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莲茎破淤,叶露如玉,一裙花繁,思君切28文/木西年
再华丽的邂逅,终究只是个开端,就算是天堂般的相遇,也要经历炼狱般的洗礼,方能在这平凡的世间,盛开出爱情之花。
何凭阑与童一顾的邂逅不可谓不美妙,一幅昂贵的油画,一次未遂的车祸,顺着言情的套路,应该可以发展出一段曲曲折折的爱情,说不定还会修成正果。
只是他比正主晚了太多年,如果那正主是任何其他人,为了男人的尊严他也会争取,直到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可那个男人不是随便的阿猫阿狗,他是顾忻渊,是严谨、自律、矜贵、貌美、气正的顾忻渊。
他不想承认自己比不上,可事实不正是如此吗。
父亲从小到大拿过多少同辈跟他比较,只有这一个,让何凭阑服气的连个屁都放不出。
他败了,败得彻底,彻底得输掉了最后一丝绅士风度,才会说出那样刻薄的话茆。
“靠!真像个娘们儿!”何凭阑铁拳猛个发力砸上墙壁,手骨疼得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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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凭阑离开了好一会儿,童一顾一直在整理手头的事,得亏不需要用脑子,否则就凭她现在乱糟糟的心情,也正不清白大事。
不时地,她会瞟一眼墙角的东西。
她想不屑一顾的,可她这名字就“一顾”啊,躲不开的。
什么东西能让她放任不理就要后悔呢?她想破头也想不出蚊。
关上电脑,往门口走,要关灯时迟疑了,该拿or不该?
手指展开,又收拢,在她犹豫的时候,电话突兀的震响,吓了她一跳。
她疑惑地折回办公桌,接起了电话。
“童一顾,车你别想开了,现在它是被盗车辆,然后,到楼下等我!”
顾忻渊利落迅速地掐了电话,一顾还握着手柄不明所以。
“什么跟什么!”她嘟囔着,顺手拎起何凭阑留下的东西。
到了写字楼外面,她才明白顾忻渊的意思,一辆清障车拖着吉普慢悠悠越走越远。
她仍在怔愣中,还有点反应不及。
低调稳重的奥迪平稳的停在她眼前一米外,暗色车窗刷地降下,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妖孽面庞。
他脸色沉得能融入黑夜,冰得能敲出冰碴。
“追上去把车要回来啊——”她真的扭头要去,“看看你会不会被当作嫌犯抓紧看守所。”
她僵住,要不要这么狠毒哇!
她的眼神像是张牙舞爪的小兽,清眸里都是反叛的波澜。
可是,她也只是大海中央能掀起微微波澜的小舟而已,他面对的是真正深如渊的海洋。
顾忻渊推开车门,长腿迈开,笔直而充满矫健之力,嘭地甩上车门。
人,长身玉立驻在车旁,在原地勾手,声音充满蛊惑,“过来。”
招呼小狗呢?不是怀拥娇躯嘛,还找她干嘛!
每个人都是多面体,如果用音乐来形容,那么此刻童一顾展现出的这面,它有一个超酷的名字,叫摇滚。
非要在前面加上形容词的话,就叫重金属摇滚。
她扭头沿着看不到尽头街道开始暴走,走得很急很快,但不过数秒钟而已,身后响起车轮碾压地面的轻响。
顾忻渊开着车,仿若闲庭信步般睥睨她竞走般的速度。
他不拦她,只是不愿不进地跟着,不让她月兑离视线。
童一顾走累了,可又不愿认输她几乎可以想象,如果她停下来,顾忻渊会是怎样一幅嘲笑的神情。
瞄准街道对面是街心公园,她仿若看到救星,撒腿就跑。
大顾肯定不防她临时计策,公园里树木森森,曲径幽幽,要找也不容易。
她感到呼吸困难时便停下来,经常没有剧烈运动的双腿酸软打颤,她逮到一张长椅,一就坐下去。
距离长椅不远是一面翘角壁照,壁照后是一围半人高的灌木,就算在白天,也算隐蔽的。
童一顾坐了会儿,感觉气息匀顺了,可耳边还听得到大口喘息的声音。
她正觉怪异,紧接着又听到一连串的拟声词,透着一股难言的火热。
她浑身僵直不敢动弹,男声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她冷得打了个寒噤。
突然,肩头落下一只大手,童一顾终于崩溃,“啊——”地一声,直抵穹苍。
“......艹!谁?!”那样愤怒的嘎呀怒吼,也只有被打断好事才会如此失控。
“傻丫头,还不跑?”
一道戏谑好听的声音在她头顶缭绕,顾忻渊拉起她的手腕,纵使夜魅深深,他的眼依旧澄澈夺目。
她跟着他,逃避洪水猛兽似的拼了命地跑,抖落身后的是急重的风,还有男人歇斯底里的叫骂。
顾忻渊关上车门,趴在方向盘上,忘记了对她的恼火,笑得肩膀不住地斗。
“笑什么?”她尴尬极了,听了正儿八经的壁角不说,最恐怖的是跟异性一起听了壁角。
“我估计......那男的......短时间内都恢复不了。”
“你......你那么高兴干嘛?”
他突地凝住笑容,“高兴?他严重地污染了你的耳朵,我会高兴?别提这个,忘掉!我问你,我又哪里惹到你,居然让你不惜无证驾驶跟我作对。”
她扮企鹅,无声地把身体团团缩缩竖起屏障。
“哎——”他无奈地叹息,只能自己找原因,“如果起因是伍美嘉,因为你我才愿意帮忙,后面陆陆续续还有很多事,你说不管,我也真不爱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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