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海或许也是第一次见挽清有朋友住在府里来,所以府中老老少少都聚在了一起,而且菜肴也是前所未有的丰盛。
挽清过去的时候木天海坐在上座,左边下首是夏婉容,右边是木云鹤与慕折兰,挽清走过去坐在了夏婉容的旁边,容止挨着她坐了下来,那股妖冶的气质收敛不少,温和的笑倒让他看起来像个良家妇男。
“伯父伯母,兄长有礼了。”温润的声音也少了那股焦躁,今日的容止与往日丝毫不同。
木天海笑的爽朗,见是个英俊男子开头目光有些怪异,但还是平静了下来,“都坐都坐。”
夏婉容一脸温柔的看着容止,目光和蔼,“清儿有劳你费心照顾了,我代清儿敬你一杯。”
容止浅笑,狭长的凤眼里挡不住的妖魅,“无妨,我只是保护我的徒儿而已。”
“你是清儿师父?”对面的木云鹤语气疑惑,上次的被砸事件导致他对他的印象一直好不起来。
“嗯。”容止点头,那木天海与夏婉容的脸上都恭敬了不少,刚才只将他当后辈了。
“若是清儿师父,那恕就我无礼了。”木云鹤声音抱歉,面容有些歉疚。
“无妨,清儿天资好,一学即会。”
“那这位师父,你在教清儿些什么呢?”木天海的目光异常恳切,挽清坐在容止旁边,看着他那淡然的神色倒有些佩服他。
“我是医者,自然教的是医术。”
“哦~这可是好东西,那清儿可得跟着师父好好学。”木天海神色爽朗,挥了挥手让丫头下去又搬来了一缸酒,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容止倒了一杯。
“先替清儿谢谢师父的教导了。”
“无妨,伯父不必如此客气。”容止余光撇了一眼挽清,似乎在炫耀他的随机应变如此之好。
“妹妹,何时拜师的,怎么都没听你说过。”木云鹤态度虽然好了,但对他还是十分怀疑,看着他的目光表面上十分和善,但却依然开口问挽清。
“有一个多月了,在王府的时候,那时身边没人,也不知与谁言说啊。”挽清傻笑,“师父待我极好,在王府中也多亏他照顾。”
“喔,敢问师父大名?”
“容止。”
“是王爷的朋友吗?怎么也一直住在王府吗?”可能说的过多,那木天海的神情倒有几分疑惑了。
“算是。”容止轻笑,“不过没有深交。”
“喔,那也好,以后就留在府中教清儿吧,反正这日子也空闲下来了。”木天海笑笑,又举起了酒杯不再发问。
木云鹤也没说什么,只是全程盯着容止盯了许久,那目光让挽清都有些不舒服,容止却只是笑笑随他去。
木天海似乎心情不错,拉着木天海与木云鹤几人喝了几大坛,直到夏婉容忍不住叫下人别再上酒了才停下来,容止酒量还行,但从他微红的脸还是能看出他已有了醉意,木云鹤已经快昏了,慕折兰体贴的扶着他,一脸抱歉。
“娘,我先扶云鹤回去了。”
夏婉容见木云鹤醉成那样子也不忍心,挥挥手让他们去了,又唤来两个下人,将木天海也搀扶回去了。
“师父酒量好生好,今日也有些晚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清儿,带师父回去。”
挽清点头,酒席也只剩下两个人,容止的脚步有些不稳,走在前面左摇右晃,挽清看不过,便上前伸手将他的左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耳边喷着热热的呼吸夹杂着浓重的酒气,挽清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
“清儿。”容止的声音带着些许醉意,妖冶的眼神停在挽清发间,浮动着几分算计。
挽清只当他醉了,随便应和了几声,便将他弄进了房间,容止身形高大,将他搬上床不容易,喘着粗气靠在床边,容止躺在床上,扫了一眼那因为醉意更加诱人的男人,挽清转过了身,时候不早还真有些困了。
刚想起身手却被拉住,挽清回头,醉的半晕的容止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挽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一用力却将自己拉了下来,翻个身滚到了自己身上。
感觉身上一阵压迫,容止的脸近在咫尺,挽清有些慌乱,眼珠乱转。
容止微红的脸伴着那妖魅的眸子更是诱人,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修长的手指拂上挽清白皙的脸颊,只感觉面前的酒气熏得自己喘不过来气,挽清也惊诧今日容止的反常,想挣扎,却被他压得动弹不得。
“师,师父。”距离太近,挽清也忍不住红了脸,偏过头想挣月兑他。
容止的力气很大,一手将挽清挣扎的手腕压在了头顶,摁在一起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滑进挽清的发间,极尽温柔,从未见过这般的容止,挽清有些吓到,却也怕他会做什么,毕竟那次只是自己骗他的,他若真是以为二人在一起了,那这次。
“师,师父,你,你干什么。”躲闪着他那炙热的目光,隐约觉得会发生些什么,挽清的脸红透了。
“清儿。”阵阵呢喃响在挽清耳旁,窗外已经全黑,月亮不知何时也躲进了乌云内,只能借着微弱的两根蜡烛光看着容止的神色。
他脸色红的厉害,长发有些滑在挽清身上,手一挥,灭掉了那唯一的两盏蜡烛,周围一片漆黑,黑暗中,挽清只能感觉身上压了一个重物,浓重的酒味与呼吸都往自己这边喷,隐约能感觉到容止似乎目不转睛的在看着自己,在这样的夜里还是有些渗人的。
“师,师父。”喊了几句容止都没有回话,感觉那只手在自己的脸上开始游移,挽清有些慎得慌。“师父你怎么了?”
容止仍旧没有回答,只感觉一个温热的唇堵了下来,酒气带着他本身的香气往自己嘴里钻,挽清皱眉,容止从未这番主动过,今日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使劲挣扎却依旧不如他的力气大,那柔女敕的手有些冰凉的模在自己脸上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挽清咳了两声,阻止了容止想要更往下的动作。
容止顿了一下,却没有收敛的样子,依旧没有起身,却趴在了挽清胸口,许久也没见他有动静,挽清懂了动手,却发现他已经没用力,手挣月兑了出来推了推他,却听到他那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已经睡着了。
挽清松了一口气,将他摆好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才出来。
睡的较晚,挽清第二日起的也很晚,也没人来叫自己,睡了个自然醒,起来的时候想去看看容止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纠结了许久过去敲门,却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门外一片寂静,挽清疑惑出去看了看,好容易找了许久才看到一身白衣的他与木天海站在一起,两人一路走来谈笑风生,不知在说些什么,却哄的木天海一脸笑容。
挽清站在不远处,见如此也懒得过去打扰,回去刷了个牙吃了个早饭才出来在院子里闲晃,刚出来就看到容止领着木天海正朝里面过来,木云鹤不知何时也出现了,站在两人身边皆是一脸笑容,往日那偏见的眼神也全然不见。
奇怪容止收拢人心的速度,挽清看着那几人走过来。
“清儿。”木云鹤精神爽朗,一脸笑容看来今日极其开心。
“大哥,爹,师父。”挽清看了一眼容止,他脸色并无碍,笑的比往日那面无表情好看多了。“怎么如此开心,碰到了什么畅快事吗?”
“爹的老毛病犯了,容止师父送了些冬虫夏草,看爹的精神是不是好多了。”木云鹤的语气极兴奋,倒像是送给了他一样。
“是不是你这丫头告诉容止师父的,一大早的他就牵来匹哈赤国的汗血宝马,瞧你哥高兴的。”木天海一脸宠溺的笑,看着容止的目光也温和至极。
原来是收买人心,挽清呵呵笑了两声看着那几人优雅的坐在院中,指使着自己端茶倒水,挽清坐在一旁听着那三个人的畅聊,有些无奈,刚想走开,那容止却总能找准理由阻拦挽清离开,迫不得以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三人扯淡,谈国家谈社稷谈百姓。
虽然都一个个的极其激愤,挽清却知道容止对这个是没兴趣的,不过也真的对他刮目相看,只见了木父木兄一面就清楚的知道他们喜欢什么,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搞来弄得他们眉开眼笑。
挽清打量着坐在二人中间一直笑着的容止,仍是那熟悉的面容,却多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爹,你们不用上朝吗?”插不仅几人的话,挽清有些无奈,却还是尽量找点能说进去的问题。
“哈哈,清儿,你可抬头看看这什么时辰了,下朝都一个时辰了。”木天海笑的爽朗,容止也跟着窃笑。
“我这妹妹从小这般,可真让容止师父见笑了。”木云鹤也完全偏向了他的国界,倒让挽清有些不屑,就因为一匹马?
“容止师父对国家之策如果熟通,不在朝为官,可真是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