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长长的牢房走廊,一片暮色出现在视线里,这是夜井桃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看到天空,第一次呼吸到清新的空气,夹杂着细微的清香,脑子顿时就清醒了不少。
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季节,只知抬头便见满天的星光,天空澄明,干净得像从未被污染过,猎户座的三根腰带星斜排在天空,仿佛只要手够长便能轻易的抓到,这是夜井桃唯一能认出的星座。
宫女们带着她穿过一个廖阔的广场,四周高大的建筑物矗立在黑暗中,只隐约见到大致的轮廓,走在前后各两端的宫女掌着灯。
夜空中偶尔会听到几声鸟儿的莺莺啼声,夜井桃想大概是夜莺之类的东西吧,风从身边穿堂而过,不禁微微打了个颤,夜凉如水,约莫是初秋了吧。
宫女们的脚步很快,不一会儿来到了一栋高耸的建筑物前面,这里灯火通明,每隔一米左右就有一个火把架在铁盒里,火在轻风中微微摇拽,又是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推开了一煽高大的房门,高高的门槛,房间很大,多看几眼才能看全,有梳妆台,有华丽的精细雕镂的大床,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红色衣架,上面挂满了各色衣服。
宫女们把夜井桃放在屏风后面的一条长桌上,站立在一旁静静的不出声,像是等候着谁来。
空阔的房里没有任何响声,一些光线从门隙里散落进来,房里橘黄的火光照得宫女的脸面都变了色,夜井桃躺在那儿有些害怕,试图找她们聊天:“那个,能请问一下接下来要干嘛吗?”
夜井桃有些害怕,躺在上面的感觉就像是上了解剖台,等待着刽子手来开膛破肚,这感觉比凌迟更让人恐慌。
静,寂静,静得听得清呼吸声,夜井桃的心跳声也一声一声地显得格外清晰,没有宫女回答她。
她们朝着门口笔直地站着,两手交叠放在月复前,仪态端庄。夜井桃觉得很奇怪,一切都说明着自己可能要被送去侍寝,是被他们王看中的女人,为何她们都会如此冷淡,刚刚那狱卒也是。
这个原因到了第二天早上,夜井桃便知道了。
好在并未等多久,一个大约五十左右的女人走了进来,一头乌黑的长发披于脑后,身着淡青色宽大的拖地长裙,腰间的丝带把她的身线完美的展现了出来,面相一看便是不好惹的角色,鹰钩鼻,削得很尖的下巴,尤其是那嘴唇薄到极致。
“祝司”宫女们纷纷行礼,祝司走到长桌边看了一眼夜井桃露在外面的脸蛋,疑惑地问:“就这个?”
站在最前头的宫女恭敬地回说:“是。”
“把金丝被解开。”祝司挥了挥手,退到一边,几个宫女依言上来解开了裹着夜井桃的金丝薄被,祝司看了眼夜井桃的穿着,蹙了蹙眉,走上前来伸出两手,毫不犹豫果断地扯下了她的下裤,夜井桃吓得大叫一声坐起来问:“你要干什么?”
她连头也没抬,轻微甩了一下头:“把她扣住,别浪费时间,王还在等着。”
“是!”随着宫女的应喝声,几个宫女狠狠地抓住了夜井桃的双手,用力地按下她的身子,夜井桃气愤地大骂:“你们他妈的是不是人?要干什么也回答一声,装聋做哑算什么好汉!”
可她的愤怒就如果拳手撒在棉花上,没有任何人理会,她真怀疑她们怎么能做到如此冷漠,她们有没有心?这个国家太恐怖了!
两个宫女一人抱着夜井桃的一只腿,往两边扯开,祝司从腰间抽出一根长长的像钳子样的东西,撑在夜井桃的**口,“啊!”夜井桃痛苦地大叫,这身子还是处的,哪经得起她这样粗鲁的折腾。
可祝司这女人一点也不可怜,任夜井桃尖叫着,拿着块镜子对着下半身看了半天,最后挥了一下手:“可以了,能用,洗干净些,这身子只怕几十天没洗过了。”
她说着脸上露出一些鄙夷,像是夜井桃很不爱干净似的。
夜井桃已经被她折腾得怒火中烧,破口大骂:“你他妈关牢里几十天试试,看有人给你洗身子不,总有一天你会跟夜井桃一个样。靠。”
什么礼仪,什么风度,夜井桃现在只想一人煽他们一巴掌,让她们变成活人,有感情的人。
祝司临去的脚步停了停,转过身来,瞥了夜井桃一眼,终于跟她说了一句话:“那你可就要好好伺候王,若不是他厚爱,只怕你要就这样撑到死。”
她说完,便转身而走,态度傲慢得能气死人,夜井桃握紧拳头,如果现在有力气,她一定上去把这个无理的女人扑地上揍一顿,不管什么后果!
可是她没有,腰间的疼痛在警告她,应该心平气和,否则受苦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