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歇了一夜,之后又开始赶路了。
一路上进过了湖泊山林,乔木灌丛,杜维凤的心情简直是好上天了,一会儿坐在马车不舒服,说是看不到美景,直想着出去和侍卫仆人们骑马去,方中云一旦不如他的意,他就连哄带骗威胁着要出去,方中云简直是把他捧在心上的宠着,杜维凤要什么有什么的个性,简直是让他青筋频冒。最后他不得不妥协的和杜维凤同乘一匹马,让他过把干瘾。
坐着好好的,杜维凤又开始耍小流氓,边骑马还边耍威风的和旁边的侍卫打哈哈,做得一颤一颤的,刚好路过一个颠簸,因为隔着距离和众位侍卫调侃,差点掉下马。
“好好坐好!”要不是方中云眼疾手快,此时的杜维凤早就摔下马开花了。众侍卫看到一下子就阴沉着脸看向他们的方中云,感激低下头以图不要被方中云那犀利的眼睛瞪视着。杜维凤因为刚才的惊吓,没有得到好好的安慰的就算了,方中云的口气,让他冒烟着呢。
“放我下去!”杜维凤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开始冒出来。但是他因为不能掰开紧紧搂着他腰上的那双手,“方中云,听到没有,我要和引河他们的乘坐一匹马,才不和你的一起!”
引河是方中云的侍卫,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方中云马上给个利眼给引河,引河赶紧说道,“不不不,小少爷,小的这里扎得很,您还是在大少爷那边吧。”说完和众侍卫先走前面,留着两人在后面慢慢对峙去。
杜维凤那个恨啊,引河真他妈的不识好歹,他小声的念叨,怨愤满满,下次逛窑子一定不给他跟着。
“你说什么?”方中云当然是什么都听到,杜维凤的月复诽不是一次两次,唯恐天下不乱做出来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
方中云懒得回答,坚持己见,“听到没有,我要下去。”
方中云简直是被这脑袋装了浆糊的家伙气的要死,但是要发脾气,他一定又要开始叫嚷,一哭起来简直是孟姜女哭长城,唱戏唱的可是真的带劲儿得很。想到这里,方中云怒气横生,“下去做什么,天都快黑了,你还想干什么,一行人都在等着你,就你会任性,就你会耍小脾气!“
方中云一生气脾气来,那可是不好惹的主儿,但是听到他这样说自己,杜维凤紧了紧喉咙,带着哭腔脸红脖子粗的说:“你这个混蛋,就会欺负我!”
众人走在前面,该干嘛干嘛去,都不敢回头看着这对人,一来是没有胆,二来是他们已经开始习以为常了。只是他们所知道的,方中云在这个时候最好别惹到他,对于别人他可不是吃斋的。
方中云看着杜维凤像是要哭的样子,忽然觉得厌烦,妈的,戏演得这么深,还入了。得,放就放,让他自己去折腾去。于是他停下了马屁,自己下来,给杜维凤自己骑马。话也不说头也不回的回到马车上。
杜维凤哪里自己骑过马啊,此时缰绳拉在手中,他有些呆懵的看着已经上了马车的方中云,心底想着死了死了,说错话了,他生气了。
马屁见着身上的主人不懂,倒是自己识趣的往前走去。虽然跟不上前面的人,但是也没有落下。杜维凤现在哪里有心情自己骑马啊,他心底想了一万个今天要讨好方中云的法子。但是回头想想,他为什么这么悲催的要去讨好他,他有没有做错什么!他那样了,他不安慰他一下,还那样大声对他说话,他不知道他最害怕别人大声对他说话的吗……
想着想着委屈又来了,骑马的兴趣都被泼了一盆冷水,萎靡不振起来。
不过心底又纠结着要是方中云生气不理他了,那怎么办啊,心底纠结得要死,对于旁边的景色欣赏也没有一点兴趣。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不过到了一个小驿站的时候,引河授意到杜维凤的马屁旁边,然后扶着他下马。杜维凤的眼睛心思都不在引河那边,而是看着优雅下马车走进驿站的方中云,眼底觉得酸涩。
他不理自己的时候,是杜维凤最伤心的时候。
不过,他也不会先上前去和他打招呼的,哼,怎么可能!
引河看着帅小任性的杜家二少爷,摇了摇头,心底月复诽着二少爷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老是与大少爷唱着反调,这下可好,栽了。
方中云一不理他,他的心就凉了一半,饭也吃不下,汤只是吃了几口。过程中,一直会劝谏着吃着吃那的方中云默默的自己吃饭,杜维凤和他坐在一起,觉得委屈死了。吃的自然也是少。
到走的时候,他还是低着头,不说话,一行人之中从之前的打闹嬉戏,变成现在的静默,虽然逆转得快,倒也是郁闷了氛围。
大丈夫总是不拘小节。
所以先开口的是方中云。看杜维凤吃得少了,自然是介意着他刚才对他的重话或者是他的表现,心底想,丫的,就是要折腾下你,你才甘心的自己崩溃去,然后还倔着。
走的时候,方中云和老板多要了一些好吃的东西。走到杜维凤的跟前,“跟我坐马车去。”
杜维凤看着方中云,难得的,变得很听话。显然刚才他也受不了彼此之间的静默。他是生在百花丛林的鸟儿,可是受不了郁卒的氛围。
方中云肯和他说话了,自然他又是开始得瑟起来。
骑马或者什么的,早就搁在脑后了,手中拿着方中云递过来的包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