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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二人自然并不会是有多么狗血到琼瑶剧般的深情对视,久久不语两行清泪,明明就是两个到现在也是只知道名字的人,犯不上,也更谈不上,虽然是有些不同于那些身边匆匆擦肩而过路人甲的微妙感觉并不否认,但充其量也便是这样你笑,我也笑了,没有多咸也不会多淡的彼此寒暄而已了。
有些令人大失所望的却倒还不如身后两个男人,o213和荒木眼神交错间所迸擦出的火花多,一个是敏感到网络上会给出一行“根据相关法律,您搜索的相关结果未愈全部显示”,一个至今美国五角大楼也不能确定其总部的中国国家安全局第八局的叛逃人员,一个是千挑万选经过百般磨砺而出的兵王,北京某神秘到不带番号,出来后按照惯例轻而易举的便是可以扛个大校军衔的特种部队出身,没有理由不被对方身上那些所掩饰不住的冰冷和锋利之感而扯动全身神经。
看着荒木那半截铁塔般健壮的身躯难免恭敬的矗立在叶锦夭身后,o213对眼前这个能够让杨青乌难得慌张了片刻心神,屁颠屁颠的凑上出扯出一个大大笑容的美艳女孩重新做了一番估计和猜测,也是对杨青乌能够和这样的人物打上交道扯上关系有着不小的好奇。
二人都是和军队有着扯不开的千丝万缕,一身烙印和气息太重,臭味相投亦或者气息相近,o213自然是能够一眼便是可以看的出荒木的出身,顺藤模瓜的也是能够大致猜测出叶锦夭的背景和高度,荒木自然也不会看不出o213的非同寻常,起码身手非同寻常。
历年因为伤残和年龄退伍的特种兵迫于生计而出来当保镖,混黑道,甚至做杀手,做雇佣兵都是屡见不鲜的,对方既然能够和杨青乌这个已经正式踏入广东地下黑道的人走在一起自然也不会是有多么的意外了,如果要说意外那也是意外杨青乌这个从上海逃来的亡命之徒,一无所有的来到广东是怎样打动收服了眼前这个明显小腿肌肉正在紧绷,习惯性处于防御姿态的锋利男子呢?
简单说了句话便是感到陌生不熟悉的有些不知道该找些什么话题的杨青乌和叶锦夭二人自然是不会想到顷刻间身后这两人已经千转百回的有了这么多的心思,还是杨青乌率先打开了房门请进了叶锦夭二人,o213见状很有眼色的倒了两杯水便是退了出去,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杨青乌和那女子关系的非同寻常,起码可以非同到不会谋财害命,至于说杨青乌的色那就不好说了。
一同离开的还有荒木,庭院中,二人默默对视片刻皆是浑身不自在的别过头去了,倒不是说有多么的针锋相对,无非是两个胸口都能长满一大片胸毛的大老爷们对视起来怎么也是有些含情脉脉的恶趣味了。
o213抛过去了一根烟,然后递了火,火苗晃动摇曳在荒木一贯冰冷漠然罕有表情的脸前,一丝为难神情闪过没有逃过o213的眼睛,刚想着收回打火机荒木却是动作生疏的凑上前点燃了,却还偏偏故作熟练老道的深深吸了一口,含在嘴中好长一会儿又是长长吐出,显然未过肺也没入喉,o213看在眼中一乐,并未点破,自己点上一支很是有些嚣张的吞云吐雾起来了,要不是顾及着身边这位大汉明显就是差不了的身手,他或许丝毫不介意很得瑟的吹出两个烟圈显摆下。
荒木的确是不会吸烟,一来对肺活量多少会有的影响,二来确实也没有这个癖好,之所以这次有些意外的接过o213的烟,还点上吸了起来,道理很简单,不想被杨青乌的人比下去,不想落了叶锦夭的面子,单纯的有些荒唐,却是足够令人感动。
庭院外的二人烟雾缭绕好不快活,房间内的二人却是轻笑浮动,分外客套。
杨青乌简单问了几句叶锦夭是从那里来的?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来这里做什么?能待几天呢?
本想着语气平淡自然随意点呢,不过一开口却还是句句透露着异样,问到最后杨青乌自己都是觉得有些汗颜了,讪讪的傻笑着,浑身上下不正常的像极了那些村里打了小半辈子光棍的老处男见到了花枝招展的大姑娘小媳妇,只差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了。
对于这个在火车有过一面之缘后便是扯不断的神秘女子,杨青乌自然也是可以看得出对方的处处不凡,原本以为自己从上海逃亡之后便是理所当然的再也不可能相遇了,欠钱不还的窃喜感没有几分,自然也是不会有多少的失落,明明就是不会有多少交集的人,一张黄牛党手里的假火车票便是已经挥了它乎寻常的功能了。
尽管叶锦夭的美貌不容置疑,但始终承认自己是只癞蛤蟆的杨青乌还是能够认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几把刷子的,也就是玩了命死皮赖脸的缠上蒋倩茹那个傻女人倒是有可能爬上她的床,眼前这个道行明显还要比自己高几个浮屠的漂亮女人,有些不合时宜不大和谐的念头放在心里想想就行了,是不敢当真的。
叶锦夭看着居然一幅羞涩腼腆状辨不出真假的杨青乌居然很直接抛出了这么些问题,自己总不能说世界各地的风景名胜放着不去看,打了好几个电话叔叔伯伯的赔了不少笑脸的才找到了你这厮藏身所在,然后一路马不停蹄披星戴月的赶来在你家门口等了三四个小时不成,随意漫步打量着整洁程度要高出中国未婚单身正常男人及格线很多的房间,边轻笑着回答道:
“没来做什么,访亲走友,游山玩水,突然走到大街上似乎连出租车司机都是知道一个叫杨青乌的人最近了大财成了大事,想了想突然记起了这人还欠我二百元钱呢,就顺道过来上门要账了呗!”
探出手拿起了杨青乌随手摆放一本书,居然是通篇文言文的《诗经》,有些微微惊诧,随手翻开一页正是高中课本上便是学到过的《氓》,旋即低声咏读道: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读着读着便是不自觉的两团红云飞上脸颊,极其清淡却也平添了几分妖娆妩媚之色,无比生动。
只是从口袋里模出了一百多元碎钱的杨青乌很是有些大煞风景的正全身上下模索着看能不能凑齐还债而熟视无睹,的确算是有些可惜了这稍瞬即逝的动人姿态。
难免有些诗词动了心情的叶锦夭自然是没有了心思接着读了下去,所幸也是没有读到那一句“女也不爽,士2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心中所记大抵只有那一句秋以为期吧,几般反复难以平息,已经七月中旬的时日秋期自然也是快要近了吧。
最终还是没有模出来二百元钱的杨青乌那幅认真的模样看在已经扔下书回过身来的叶锦夭眼中,莫名其妙的便是升腾起了一股怒气,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怨意,很是难得的出言嘲讽尖刻道:
“听说你杨青乌现在都是有大出息了呀,看样子怎么也是比在上海的时候了大财,果不其然刚刚变成有钱人就学会了一毛不拔啊!这就是想着打我走人啊!”
杨青乌闻言抬起头,看着叶锦夭有些模不着缘由冷下来的小脸,没有多想,下意识便是一股子稍嫌做作的豪迈说道:
“没有,没有,你放开了说!整个广州想去那里吃?想住那里?想去玩那里?咱一点儿都不含糊,绝对不能亏待了你。”
岂料连声的保证只换来叶锦夭一句越恨的牙根痒痒的暴户,听的杨青乌都是难免觉得刚才自己的那番姿态有些臊得慌了。
诚然,杨青乌现在的确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暴户了,好歹还没有完完整整的换上暴户那张颐指气使,张狂到天下老子最大的嘴脸。
尽管一直算不上中正平和,戒焦勿躁的杨青乌的确不耻的像一些人口中所说的那样憋着十里外都是能闻得出来的怨气,尽管一直小心翼翼隐藏的不错,但偶尔迸出来还是难免有足够熏倒好些人的酸气。
环境秉性所致,轻易是改不了的,
好不容易玩命有了现在小小的成就,难免也是志满意得有些骄傲,谈不上骄狂,起码现在还知道看些《论语》《中庸》之流,偶尔会写几遍《九成宫醴泉铭》的男人无论平心而论确实算不上骄狂,至于得意忘形,自大自傲就更是相差甚远了,或许给了他整个广东省差不多就够了。
难免翘下尾巴得瑟一下的杨青乌也是情理之中了,穷了饿了一辈子的人了突然有钱了还不能允许人家吃顿好的,穿身名牌,不然那也就太苛责了点!
不过叶锦夭这一句暴户还真是杀人诛心的戳中了杨青乌的软肋,神色很是难堪的站在那里微微有些愣神,叶锦夭转过身去也是一阵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间本就不大的房间满满的全是僵硬尴尬。
几乎做事从不觉后悔的叶锦夭几个呼吸间也是不得不承认这次竟然罕见的心直口快,隐隐有些悔意,正犹豫着是不是自己主动开口打破僵局却不料听到身后的杨青乌语调轻轻,却是足够坚定认真的说道:
“我不是暴户,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
叶锦夭转过身去,看着杨青乌脖颈间那道足够吓人足够难看的刀疤,明眸几个闪动,点点头,应道:
“我知道。”
杨青乌有些释怀的轻松一笑,眼神温暖的说道:
“你知道就好。”
叶锦夭突然很想问的一句你怎么就在乎我的看法了呢?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看在杨青乌眼中朱唇轻启的却是别有一番诱人姿态,眼神不禁的都是直了,直到看的风轻云淡了很多年的叶锦夭都是很难得害羞了才回过神来,继续不知廉耻,故作忠厚状的嘿嘿讪笑着,一幅令人指的牲口模样惹得叶锦夭都是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想打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