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平静的几日,封玄奕不来找自己了,紫姬也不来了,只是那侍卫却一个都没有消失。
挽清一起床便看见宝琴端着早饭过来,扒拉两口,却突然有些恶心吹不下了,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有些喘不过来气。
好一阵才勉强背过气,宝琴慌张的要去请大夫却被挽清拦住了,仔细一想,这几日吃饭的时候似乎都是这样,一吃就噎,刚吃完没多久就饿,且特别嗜睡。
也没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挽清想来想去也没有异常,几日没见师父心中也有些记挂他,将宝琴哄走,挽清才敢去那竹林,仍然是很多的侍卫把守在那里。
想了想,挽清去厨房拿来了些冒烟的火把,扔在了旁边的丛林里,过了一会,那火就绕着房间烧起来了,隔得有些远,并不会这么快点燃,挽清忙冲那边的侍卫呼喊救火,那侍卫见挽清慌张的神色也股不得那么多,一个个去厨房端水了。
见面前没了人把守,挽清才迅速的窜进了竹林,左拐右拐,终于到了那茅草屋。
“师父?”有些谨慎的寻找他的身影,屋里却似乎没人。
“你怎么来了?”肩膀搭上一只有力的手,挽清回头,他正站在自己身后,气色已经好转了许多,那胸口的绷带也拆掉了,似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你没事了吗?”松了一口气,挽清看了看那边仍在熬药的小狐狸,“还没好吗?”
他却并不答话,盯着挽清的脸看的有些认真,被她盯的急了,挽清扭脸想走,他却一把撰住了挽清的手。
“师父你干什么!”
“别动!”他的语态十分认真,本舒展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搭着挽清的脉搏神色纠结,“你这几日可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挽清有些愣,却想起这几日身体的不适,心想他定是看出了些什么,“我不记得,只知道这几日吃饭没过多久又饿,而且胸口像是堵着什么东西。”
“你中毒了。”
“啊?”挽清吃惊,他脸色也极难看,拉着挽清坐在床边,他深色凝重,“这是西域的乌虫蛊毒,一般的蛊是需要通过食物才能寄生在人体内,但这蛊是只要碰到或者闻了才在体内诞生,刚刚下蛊没什么感觉,但是十日过后,它会啃食你的五脏,让你七窍流血而死。”
“啊!”
“幸好发现的早,以为师的功力能帮你驱除,但是你可得想起是谁将这东西种在你体内的,若不找出来,日后这等事防不胜防!”
挽清皱眉,想来想去也就只有紫姬,那日她拿来桂花糕,莫不成是那些碎屑?
“我应该知道是谁。”
“躺下。”
挽清看他脸色难看,忙靠着床躺了下来,他的手顺着自己的肚子到胸口一路往上,挽清只感觉有股热气在胸口涌动,也有些羞于两人这暧昧的姿势,他却似乎没在意,但手偶尔碰到胸口旁边的两陀山峰时白皙的脸上也透出些许绯红。
挽清闭着眼,他的手掌在挽清身上游移许久,那热气从肚子到胸口,从胸口到喉咙,挽清快睡着的时候听到他很大声的吼了一句吐出来,挽清吓的忙起身,喉咙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挽清张嘴一喷,似乎吐出了什么,定睛一看,一条白色的小虫子蜷缩在地上动作极小的蠕动。
一见这恶心的场面,早上吃的东西也全都不能幸免了,跑到外面吐了许久,才敢再进来,那虫子已经被他收了起来,但想起还是恶心的要命。
“喝口水吧。”见挽清难过的样子,他脸色也更不好了。“你可想到是谁要如此害你了?”
“嗯。”挽清点头,水也喝不下去,想到实在是受不了,便用水漱了许久的口才进来与他继续说话。
“为师这里有一试药的银针,你将它带在身上,不管是食物或者香味里有毒,这银针都会变红,你多注意些,若是再发生这事,我不在你身边,你可就命丧黄泉了。”
“谢谢师父。”挽清接过他的银针,与那针状的发簪放在了一起,哪知他看到挽清的发簪,便急速的抢了过去。
“这东西你在哪找的?”
“王爷的房里,怎么师父认识吗?”
“以前见过。”他抓着那发簪似乎有些依依不舍,挽清盯着看了许久,怎么看也都是根女人的发簪,难道曾是他以前认识的女人?
“师父若是喜欢就拿去吧。”
“无妨,你留着吧。”虽挽清有意赠给他,他却没要,伸手将那发簪插在了挽清的发髻上,神色却比之前更难看了。
“师父?”眼见他转身就走,挽清还是担心他的,拽住了他妖冶长袍的红色衣角,“师父叫什么名字?”
他愣了一下,却迅速答到。“容止。”
怎么看都觉得他自从见过那簪子以后脸上就挂着落寞,挽清也不好去问他,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他坐在河边打坐,小狐狸像个人精似得给他熬药。
中午留下来给他煮了顿饭,两人虽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却也都不尴尬,他伤还没好透,并没有马上教挽清练功的意思,言语间却还是教了她几招防身之术。
眼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挽清知道封玄奕怎么也该回来了,便也不敢在这多停留,虽然知道怎么着也得吵上一架。
容止一直目送着挽清进森林,眼里总闪烁着一股哀愁,挽清料到他想起了什么事,却也不敢问。
回到王府的时候那几个侍卫已经不见了,偌大的院子里只有宝琴一个人在那嘤嘤的哭。
凉风吹来有些吓人,挽清忙喊了一声,宝琴听到声音回头,一脸惊喜。
“小,小姐,你没事啊!”
“怎么了?”本以为封玄奕会派人来守着这里,怎么却不见一个人影。
“小姐,紫姬夫人跟王爷说小姐背着王爷跑了,王爷生气正去木家找老爷要人呢,小姐你这是去哪了,快跟奴婢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