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传说中,吸血鬼和狼人相生相克。
一苍白俊美,一狰狞猛健。
吸血鬼和狼人各种迷人的优点拿出来融合一番,集于一身的典范,怕该是顾忻渊这样的。
修长矫健的四肢和身躯,一丝不`挂地呈现天然流畅起伏的线条,每一块肌肉转折皆是鬼斧神工,透出长期训练过独有的力与美。
冰凉柔滑如第二层皮肤的睡裤可怜兮兮褪在床边,随着他一个翻滚的动作摇曳坠落,没惊起任何声息。
浅浅的光线浮游掠过他英俊的侧脸,似薄霜、似晶钻,如烟笼罩,勾勒出深邃的五官,令女人疯狂沉醉的神情。
身边的小人儿睡得沉沉的,唇瓣轻轻衔着手指,一呼一吸的阖动,像是在细微含吮。
他看着看着,下月复迸发的燥热好比乱窜的火箭炮,在经络这条特殊的轨道上,几乎瞬间通达全身。
扳正她身体平躺,她没有睡觉穿胸衣的习惯,这很好。
柔软单薄的丝料服顺地贴合着娇躯,细细的肩带遮不住纤细平直的锁骨,玲珑浮凸的胸线茆。
黑发如水、如浪、如摇曳的海藻,在她粉女敕的唇、细白的脸、圆润的肩头蜿蜒出诱人的痕迹。
她像黑发的妖精,沉睡在奇迹森林的花芯,等着他、诱`惑着他,恣意采撷……
男人的手臂强健却不突兀,撑开在她身体两侧,包括双腿,都悬在她的身上,保持这个姿势而不压到她,惊扰她的睡眠,足见力量之强悍。
呼吸就在这似碰非碰,似触非触间酝酿得越发浓重,成熟男子的檀香气息像无形的密网,绵绵如糖洒向她,融入呼吸。
一顾在这一瞬不知梦见什么,弯弯嘴角,小巧梨涡若隐若现,本是清纯甜蜜,却在夜寐时别有番风情弥漫。
她腻软的低吟逸出唇角,毫无防备的顾忻渊被轰的酥了半边身子,沉沉地压上她蚊。
一顾蹙起眉,不适的扭扭身子,对急于纾解的男人来说更是火上浇油。
他清润的眼泛起红雾,牙根紧咬却使不出离开的力气,仿佛他们是连体婴,无法割离。
戳戳她弹性饱满的脸颊,她咕哝着把脸埋进枕头里,松软地容纳下她大半张小脸儿。
他们的第一次后便没有后续了,念她此技生疏,尚承受不了他太多的索取,让她休息了几日。
绝对身心正常的男人,守着心爱的女孩儿,只能动手动脚,不能真刀真枪,那种痛苦不是三言两语诉得清的。
今天……也该可以了吧……总不能任她天天睡身边,而他天天冲冷水吧。
一顾半梦半醒,感觉被人抱离床上,她知是大顾,只是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不想起啊——好困……”她粘粘糊糊地说,藕臂环上他肩膀,企图稳住身体继续睡。
他哑了一瞬,绷着声带哄,“不起、不起,你睡你的,其他交给我。”
她在他的安抚下沉沉闭眼,而他接手了她交给的一切,像剥蛋壳一样剥落她避体的衣衫。
他在她耳畔缱绻低喃,吹进耳蜗的气息搅得她混身燥热,她的身体在不停的抚模下柔软的不可思议。
不一会儿,他又后悔,只有自己一个人忙乎,乐趣再多也只是单方面,思及此,手劲不由加大。
她迷蒙睁眸,感觉他如山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身体里却又截然不同地感到空虚。
“大顾……我……”
她不明白这陌生的感受,却清醒了不少,可这清醒又将她更深地拉向那陌生的漩涡中去。
“怎么了?”
他露出得意的神情,沉声磁靡如涟漪,一***荡开,温柔而不失霸道地深吻,随即劲腰一沉,借着那份湿润,缓缓进入。
胀疼依然不减,并不因她曾有经验而减缓多少,她拧眉攥紧他硬如石壁的胳膊,低吟出声。
这次他再不蛮横莽撞,耐着性子慢慢磨,想要磨掉之前不算愉快的记忆。
“咕咕……说你要我……”他缓进缓出,看着她难受地拱起背,控制要出笼的猛兽,邪恶地诱`惑她,“说要,我才给你——”
她紧咬下唇,却被他拨开,非逼她说出口。
她扬起优美的脖颈,光洁的额上散落细若沙粒的汗珠。
手机在喘息浓重的氛围突兀响起,震碎了封闭在水晶球里的旖旎。
顾忻渊在心里骂了声该死,加快了动作。
一顾惊了一跳,在他制造颠簸的浪涛里,在手机响过第三遍时终于踹开他跳下床接起来。
他低头看看高高翘起的某物,除了不断咒骂不知趣的来电人,还懊悔自己浪费了机会。
静谧的空间,听得到对方的声音,是个女孩子,哭得调不成调,他几乎听不清完整连贯的话。
“美嘉,你慢慢说,我听不太清。”她没当回事,捞起丝被遮住自己,瞥见顾忻渊身上的家伙,忙瞪他一眼扭过脸。
她听着听着,面目越发沉凝,短促地问,“在哪......好,你别急,我这就过去。”
“谁出事了?”他肯定是有事发生,开始猜是其其格,但这完全失措的样子又不太像。
“是美嘉......不,是她妈妈,伍宜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