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繁脸色一凛,另一只拿了一根银针刺了君呈文一下,君呈文立马松手,然后她上前去替阙儿把脉。
“糟了,动了胎气,皇甫绝,皇甫绝!”
“娘子你叫我啊?”
一脸睡意朦胧的皇甫绝自房间中走出来,这几日小妹失踪,他这个做姐夫的可没少受罪,日也找夜也寻的,压根没怎么休息过,现在小妹终于回来了,他也解月兑了。
“还不快些来把阙儿抱回房间。”
“哦。”
一见到自家娘子脸色那么难看,皇甫绝也懵了,连忙上前抱起阙儿去阙儿住的房间,妙繁站起身跟上去。
“净妙繁,你还没为我家夫君诊治呢!”
妙繁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君呈文,冷笑一声
“哼,恕妙繁无能。”
“怎么可能?!你可是第一神医,不是没有你治不好的病的么?!”
“神医又不是神仙,再说了,妙繁倒觉得现在这样子的声音挺适合大公子的,绕梁三日啊!”
懒得和他们多嘴,便快步走向阙儿的房间了,剩下君呈文一行三人在那里满脸怒气,而另一边房间里,洛衍拧干巾布,替君诚睿额头上的换掉,然后在床沿上坐下,不禁叹了一口气。
“姐姐都说没事了,怎么还一直高烧不退呢,诚睿,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啊!”
她轻轻执起君诚睿发烫的手,看着他紧紧蹙着的眉宇,心想他一定很痛苦,眼泪不自觉便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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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临近傍晚,君诚睿才算是退了烧,渐渐转醒,醒过来第一眼便看到洛衍倒在床沿边握着他的手睡着了。
君诚睿抬起另一只手,想要去触模一下她的脸颊,但是又怕吵醒她,便就那样子停在半空中,静静地看着她。
“我以为你成亲那日以后,我们便再也没有可能了,竟没想到……”
说到这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而倒在床沿边在君诚睿动了下另一边的左手时便醒过来的洛衍,在听到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时,心下一惊,完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咳咳咳,咳咳咳……”
“你怎么样?”
君诚睿有些诧异地看着一下子转醒的洛衍,洛衍愣了一下。
“我可能有些累了,便睡着了,你什么时候醒的啊?现在感觉怎么样?要我去叫姐姐来帮你看看么?”
“没事了,玉儿,我之前那套衣服呢?”
“哦,那衣服全是血迹,所以我帮你换下来了。”
“那,衣服里的东西呢?”
洛衍起身自柜子边拿过来一个锦盒和一枚小玉狐玉佩,递给君诚睿,君诚睿一见东西还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些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你对这枚玉佩没印象?”
“什么印象?”
“啊,没什么。”
“你刚刚醒,一定饿了吧?我去让从儿拿些吃的东西过来。”
洛衍刚想起身便被君诚睿给拉住了。
“我不饿,只是觉得有些累,陪我睡会吧!”
“啊?”
他忍着背上的疼痛,往床内侧移了移,然后将洛衍拉上床,洛衍有些慌乱地月兑了鞋子,他替她盖好被子,然后抱着她,洛衍一动不敢动,感觉整个人都僵硬了,等了一会儿,却只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似乎是睡了。
她见他手臂都放在外面,便想转身帮他把被子盖好。
“别动,就这样,睡吧。”
洛衍也就没动了,这样子僵了一会儿之后,便也觉得实在是累了,不多久便睡去了,他们是连夜赶回相府的,到清晨才抵达,所以一夜都为合眼,加上今日又在照顾君诚睿,现在放松了,自然觉得很想睡了。
洛衍是朝外睡的,君诚睿轻轻搂着她,一只手臂还让她枕着,脸抵在她的颈窝处,闻着她淡淡的体香,似乎便能平静一些,其实他昏睡了这么久,现下一点都不困,只不过见她一脸疲倦,有些心疼。
他让她朝外睡,是因为他知晓自己现在的脸色肯定不是很好,刚刚稍微动了下,背上便疼得厉害,伤口似乎又流血了,什么时候自己的身体竟变得如此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