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妇也逍遥 077 疯狂与心动【手打VIP】

作者 : 柠檬皮

秦桑看得出,这是秦竹最后一招杀手锏了。

到了这个地步,也差不多了。该给的教训,也给了,也该是到了试药的时候了。虽然从秦竹的话里话外,她听得出那虫花已基本就是解药了,但总要试过才能让她放心。不管怎样,人来都来了,不试白不试。

原本她也不是想要秦竹的命,只是想让她把自己曾经尝过的恐惧和无助都再尝一遍,再试下药,确定那解药完全无误,自己也能放心的吃了解毒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已经无法再耽搁下去。她和秦竹,无论是谁,都得在天亮之前回到秦府。

虽然这么想着,她还是面上不动声色的把目光扫向了皇甫宜,笑了笑,柔声道:“师父,有人在威胁我们呢!”

皇甫宜终于表情动了动,勾起唇角道:“好像我也听到了。”

“有人还以为我回秦府是为了什么别的目的呢,看来似乎她还不知道我只不过是想出口恶气罢了。若我真贪恋秦府,两年前我便不会抛下一切出去,更不会在经历了生死之后,还想着自投罗网,作茧自缚。可这么个道理,怎么就有人看不懂呢?”

“的确是有人以己之心,度人之月复了。”

“那师父觉得怎么办才好呢?”

“有种方法,想必秦二小姐也知道。只要人尸骨无存,那就算是神仙也找不到了。既然找不到,那无论怎样,也都与咱们无关了。”

秦桑拍了拍手,笑道:“这的确是个好法子。上次师父治死毒的缸子我看就足以容得下一个人。”

“没错。那个缸子只怕比当初吕后制人彘的缸子还略大些。我看秦二小姐身形也不算魁梧,装进去还是绰绰有余的……”

两人竟这么你一答我一答的旁若无人的商讨了起来,只吓得秦竹面色发白,差点便要昏过去。

“大姐,求求你,我真的错了……我说错话了……”秦竹只能词穷的这么说着,希望为自己谋得最后一条生路。

秦桑却是“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似乎已下定了决心不管她的死活了。

秦竹连喊了几声“大姐”,却也于事无补。外面响起了马蹄声,似乎秦桑已弃她而去,独自返京了!

秦桑在的时候,秦竹还心里有一丝丝的底气,还能赌一把秦桑念在秦府的面子上,放自己一马。可秦桑这么不管不顾的就这么走,她是真的一点底都没有了。怯怯的偷偷瞄了两眼皇甫宜,她吓的几乎连句话都已说不出。

皇甫宜却愈发放松了神情,走过来,坐下,笑眯眯的看着秦竹,柔声说道:“乖孩子,咱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秦竹不敢看她,浑身只如塞糠版的乱抖。

“你姐姐她有些事不肯原谅你,更讨厌你威胁她,今日你都犯了这些忌讳,也难怪她扔下你不管了。”

秦竹拼命的咬紧了唇,愈发的害怕,因为她完全不知道这个老头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跟她玩什么游戏。

“可我却是不同的。你知道我通常对想要害死我的人,会怎么样么?”

他绝不是什么友善的人,所以秦竹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在耍自己而已。

皇甫宜自顾自的说道:“通常对于想害我的人,我都会用比死还要痛苦上一百倍的法子来还到那个人的身上。而且,从来,都是我还活着,而害我的人,却是死了的。也因此,后来有胆量想要害我的人,是越发的少了,几乎是绝迹了。说真的,这几十年,我还真觉得寂寞的很。不瞒你说,年轻的时候,你外公也想过要与我过不去,可他终究没敢。只是没想到,几十年之后,你这小丫头,竟有了这样的胆子。不过也好,这正因为你有了这样的胆子,我今日才觉得不那么无趣。所以,像你这样的人,我总要留着你的命,才算对得起我自己。”

“前辈到底想要说什么?”秦竹听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索性鼓足了勇气,决定主动发问。反正死,还是不死,都是这老头子一句话,而看样子,他似乎已做出了某种决定。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如此,不如死个爽快罢了。

皇甫宜很满意她的反应,笑了笑,才道:“我只想说,我会帮你解毒。”

说着,他手指一动,紧接着,他的指尖已像变戏法一样的出现了一朵花。鲜红欲滴的鲜花。

秦竹认得这种花,立即喜道:“虫花!”

“你敢吃么?”皇甫宜含笑看着她。

秦竹咬了咬唇,目光一凝,大声道:“我敢!”

“你敢?”皇甫宜似还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我怎么会不敢?黄老先生一世英名,总不至于为了小女子我而自毁声誉。不过是一条命而已,老先生还没必要跟我开什么玩笑!”

“你倒真的与你姐姐有些不同……”皇甫宜一边叹道,一边把花交到了秦竹的手里。

秦竹立刻夺过了花,一把便塞进了嘴里,吞了下去。

是不是有效,只是一个闭眼的工夫,她便能知晓。

若不是解药,她立刻就会毒发身亡。

而若是解药,她也立刻会感觉到血液的变化。

万幸,她感受到的是让她安心的一面。

这的确是解药。

“怎么样?乖孩子,可感觉到了什么?”皇甫宜温柔的问道。

秦竹缓缓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的恢复了颜色,眸子里的笑意也终于渐渐的回了回来。

“多谢黄老先生!”

“好!”皇甫宜眸光一动,紧接着又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继续咱们的游戏……”

秦竹一怔,“继续?”

皇甫宜笑道:“我方才已经跟你说了,我要跟你玩个游戏。你年纪不大,总不该这么快就忘记了啊!”

秦竹心下一惊,面上也僵硬了起来,“……那解药,也是游戏的一部分?”

“我说了不是么?”皇甫宜老神在在的反问。

秦竹脸色瞬间又恢复了煞白。直觉告诉她,她已上了贼船,便不是那么轻易可以下得来的了。

“乖孩子莫怕,只是一个游戏而已。”皇甫宜伸手温柔的摩挲了一下她的发顶。

秦竹吓得动也不敢动,仿佛那放在她头发上的东西,不是他的手,而是一条可怕的毒蛇一般。

“我方才说了,我觉得日子实在无聊的紧,便想留着你的命,让我没那么无聊一些。这是与你姐姐无关的,你要保证不让她知道。”

秦竹只好木木的乖乖的点头。

“我会放你回去,你回去之后,先帮我做两件事情。”

“前辈请讲……”

“一,如你所说,让你姐姐能明媒正娶的嫁给李中玉。虽然你姐姐并不在意这些东西,但是我徒儿很在意。只是,他在意的是是否明媒正娶,而我,在意的却是秦府那么大的家业,好歹也得帮我徒儿置办些房产地产什么的,才不算委屈了我那徒儿。你觉得,我说的可对?”

秦竹对这条自然是满口答应,苦笑了笑,“前辈放心。这点我能办到。”

“这第二,就是,你姐姐既然是我的徒儿媳妇了,我便见不得我的徒儿媳妇受到任何人的欺负。欺负她,便是欺负我。所以,你若是想回头寻仇,就还是最好不要了。若真的想报复,直接找我便是,不要再想任何让我听到会不舒服的法子!”

秦竹僵硬一笑,道:“前辈说哪里话来?晚辈怎么可能会这样出尔反尔,忘恩负义……”

“那就行了。”皇甫宜突然起身,对站在一旁的乔杉道,“快去帮秦二小姐备马。”

“我这就能走了?”秦竹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他这么着就放过了自己?

皇甫宜轻轻一笑,点了点头,表示他的确已结束了他的游戏。

秦竹忙不迭的赶紧起身,连声说了几句“谢谢”,心却已恨不得马上飞出去,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

--他说的倒轻巧!这些条件,她若是答应才是有鬼了呢!今日之仇,她若不报,定誓不为人!只是下次她不会这么鲁莽罢了!看来得立刻休书一封,给自己的外公送过去,让他老人家也知道知道有人以大欺小了!她就不信谁能阴沟里不翻船!苗世通不也是号称天大的本事么?到最后不也得乖乖的赴上黄泉路?!

心下正这么恨恨的想着,秦竹翻身上马,刚要离开,皇甫宜却已在后面轻飘飘的来了句:“我突然想起来我忘了说句话了。”

秦竹摆了个虚伪的笑脸回头看皇甫宜,“前辈请讲。”

“唉,我竟是老糊涂了,竟忘了有句话要交代给你了。”皇甫宜慈眉善目的走近了些秦竹,对她笑着说:“我忘了告诉你,我在方才那给你的虫花里,加了一味好东西。而这好东西,我一般都不会舍得用的……”

秦竹的笑脸瞬间又僵在了脸上。这老头子竟如此阴险,还留有如此后手!

“那味好东西,到底是什么,我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我能告诉你的只是,当你不听话的时候,我在这边便能驱动此蛊,让你瞬间毒发身亡。哦,对了,这个蛊,也可以令你无法施展内力。若是擅自施展了内力,也会催动毒发身亡。怎么样,我算是个厚道的下蛊之人吧?至少我把注意事项都告诉你了,对么?”

秦竹从牙缝里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颤声反问道:“莫非,这依然是游戏的一部分?”

皇甫宜笑的愈发慈祥了,“你不觉得只有这样,这游戏才更加有趣么?坦白说,如果你是我,是不是也很可能会选择与我同样的法子找乐子呢?”

秦竹无话可说。看来,她在这老头子面前真是毫无一点反击之力了。看来,她真的必须尽快把外公请过来了!

“这就是为何我会特别喜欢你。我说了,若是你早生几十年,我定然会非常喜欢你的,乖孩子!”皇甫宜说着,手突然一个发力,秦竹的马便毫不受控制的冲了出去。

秦竹吓得“啊”的一声,只得尽力控制住马缰绳,让自己不至于被马匹掀下去。

等她终于稳住了马匹之后,才赫然发现,她已再也看不到皇甫宜那处宅院了。

夜色茫茫,若要真的去找寻通往宅院的路,竟还真的有些麻烦呢……

**

等秦竹回到秦府的时候,天色已有些微亮。折腾了一夜,她尽管已疲惫至极,但还是一刻都不敢耽搁的把蓝丝影从睡梦中拉起来,说自己必须要请外公来一趟。

蓝丝影因为不知道秦竹私下陷害秦桑的事,所以听的迷迷糊糊的,不明白她为什么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过来竟没头没脑的说些这些东西。

秦竹没办法,只好编了个理由,说自己大婚,外公好歹是要在的。

结果却被蓝丝影唠叨了好一顿,“你真有这个想法,当初就不该让你外公回去。现在刚回去,又要让他回来,你这不是瞎折腾么?”

但最终还是没办法,秦竹总算讨来了蓝丝影的信鸽,把信往苗疆发了出去。

这信鸽是蓝丝影和蓝儒尘的最得力的交通工具,蓝丝影也只有这一只而已,秦竹都是没有的,所以她必须问母亲来借。

秦竹拿了信鸽,飞快的找了张纸,大致写了自己想说的话,便塞了进去,把信鸽连夜放走,只盼着蓝儒尘能尽快看到信鸽,早点过来,否则,她这仇一天不报,这身上的毒一天不解,她便一天都睡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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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凉爽的天气,还被闷在被子里大半夜,秦桑只是想想,都替李中玉有些叫屈。真是难为他,要扮作自己,躲在房里,才能偷梁换柱的瞒过秦竹。

一想到他一看到自己写出来的台词,一句句跟着读时,那种紧张的傻样,都忍不住想让人发笑。

垂榕院静的很,房内灯火也全部熄灭。秦桑越过墙进院之后,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才算妥妥的舒了一口气。

这一夜,总体还算是顺利。好歹,这身上的毒是能解了,这福宝的身世,也算是搞清楚了。

一想到郁结在心头这些难题都一夜之间迎刃而解了,心情也就自然的舒畅了起来。

老实说,在无法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活下去,能活多久之前,没人会有闲心对自己的未来做任何规划,因为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生存下去,这才是一切一切最基本最基本的前提。

这下,在皇甫宜的帮忙下,自己总算也能看到明天了,看到的未来和任何人看到的都能一样了,这种感觉真是无比的舒畅和痛快。她想,没经历过的人,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明白。

心里畅快了,看什么事都觉得愉快多了,竟连恶作剧的心思都有了。

蹑手蹑脚的走近床榻,再猛的一掀开床单,硬生生把躺在床上的李中玉给吓了一大跳。倏然睁开眼,看到眼前熟悉的轮廓,才好舒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轻声道:“你总算是回来了!难道习武之人都真的能踏雪无痕么?你方才竟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发出来。”

秦桑笑着点起灯。等灯点起来之后,才看清楚李中玉身上的衣衫都已被汗水湿透,也不知是闷的,还是紧张的,抑或是刚才给吓的。

“很热吧?”秦桑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手,要帮他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说实话,看着对面这个人和自己长着一样的一张脸,实在是觉得诡异的很。

她手刚伸出来,李中玉的手已以极快的速度自己把那面具给扯了下来,然后十分好奇的放在手里观察。

果不其然,他的额头上,也全是汗。

秦桑起身帮他拧了块毛巾递给他,“擦擦吧。”

李中玉接过毛巾,却随手放到了一边,手里宝贝似的拿着那张人皮面具,好奇道:“我一直很好奇这东西是如何做出来的,竟如此逼真。”

秦桑好笑道:“你若是真好奇,就拿回去自己仔细瞧瞧。若还是瞧不明白,就去问问你师父。他可是个中高手。”

李中玉笑笑,把东西放下,漆黑的眸子在灯光下愈发显得明亮。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秦桑被他直勾勾的视线给盯的有些局促,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李中玉笑道,“我只是看看你好不好。说真的,这一夜,真是担心死我了。”

“放心吧,我好得很。”说着,她的手上已变出一朵鲜红的花来,“就是这个。这个就是解药。”

“这个就是解药?”李中玉完全不敢相信,伸手就要夺过来看个究竟。

秦桑却手一转,避开了他,严肃道:“这东西浑身剧毒,你可不能随便乱碰。”

李中玉的手怔在了半空中,定定的看着那朵花,愣了几秒,才声音有些紧张的开了口,“谁告诉你这是解药?”

“师父原本就告诉我这应该是解药,他问我敢不敢吃,我告诉他,我不敢。他就对我说,你既然不敢,那就算了。这就是师父为何说那解药之事其实就在我身上。今夜我引了秦竹出去,总算印证了这花,的确是解药。所以,我要解毒,就必须吃了它。”秦桑简单的解释道。

“秦竹的话你敢相信?”李中玉皱紧了眉头。

秦桑点点头,“她今夜中了师父育的和我所中之蛊一样的蛊,她就是毫不犹豫的把这花吞下去的,而且,那毒,的确是立刻解了的。所以,看了她试药之后,我便确定,这东西就是解药。”

“可万一……万一不是呢?这东西既然有剧毒,万一稍有差池,那可怎么办?”

秦桑淡淡一笑,“你也是学医的,也该知道本来也不是任何灵丹妙药任何时候对所有人都是有效的,尽管他们可能症状一样,有时,或许仅仅是因个人体质不同会有差异,但,总不能这样,你就不开方子。人总是要大胆试上一试的。不试的话,就永远不知道这药是对,还是不对。”

“可这药可是有剧毒啊……”

“放心吧,就算有些差池,也无碍。我还有丹露丸可以救急。”秦桑说着,倒了一杯水,似乎是要马上就要把这花给吞了。

李中玉脸色凝重的看着她的动作,一颗心似是都被狠狠的揪了起来,还被她的一举一动给撕扯着,牵动着,蹂躏着。

终于,他还是在秦桑把花快要放进嘴里的那一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颤声道:“你别吃!”

秦桑怔住,“你要做什么?”

“我先帮你试试!”说着,他竟要夺过去那朵花。

秦桑吓了一跳。他这个举动实在是疯狂又出于她的意料。还好她会武功,反应总是比他要快些的,堪堪躲过他的疯狂行为,不由得压低了声音厉声呵斥道:“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李中玉神情激动的瞪着她,一双眸子里已有些泛红,“我完全没办法看你把这种毒草吞下去!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福宝该怎么办!”

秦桑的心登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扯了一下,钝痛钝痛的。她知道这不是为了福宝而痛,而是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而痛。

他对她的好,已似从春雨的柔柔绵绵变成了夏季的狂风暴雨,让人愈发的无法阻挡。

他说过他可以为她而死,而方才,傻傻的他竟差点就这么做了!原因仅仅是因为这东西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真不知是哪世修来的福气,竟能换得一个人如此不顾一切对自己好!

两个人目光在这万籁俱寂的黑夜中无声对峙了好一阵之后,她才渐渐平复了心绪,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让他放松,可心中想好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临到嘴边,只呆呆的蹦出两个字:“傻瓜!”

李中玉没说话,也没有动。

“你也知道这东西有剧毒,你帮我还试什么花?你身上又没有中毒,吃了这个,不是死定了么?”秦桑从没想到自己的声音也有这么柔的时候,发出来这种声音,委实连她自己都有些意外。

“那你现在也别先吃。师父不是会制蛊么?回头就让师父也帮我制个蛊,等我中了毒之后,再我来帮你再试试这药!秦竹自小与毒物为伍,身体底子自然与常人不同,对她无碍的东西,怎知对你便是无碍的?”李中玉终于低低的出了声。

秦桑定定的看着他那张认真的脸,那张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全然是发自内心的实话,便不由控制的心底愈发潮湿了起来,而且,似乎那潮湿不仅侵蚀了五脏六腑,更有向眼窝逼近的趋势。

她只好硬生生的挪开了眼神,不敢再接触他炽热的目光。

面对这样的一个真的愿意为了她做一切傻事的傻男人,她还除了感激,还能说些什么?

她终究什么都没再说出口,只轻轻叹口气,又说了句“傻瓜”,便已以极快的速度,把那花塞进了嘴里,只留下一脸惊慌的李中玉只能呆呆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你只知道秦竹自小与毒物为伍,却忘了我也是一样的么?”秦桑吞下了虫花,又送了杯水进肚,才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给李中玉。

要说她心里完全不紧张那是假的。李中玉担心的,她同样也在担心着。但,她已经没有可以犹豫的时间。眼看又要月圆了,她实在无法再有勇气等到那个时候。不管怎样,总是得试上一试的。这次,好歹是心里有些谱的。若真的很不巧出了什么岔子,她也怨不得别人。都是命罢了。

李中玉的脸色都已经紧张的几乎僵硬了。

“感觉可有异样?”才眨了眨眼的工夫,他已担心的问了起来。

秦桑笑笑,吹灭了灯。——夜里起来点起灯,是没问题的。但若一直这么燃着,就可能会惹来麻烦。这院子里还可住着两个小丫头呢,虽然她们被安排在偏房里,但若被她们起夜看到自己房里的灯一直亮着,且隐约还有人说话的声音,那麻烦可就大了。

李中玉完全没想到她会突然吹灭了灯,忙道:“我还得回去呢……”

秦桑低声笑了笑,到了床边,示意他往里面挪一挪:“进去些,总得给我个地方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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