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在两人脚下盘旋。
贾明鎏的手在吴旭的后背游走,身上的灼热驱散了风中的寒冷,贾明鎏感觉得到怀里吴旭温软的身体在瑟瑟抖。任何一位女孩子,在经历了一场胆战心惊之后,都急切地需要安抚,或许她还在把自己当成扮演了一夜的慕容健。
贾明鎏的**在升腾,但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回响:理智,千万要理智。
贾明鎏心里也清楚,如果此时自己要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估计很容易得逞。但是,一旦吴旭头脑清醒下来,那自己今夜所扮演的英雄形象将土崩瓦解,而会变成一个趁人之危、卑鄙可耻的小人,留给吴旭的只能是怨恨和鄙视,在她的心目中,自己可能会连范大伟那个无赖都不如。
人人都是**的奴隶,但**的**必须服从于精神的**,否则,他就不叫贾明鎏。
贾明鎏并不否认自己对慕容健的嫉妒,也期盼着吴旭的家庭背景对自己的前途有所帮助,但理智告诉贾明鎏,此时的冲动对吴旭绝对是一种伤害,会毁了今晚所做的一切,也可能让自己在临江难以立足。要动摇慕容健几年的感情基础,就必须在更多的方面表现得比慕容健更出色,包括控制**。
更何况,在这空旷的街头,寒冷的风中,又能有更多的什么行动呢?
想到这,贾明鎏用力地拥抱了吴旭一下,然后轻轻将她推开,友好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吴旭,谢谢你的温暖。回家吧,一切都过去了。”吴旭醒悟过来,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她解下自己脖子上那条粉红色围巾,围在了贾明鎏的脖子上,轻声说了声“再见”,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大院里走去,昏暗的灯光下,几次回头与伫立在风中的贾明鎏摆手。
一声刺耳的喇叭声把贾明鎏唤醒,红色poLo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贾明鎏的身旁,如梦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嘴里呵着热气,脸上挂着灿烂的笑,不住地向贾明鎏招手。
“呵呵,真暖和。”贾明鎏坐在副驾驶座上,不住地哈着气,搓着手。
“好漂亮的围巾啊,不暖和吗?”如梦摇起车窗,贾明鎏赶紧把围巾摘下来塞进了口袋。
“看你,还不好意思呢。”如梦抓住贾明鎏的双手捂在自己的脸上,贾明鎏触电般地缩回了手,如梦只得把手伸过去,轻轻地捧住了贾明鎏的脸,一股暖流从如梦的手中传遍了贾明鎏的全身,他的眼睛湿润了,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傻兄弟,看把你冻的。”
“太凉了,别让你也冻着。我没事的,车里有暖气,一会儿就好了。”
“小男人就是傻,我要不跟来,你会不会一个人站到天亮?”
贾明鎏不好意思地笑了:“难说,没准明天的临江晚报就会有报道说,一男青年殉情冻成冰棍,希望年轻人理智对待感情。”
“标题都替别人想好啦?早知道你想这么出名,我就该看着你冻成冰棍,然后给临江晚报记者打电话爆料,说不定人家还会给我5o块钱的线索奖。”
“啊,你好狠心啊,就为了5o块钱,就忍心看一个优秀青年冻死街头?”
“这年头,为情而死的男人已经难得一见了。你这个优秀青年正好给临年做个楷模。”
“哈哈,要不把你的5o块钱捐献出来,干脆就在这里给我树个丰碑好了。”
“你想的倒挺美。”
“别逗了,暖和了,开车吧。”
“去哪?”
“沿江大道,机电总公司。”
“大型国企,好单位啊。”
“庙再好,还不是当我的小和尚,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哈哈,难道你就不能争取当方丈呀?”
车内整个布置得就是一个闺房,后座上一个大大的毛茸茸的熊宝宝很滑稽地歪着头,靠背和座套都是彩色的卡通头像,后视镜上用红丝带悬挂着一个笑口常开的弥勒佛,尤其是车内弥漫着淡淡紫罗兰香水的味道,让贾明鎏痴迷得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