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哥哥有别的事要忙,怎能当你的陪练。”男人怒斥一声,看着司马流云的脸多了几分抱歉,“公子实在对不起,小女比较任性,无需理她,你救了我女儿,若是愿意倒可以留下来住几天,到武林大会时留个好位置给你可好?”
“这,清儿,你说呢?”司马流云回头看了一眼挽清,乌黑的眸子满是期待。
“你在这住吧,我回去还有事。”
“怎可,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扭过头司马流云的脸上多了几分歉疚的笑,“对不住了盟主,实在不方便。”
“无妨,若真是如此也只能罢了,谢谢公子这几日照料我这小女,不妨吃了晚饭再回去吧。”
司马流云看了看挽清,见挽清点头了他才抬头笑了笑。
“嗯,但武林大会,盟主若是方便,也请留个好位置了。”
“没问题。”
王婼英扁嘴看着面前的几人,哧溜一声从王元霸的怀中溜了下来,粉女敕的脸上满是霸道。
“不要,我不会让哥哥走的。”
“婼英,别闹!”伸手大力的扯住了她,王元霸将她禁锢在了手中。
“盟主”一个黑衣男人上前鞠了个躬,凑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王元霸脸色明显变的难看。
“真是对不住公子,今日我有些急事,等过几日有空了再请人去贵府邀请可好?你们住在哪?”王元霸一脸抱歉,将王婼英塞给了黑衣男人,“无烟,你好好照看婼英,别又让她跑了。”
“是。”黑衣男人点头,带着不停挣扎的王婼英下去了。
“无妨,过几日我们会上门来拜访的,劳盟主费心了,若有急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管家,替我送客。”王元霸笑笑,转身朝另一边走了。
与司马流云出了盟主府,又回到了纷扰的街上,抬头看了看还才晌午的天色,挽清心中无聊。
“怎么,想回去了?”像是能看穿挽清一般,司马流云的眼神有些皎洁。
“也不是,就是太闲了。”
“后悔出来吗?”
“不。”挽清笑笑,虽然心中不爽那容止与那女人的事,但不管怎样,她还是相信容止的,就算那女人真是他什么人,也绝不会是相好之类。
“回去吧。”
“嗯。”
与司马流云回了客栈,三日了,容止依旧没有来找自己解释或者说些别的什么,倒是司马流云一刻也不听的粘着自己,从早到晚,寸步不离,他的接近也有意无意的表明自己的心意,挽清只装傻当做不知,次数多了却也难堪。
看了看那禁闭的房门,司马流云才刚刚离开,房间内还有他身上独特的香味,今夜是月圆之夜,客栈离街道没多远,还能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隐约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大响,挽清愣了一下却没出去看,好奇害死猫。
门被轻轻推开,挽清回头以为是司马流云,却看到进来的人是容止,他脸色好了不少,红光满面有血色,挽清冲他笑笑,不知何时已有些生疏了。
他回头反锁了房门,脚步有些轻盈的慢慢度步到了挽清床边,挽清靠在床头看,他坐在床沿,红色的长袍长的托在了挽清的身上,挽清抬头看着他,他抿了抿唇,突然笑了。
“都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回哪?”
“你想去哪就去哪。”容止声音难得温柔,脸色也极其柔和,伸手握住了挽清的手腕,眼神认真,“她是我师妹。”
“嗯。”
“你不吃醋?”像是有些不甘心,容止脸色也拉了下来,一双妖媚的眸子略带威胁。
“你说呢?”瞪了他一眼,挽清反手握住了他,“我知道你会告诉我的。”
两双热切的眸子,相互对视了半分钟,容止有些温柔的抱住了她。
“那你告诉我吧,她这几日在你房中干什么。”
“我们从小一起跟着师父长大,师父为了防止我们叛变,在我们体内都下了云毒,三年若是不能解,就会七窍流血而死,之前我们都是三年回去一次,但是两年前师父被歹人谋害而死,也无人知道解药的配方,师妹一直跟着师父,我想她该了解些什么,所以才带你过来找她。”
“那后来呢?”
“我发现她的云毒已解,所以请她协助我将云毒逼出来。”容止叹了口气,“但师妹也难妥协,我只能捉了她的情郎。”
“谁?”
“刚刚已经走了。”
挽清皱眉,难怪他吃饭都是拿两个碗,原来不是那个女人。
“那你没事了吧。”
“已无大碍,这毒在我体内多年,要一时清除干净哪有那么容易。”低头看了看挽清,容止目光抱歉,也是第一次看他这样的表情。“你不怪我吧?”
“怪你作甚?”
“这几日冷落了你。”
“日后补回来就行了。”抬头看着容止的眼睛,他妖媚的眸子里多了许多笑意,惊诧于挽清的懂他。
白皙的脸庞越靠越近,挽清看着容止凑过来的脸近在咫尺,突然啊了一声。
“怎么?”容止皱眉,每次在关键时候都会被打断。
“你的毒解了,那我的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红色的圆点仍在,“快给我解药啊!”
“我怎忍心给你下毒,只是些附在皮肤上的色素而已,你用皂角搓一搓就没了。”容止低头讪笑,看着挽清那若有所思的神情莫名的心中开心。
“那你干嘛骗我?”
“若不骗你,你怎肯留在我身边。”
“你现在告诉我就不怕我跑了?”眯了眯眼,挽清的眼中多了几分威胁。
“你敢?”相比容止,挽清还是弱了不止一截,他一个眼神就让人心中忐忑。
“不敢。”起身给他倒了被茶,看了看窗外街道的热闹,“要不要出去走走?你闷在房中几日,也快发霉了吧。”
“只要跟你在一起便好。”容止轻笑,像是想起什么又脸色难看。
“怎么了?”
“这几日,你与那司马流云走的倒是极近啊。”都能听到他的磨牙声,挽清苦笑。
“还不是你不理我。”推门而出,以为路上能好好解释,哪知一开门就看到端着点心站在门外的司马流云。
“你,你干嘛!”挽清尴尬,他究竟听了多久。
“送些点心来给你吃,怎么,容止师父,你那美娇娘不需要你陪了?”司马流云挑眉,脸色极其不善,看着容止的目光极其嫉妒。
“哪有清儿重要。”容止站在挽清身边,白皙的手臂搭在挽清肩头。“许久没跟清儿好生相聚,清儿也想我了,是不是?”
低头有些威胁的瞪了一眼挽清,挽清扭了扭脖子假装没看见,毕竟这几日司马流云的陪伴也着实给了自己不少温柔,不愿意伤他。
“啊,看来是某些人一厢情愿呢,清儿,要不要尝尝我亲自做的点心?”将盘子塞到了挽清手边,司马流云黑眸晶亮。
挽清纠结,却还是伸手吃了一些,毕竟若是现在让司马流云受到什么打击,那日后容止若是有什么事,还真没人愿意陪着自己了。
“嗯哼,好吃吧?”
明显感觉到腰间一只手紧紧的掐着自己的肉,挽清的表情有些隐忍,却还是点了点头,“你放在我房里吧,我有事要出去,待会回来再吃。”
“那我与你一起去吧,也免得有些人趁人之危。”司马流云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将盘子放进了房中又从中间挤开了两人。
明显感觉到容止的额头有青筋暴起,挽清也有些纠结,若是这么出去,这一路上又一定是一顿口舌之争了。
“要不,还是下次吧,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
“就这次。”
难得的异口同声,容止与司马流云互相嫌恶的看了一眼,一人扯着挽清的一条胳膊吓了楼,几乎被两人架空,挽清心中忐忑,看这脸色,今天又没个完了。
与挽清猜的无异,一直以为容止已经够沉静了,没想到与司马流云幼稚起来却是不相上下,被两人扯着走的腿发酸,挽清坐在一旁路边摊,看着前方仍不停争执的二人有些纠结,这样三个人的旅途不知还有持续多久。
“小哥,来碗面。”
隐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挽清回头看了看对面,棕色的合身长袍,乌黑的垂直秀发,剑眉星目,肤色健康。
封玄奕。
“你!你怎么在这里!”
异口同声,却是互相嫌弃,封玄奕瞪了她一眼,语气不屑。
“哼,还真是流年不利!”
“王爷,可否请你挪个位置,我有精神洁癖!”瞪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愤怒,封玄奕脸色更难看。
“凭什么!”
“我先坐下来的。”
“你先?谁能证明?”不屑的笑了一声,那老板已经将面端了上来,他斜楷了挽清一眼,低头吃面。
旁边没有跟着侍卫,倒让挽清奇怪,却也懒得理他,那边的司马流云与容止也已经过来了。
“清儿。”司马流云走近桌旁,也隐约觉得封玄奕的身影有些熟悉,凑近了才惊呼一声。
“王爷!”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