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弘笑了起来
“你做梦,再说了,我怎么知晓你手上是不是另一幅赝品啊!”
君诚睿手指一勾解开画卷上的红绳,往前稍一使劲,那画另一端便朝着玉弘飞去,玉弘伸手接过,一幅气壮山河图赫然呈现在眼前。
洛衍一怔,这画,不是被毁了么?
玉弘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触模了一下,眼神中满是赞叹之情,他自小便爱画成痴,为了名画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尤其是白玉公子的画作。
“如何?”
“确实是真迹。”
柳雁卿和君呈文两人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现在那幅画一端在玉弘手里,另一端则还在君诚睿手中,而且他丝毫没有要放手的表现。
“哼,虽然是真迹,不过君诚睿,你们刚才故意用赝品糊弄本皇子,这账又该如何算呢?!”
“哎呀七皇子,这事必定有误会,还请七皇子息怒啊!”
柳雁卿有些焦急地说着,洛衍定了定心,笑着说道
“七皇子,若是民妇没记错的话,自一开始民妇便说了是请教,因为七皇子是爱画之人,刚好民妇对画也很痴迷,所以才会忍不住想要请教一番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民妇先用赝品,其实心里清楚以七皇子的才智和对画的了解,必定能够分辨出,而民妇以前总会被一些很精致的赝品给骗了,所以才想请教一番,看看七皇子可不可以教授一些辨认真迹的功夫,所以娘不必担心,七皇子乃人中龙凤,定不会跟儿媳一般计较的。”
“当真如此?那就太好了,我相府上下在此谢过七皇子了。”
玉弘气得咬牙切齿,极力压制着自己的脾气,一来是因为洛衍如此一说,他若是还不肯饶恕的话,定会丢了面子,而来这画的另一端还在君诚睿手中,他可不想到手的名画被毁了。
“哼,本皇子自然不会计较,方才也只不过是跟大家开个玩笑罢了。”
说着便想拿过那幅画,岂料君诚睿还是没肯松手。
“夫君,还不快些将画给七皇子?!”
洛衍抬起头轻声说道,君诚睿一挑眉,慢慢松了手,本来玉弘不道歉的话他是决计不会松手的,不过看在这一声软软的“夫君”面子上,便暂时饶过这家伙吧!
“告辞!”
“恭送七皇子。”
终于将这难搞的七皇子给送出相府了,柳雁卿擦了擦额际的冷汗,看向洛衍。
“往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记清楚些。”
“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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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临君苑的路上,洛衍不止一次想要问君诚睿那画是从何而来的,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回到房间,果然看到那被撕毁的画还在地上,洛衍走过去捡起那些纸片,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再次确认这确实是真迹,可刚刚那一眼看去,君诚睿拿着的那幅画明明也是真迹啊!
回头看向坐在软榻上的人。
“你那幅画是怎么回事?”
君诚睿一脸似笑非笑,朝着洛衍勾勾手指,洛衍有些疑惑地走近他,刚刚靠近便被拉了过去,直接跌坐在他腿上,秀脸微红,想要起身但是却被抱住了,他头靠在她肩上,近距离地看着她的侧脸。
“我见你在正厅时脸色不对劲,便知晓画有问题,回房一看地上的纸片便明白了,所以临时仿了幅呗。”
“仿?那印章呢?”
“那桌上不是有萝卜雕成的印章么?!”
萝卜印章是洛衍为了仿造的画做的,但是刚刚君诚睿那幅画的印章确不怎么像是这萝卜印章印出来的。
“那画明明是真迹。”
“我画工比你好,所以连七皇子也被糊弄过去了,你也不例外。”
洛衍微挑秀眉,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不怎么相信他的话,他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放柔嗓音问道
“难道小玉儿敢一万分地肯定那画一定是真的?!”
洛衍一愣,刚刚只是靠在他怀里看了一眼,有几步距离,加上正厅内的气氛不是很好,她的心也不是那么镇定,所以现在要她万分肯定,似乎有些……
难道那画,当真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