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出现大屠杀时,魏心灵则掳着黄尚回到燕京城,她连城门都不走,直接越墙而过,带着黄尚直入其中,这才将黄尚从手中放下。
“师姐。”黄尚脚踏实地后叫道。魏心灵这般举动,显然是有些害怕。
“呼!”魏心灵长出一口气,看向黄尚解释道:“不是师姐任性妄为后又胆小如鼠。之前我借那支人马挑逗这紫袍武尊,是仗着我身具爷爷为我种下的武尊印记,谁知道这人凶狠得很,即使如此也对我起了杀心,更是连累了那帮人,现在他们恐怕已经被屠杀光了。我怕那紫袍武尊反悔要杀我们,这才急忙掳着你逃回城。”
“杀光了?”黄尚吞咽一下,道:“师姐,那里面应该不乏武者,这么大的血案,我们不如去圣武堂报案。”
“报案?”魏心灵嗤笑一声,道:“哪里有用,圣武堂只管在城中发生的案子,换言之,城外根本是不法地带。即使圣武堂的人确切的知道紫袍武尊有杀武者,也不会去管。”
“更何况,哪个厉害的演武者手上没有几条武者的性命?即使是你,不也在逼迫下杀掉一老一少两名武者?”
“这那是我被逼无奈,若我不这么做,紫袍武尊不是就要为难师姐了吗?”
“我知道,我并没有说你杀错了。”魏心灵微微一笑,又哼道:“再说那个小的也是死有余辜,他年纪轻轻便一副被色掏空身子的样子,不知道祸害过多少少女,杀了他也算替天行道。至于那老者,为虎作伥,也不足为惜。”
“这次的事,若不是那小的勾引在先,也不会让他们牵扯进来。若真的惨遭屠杀,那些无干的人也只能怪他们自己的主子。”
“唉。”黄尚只能轻叹一声。
魏心灵思考片刻,又道:“只是武尊们甚少走动,这次有一位如此凶厉的武尊来到我们燕京城,真不知道又会发生些什么事。”
若是给寻常武者撞见,绝对不会联想到如此程度。只因魏心灵所在魏家已然达到这个高度,她作为最高决策人之一,早已习惯未雨绸缪。
“作罢,你回去以后好好修炼,今早踏入武生四段,到时冲破武障,你才可用九百九十九处穴道修炼,且不要怠慢了。”
“嗯为此你可以先放下修心。你既然喜欢听柳飘水的曲子,那我特许你去落花轩听曲,不过也仅限听曲。至于钱,回去以后我便会派人送去,这柳飘水按曲目收钱,价钱可是不低。”
“多谢师姐。”
两人告别,黄尚回到武院自己的屋中,休息片刻,便开始修炼。
当天,他这里便有魏心灵派来的人到访,送来了两千金元。
“大人,主人说还有三千金元,可明日送到。此后,每年会为大人送来五千金元。”
“好,你退下吧!”黄尚淡淡挥手。
“是。”
黄尚手中摆着二十张金票,他从未拥有过这么多的钱,但现在这些钱却只是给他听曲的
“不过手中有钱自然方便许多,以前我手中无钱,无论做什么都需要别人帮忙,倒是有不少难处。”
黄尚暗想着,找一日约出来徐子业和他的那帮师兄弟,回请他们一次落花轩。
黄尚失踪一个月又一次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到徐子业的耳中,次日他便找上门来询问情形。对此,黄尚当然不能像对魏心灵一般全盘道出,只是搪塞几句,徐子业也就知趣地不问了。
徐子业笑笑道:“黄尚师弟,今日我们再去落花轩喝酒听曲如何?师兄再请!”
“去!但就不必师兄请客了。”黄尚笑着掏出那两千金元,在徐子业的眼前轻轻摇晃。
“喔!两千金元!这是魏师姐给师弟的吗?”徐子业一猜即中。
“没错。”黄尚点头微笑道:“手中无钱确实不甚方便,所以师姐给我送来一点。”
“一点?”徐子业眼睛一瞪:“这可不是一点小钱啊!在落花轩包下一个姑娘一年,也不过十个金元罢了,就是包下十个姑娘,全年日日夜夜在落花轩吃喝玩乐,也花不下两百个金元的!”
“是吗?”黄尚向来只知道几个铜板能买些什么吃食,对银元金元只知道这些代表多少个铜板,却不知道它们在这些高消费中拥有多少购买力。
“是的!是的!”徐子业连连点头,他一年的消费不过百来金元,没想到这黄尚一掏便是两千!
“不过师姐既然如此照顾师弟,那今晚我们就不客气了!昂贵的菜肴、最极品的美酒,还有那落花轩花钱最快的手段,听柳飘水的曲子!啧啧,师弟不是喜欢吗?柳飘水一曲一金,就看师弟舍得多少了!”
当晚,徐子业叫上他那四位师兄弟,与黄尚一同再临落花轩,这一夜,柳飘水来此弹奏十几曲,足足弹了一个时辰!
这一夜的消费,怕是足足抵得上徐子业五人任意一人在这落花轩一年的消费了。
当然,黄尚此次来依旧是听曲,并未包下姑娘,在双人床上安睡一夜,第二天回去继续修炼。
这样平稳的日子一过便是三年,那紫袍武尊并未在燕京城中搞出什么事端,似乎在那一次屠杀后便消声灭迹。
这一晚,黄尚又与徐子业、董藏书、杨阔、孙兼瑕、梁朝阳五人在落花轩聚集,与往常不同,这日比三年前还多了一个袁一鸣。
黄尚在一年内不使用任何一点点演武界时间的情况下达到武生四段,又在短时间内靠着积攒下来的演武界时间及体外穴道直冲到武生五段。那一年,黄尚的名头第一次凭借自己在武院中传开。
成为四段武生,也有了去听师父讲武的资格,此后黄尚偶尔也会去听黄觉延讲武,毕竟是武尊强者,对武技有着独到的理解。讲武堂听武的弟子每日都有一些,这袁一鸣便常去。因为以前曾为黄尚启蒙,因此二人便渐渐熟络,后来一次意外,发现这袁一鸣也是一个风流之人,常去落花轩但却没有一个伴。黄尚及徐子业五人与他一拍即合,此后要去,那便是七人同行。
此时,七人面前正端坐着柳飘水,她抱着古琴,带着笑意向黄尚问道:“今日客官想听些什么?奴家为客官弹奏。”
柳飘水一向冷冰冰,但笑起来却更加珍美。说来有些传奇,这柳飘水在半年前从未对任何一名男子效果,但从半年前开始,她便渐渐对黄尚露出笑容,如今她的笑容明朗,似乎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落花轩中的艺妓们知道此事后,都说柳飘水怕是守不住她的那五个条件了。不过这半年下来,柳飘水只是笑笑,却从未多说过一句话,这倒让黄尚本人和所有人都模不透了。
黄尚微笑道:“先弹奏一曲《醉花落溪》,再接《柳叶扁舟》。”
柳飘水微笑点头:“好的。”
琴声渐起,底下七人开始彼此聊天。这柳飘水的曲子一曲一金,换了三年前,他们定然静心欣赏,但自从三年前黄尚加入,每一次来此聚会都会叫柳飘水弹奏十几曲,久而久之,倒是能以平常心聆听了。
虽然此时柳飘水在场,但袁一鸣似乎对此毫无避讳:“这个柳飘水平日里冷冰冰的,但次次独对黄尚师弟一人面露笑容,师兄我真是吃醋得紧啊!”
因为柳飘水在此,黄尚只能以无声的微笑以示答复。
几人又闲聊几句,柳飘水醉花落溪的曲子已经弹完,然后接着弹起她的名作《柳叶扁舟》,以前黄尚第一次听此曲时,当真是如痴似醉。
但这一次,却有一点不同。当琴声渐渐响起时,柳飘水竟然启齿出声,边奏边唱起来!
柳飘水向来只是弹奏古琴,从未唱过一次,在这落花轩中,黄尚等人可以说是第一批听到柳飘水歌声的人!
“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柳飘水的歌声伴随着琴声响起,琴声美妙,歌声也如黄莺初啼,动听得很。
此曲此歌婉转忧凉,众人乍听之下,脑海中出现同一副天地:在没有一丝波澜的湖面上,自己与柳飘水同架一艘小船泛舟,船上两人举杯共饮,任那小船儿随波逐流,逍遥天地间。
一曲毕,歌声绕梁,久不散去。
柳飘水嫣然一笑,言语中带着一点羞涩道:“献丑了,这歌是我自唱,无需客官为此付钱。”
当柳飘水又弹奏一阵后离开,时辰也已经不早,也到了他们七人各自就寝的时间。
当众人一个个搂着各自怀中的女子离去,房间中只剩下孤零零的黄尚及董藏书二人。董藏书的旁边坐着一位曼妙女子,此女有些愧疚地看着董藏书。
黄尚好奇地问道:“今日怎么董师兄有空陪我?都这个时间了还不去就寝?”
这可不像是董藏书的风格,以往他就算不是第一个带着身边女子离去的人,也会迫不及待地早早离去,今日怎么却待到了最后?
董藏书苦笑道:“师弟不知,这女人可不是每日都能行事,总有那么几天是不行的。”
黄尚对这种事情自然不知,此时听闻,却又问道:“那怎么不见徐子业、袁一鸣等师兄们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
“师弟又不知了,他们每个人都包有两个或更多的女子,一个不行还有另外一个。只有我,只包了这么一个。”董藏书讪讪笑道。他家境不错,除去杨阔以外,比起徐子业等人好上许多,他之所以如此,实是对他身旁的青楼女子动心,这说出来,多少有些难堪。
而他身边女子也钟情于他,因此现在面露愧疚,心里担心着董藏书因为这个对她有一丝不满。
“原来如此,我就说为什么几位师兄身边陪伴的女子经常变换,唯有董师兄一人次次不变,此情天地可鉴呐!”黄尚也看出两人间的猫腻,哈哈笑道。笑声中没有一点鄙夷,反而有些敬佩。
青楼女子又如何?别家青楼也许不行,但这里可是落花轩!这里的女子进来时都是处子,在这里也只接固定的一人,只要两情相悦,其实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