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衍慢慢地走出房间,阙儿和从儿正在拼命地扇浓烟,见洛衍出来了便停了下来,自己也呛了个半死。
妙繁给她们使了个眼色,众人便收拾好东西跟着洛衍回临君苑了,这时一支飞镖忽然射在大树上,还未离开的玉靳痕自大树上拔下飞镖,取下上面的纸条,看了一下,俊眉微蹙。
“嘿,你准备在这里背黑锅么?”
定曦忽然自他身后蹿了出来,玉靳痕连忙将纸条握在手里,虽然知晓定曦现在整个人都穿的黑色的衣衫,脸和手都涂得黑黑的,但是乍一看去还是吓了一下。
“你怎么还没走?”
“我觉得那家伙的表情实在是搞笑嘛,就留下来多笑了一会儿,所以才出来的,你刚刚在看什么啊?”
“没什么,走吧。”
他将双手负立在身后,离开了文贤苑,定曦有些疑惑地撅撅嘴,也跟了上去,房间里君呈文和尤以云两人早已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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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君苑厅内,玉靳痕、妙繁、皇甫绝、阙儿、从儿、宋萍卉一行人坐在那里,而定曦的话早就不见踪影了,他们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重,只因为洛衍刚刚向他们说出了藏在心里的一个秘密,也就是她的真实身份。
其中,悲喜交加的要算是从儿了,喜的是自家小姐居然还活着,悲的是小姐受了那么多的罪,现在局面却又成了这样。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原本我以为我这一切的伤痛都是来自君呈文和尤以云,所以我才那么千方百计地再次嫁进相府,可是现在忽然发现似乎不全对,一时之间,只觉得似乎有些乱了。”
“姑爷还不知道吧?”
洛衍摇摇头,她还没跟君诚睿说过呢,但是她总隐约地觉得君诚睿似乎知道些什么,可是他也没提起过。
“对了姐,七星劫到底在哪里?”
妙繁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只听娘说过,七星劫一直是放在七星锁之中的,可是七星锁长什么样子在哪里,娘根本就未跟我说过,后来我们便都因为那些追兵而走散了。”
“外公说过,七星锁的钥匙只有历任敛妖宫宫主才有,世间仅此一把,除了那把钥匙之外根本没办法打开七星锁,既然敛妖宫宫主那么厉害,你们说,七星锁最后会不会也放在宫主那里?”
“有这个可能,可是江湖上知道敛妖宫在哪里的人少之又少,很难找。”
“再难也要找到,娘说过,当初那个负心汉接近她也是为了七星劫,我一直都想知道,那个害得娘亲夜夜流泪的负心人究竟是谁。”
提到两人的亲生父亲,从小到大便一直未见过,身边所有人都对他绝口不提,好几次她们两个问起,娘亲也只是默默流泪。
记得有一次,娘亲笑着告诉她们,那个男人爱的不是她,而是七星劫,那个时候觉得娘亲的笑容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后来长大后才明白,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无奈与苦涩。
“娘子,妹妹你们放心,老子这就飞鸽传书派出轻峰寨所有弟兄去打探这什么妖怪宫的究竟在何处,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玉靳痕看了看洛衍,略显苍白的俊脸上带了几分复杂的表情,握着纸条的右手不禁用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