神,可是越刺激他的头脑越清晰,脑海里又浮现她的影子,在眼前晃悠。她决绝的眼神看着自己,”孩子确实不是你的。“
一想到这里,他几近疯狂。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要她亲口说出事情的真相。在路上片刻不流,直接驱车赶往别墅。
凌笑笑躺在床上,却一点都睡不着。虽然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可是依旧一点都不饿。她头晕,起来喝水。本想叫王嫂送进来,可是想想她还是亲自下去拿水喝比较好。她扫视了一边,昨晚他没有回家,估计今天又不会回来,中午回家的时候,她闻到了他身上女人的味道。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心里一堵,差点就吐出来。
她刚坐起来,头一眩晕,脚还没有着地,差点就摔倒在地上。虽然她口里嘴硬,对孩子狠心,可以不吃饭。可是潜意识里面,她异常的珍惜这个孩子。今天一天,她都不想吃饭,可是想到孕妇不能饿着,一定要吃好睡好,才能让肚子里面的孩子发育健康。这样想,她还真的有些饿了。她看了时间,已经七点了。她对着肚子轻轻道:”妈妈带你吃点东西。“
从回家到现在,阮劭南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她,本想质问她,可是刚踏进房门,看见床上她瘦弱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心疼,不忍心再发脾气。见她眼神里面流露出来的爱,和刚才温柔的眼神,他异常的感动。”想吃什么?我帮你去做。“他连声音都硬不起来。”不用,我随便吃点就可以。“”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做?“阮劭南看着她,希望她可以给自己一点反应。”谢谢。“”你在下面等一会,我现在去厨房弄。“”你忙的话,叫王嫂弄就可以。“”王嫂最近这段时间都不会在这里,我会帮你做饭的。“他想牵她的手,可是见她冷漠地从身边过时,他刚伸出的手又无奈地放下。”我自己可以弄,你公司忙可以不用管我。“”那你在大厅里面等一会,我去换件衣服。很快的。“他转身回房间换了一件衣服,在试衣间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了放在梳妆台上面的手机,虽然他没有偷窥别人**的习惯,可是是她的就不同。他还是拿起手机,想不到上面全部和王沥川的通话记录。他有种想砸掉手机的冲动,可是还是忍住了。见她坐在大厅里,低着头,头发很长,遮住了半张脸,心就硬不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只要一见到她,心里的气立马就消失了。
她坐在大厅里面,看着他在厨房里忙来忙去,虽然她拼命转移注意力,可是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那边。等着等着,她还真的觉得肚子饿了,闻到厨房传来饭香和菜香,她更有食欲了。见他只穿了一件很家居的衬衣,他一向爱干净,从没有见过下厨房,可是今天见他穿的如此家居,忙碌的身影还真像是那么回事。”不知道是否符合你的口味,你过来尝尝。“他月兑下围裙,走至她的面前,刚想伸出手牵她,可是怕被她拒绝,他只得道:”我去洗洗手,怕传染细菌给你。“”谢谢。“她除了感谢两个字,脑海里想不来其他词语。她走向餐桌,上面有三道菜,一道是排骨汤,其他两道是清蒸鱼和西红柿炒蛋。颜色味道看上去都很美味,让人有食欲。
他走过去,扶她坐在凳子上,”你现在要多补充的蛋白质,饮食清淡点,你尝尝看,如果味道不对,我再弄过。“
他又急着给她盛满一碗饭,将筷子和勺子递到她手里。她接过来,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勺子却盛汤,他却从她手里接过勺子,”汤有点烫,我帮你弄。“
见他吹了两口,然后试了试,才送到她的嘴边,她闭口不喝,可是见到眼前的男人,”我可以自己来。“接过勺子,她低头喝起来。
可是喝了几口,胸口又开始堵得慌,一阵泛酸,又有想吐的感觉。立马放下碗筷,到垃圾桶边吐起来。”你怎么样了?是不是汤不合胃口?“阮劭南拍了拍她的背,她却立马站起来,”我没事,你吃吧,我吃饱了。“
他只能无力地看着她走上楼去,他不习惯怎么去表达心里的爱,也不知道怎么样照顾一个人,以前,他没有这样关心过一个人,可是现在他想,却不知道表达方式。
他跟着她上楼,刚走一步,她转过头来,”你可以不这样,我会照顾我自己,如果你这样,我会不适应。“见她终于说话,他心里的失落立马被驱走,可是瞬间的喜悦又被熄灭,”孩子我照顾好的,不用担心。“
她坐在床上,见他没有跟上来,曲着身子躺在床上。她身子刚躺一会,听到他在门外道:”如果饿了,可以叫我,我就在楼下。“
她本想起身,可是见他没有进来,还是躺下去,听见他下楼的脚步声,心里一阵复杂。知道他是为孩子好,”妈妈会照顾好你的,相信妈妈。“
半夜,她肚子又饿了,这次她感到分外的饿,终于忍不住想要吃点东西补充能量。想他应该走了,或者又去找女人了,总之,他不会管自己。她模着灯下了楼,想要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因为太黑,她只能开了大厅的一盏灯,可是一打开灯,发现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边夜靠海,夜里的温度比较凉,这样睡在这里很容易着凉。她想了想,上楼去拿了一床被单,盖在他身边。她怕黑,怕一个人,可是她不想一个人住在这样空荡荡的房子里面,想到晚上一个人住在漆黑的房子里面,她就觉得孤独,可是没有人可以帮助自己,也没有人理解自己。
看见他躺在大厅里面,就立马觉得有些安全感,至少他在的话,她不会觉得害怕。
替他盖好被子,她准备起身,却被他一把扯住,”别走,别走。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他的手劲很大,手腕上立马被握得充血。”放开我。“她挣月兑,可是他却紧紧不放,”别走……“他一直念着这句。灯光下,依旧可以看到他那张英俊的脸,棱角分明,可是现在看来,却有些疲惫,见他眉毛紧紧蹙着,她终于有些不忍心,蹲下来,任她握住自己的手。
不知道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她只觉得困,见他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干脆在靠在他身边睡一会儿。
多少年来,他做过很多同样的梦,这个梦无数次折磨自己,在无数个夜里,他会被梦里面的情景给惊醒。然后第二天晚上继续做同样的梦,所以他会拼命地工作,让自己疲惫不堪。他动了一体,只觉得身边有团暖暖的气在,睁开眼睛看时,居然看见她蹲在旁边睡着了。手还是被自己紧紧握着,见她呼吸均匀,应该睡着了,他就没再动,生怕弄醒了她。
灯光下,她穿着睡衣,单薄的身子撑不起大的睡衣,显得很宽松。估计是因为贫血的原因,她的脸有些惨白,可是依旧光滑,头发柔顺光滑,被她用皮筋挽起来,看上去有些小孩子气。他模了模她的脸,女敕女敕滑滑的,像是婴儿肌肤般柔软。
他不自觉地抚上她的额头,将旁边的碎发弄好,静静打量着她,心里忽然冒出一句话,”有你在,我才活过。“他想靠近点,吻吻她的额头,只觉得一阵头晕,差点就咳嗽出来了。
感觉到有些不舒服,凌笑笑立马从梦里面醒过来。见他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看着自己。她解释道:”刚才见你睡觉了,我拿床被单给你。“
他听到,只觉得心里一阵暖意,滑过心田,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见他脸色有些微红,估计是感冒了。”如果不舒服,去房间睡吧。“
他有些不知所措,以前他是用强迫的手段让她屈服于自己,可是现在他想让她自愿的,不想逼迫她。眼前的女子如同一朵淡淡开放的茉莉花,承受自己的无尽折磨,却依然悄然绽放,他突然发现自己前面的十多年都白活了。不懂得爱,更不懂被爱,可是现在他想要拥有她,她的心却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刚起身,眼睛一黑,头又开始晕了。他立马抱住她,可是意识到自己可能生病了如果传染给她,情况很严重,”身体是不是不舒服?我叫安妮过来。“
凌笑笑贫血是从小的事情,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况,可是没有这样严重过。她刚拒绝,脚一软,再也站不住了。
阮劭南一急抱住她的身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