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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哭什么呀?”皇甫熙躺在床上,见床边人看着信纸落泪,伸手去擦,单依缘抓住那只小手,紧紧抓住,“嘉宝长高没有。”几月没见了,也不只到长高没有,胖了还是瘦了。
“高了,也胖了,父皇现在将她养在思玉殿亲自照顾。”皇甫熙的话让她的心着落下来,也更加难受,她现在真真就是个坏女人,“熙儿,娘是不是很坏?”她问儿子。
皇甫熙想点头,可是又真的不想伤她,只得沉默后摇头,“娘亲,你们的事,与我和干。”
话中多少带着点怨气的。
她又不舍的将目光移到信纸上,画的什么呀,笑着落泪,看着女儿画给她的东西,花不是花,草不是草,连个像样的字都写不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教孩子的,到现在连个字都写不好。”
话音刚落完,她才发现自己心里还是有一个可恨,可怨,可想的人,皇甫少卿啊,离隔千里,他还是自己此生的唯一魔障。
正此时,皇甫承端着药碗进了来,走到床边,吩咐床上人起来喝,自己迟迟不坐下,就当身边人是空气般,“明天起程,你行吗?”
“当然,又没断。”只是骨折。
“去哪里?”单依缘突然问,皇甫承不看她一眼,后故意拖高声音,“秘密,恕难相告。”
这孩子是铁了心要和她撇清关系了,单依缘心里跟有根刺随时都在刺痛自己一样,可也找不到靠近这冷孩子的办法。
“娘亲,在坐会吧。”皇甫熙见两人如此僵持着,只能这么说,单依缘只得坐下,也记起来时的事,她带了冰肌膏来,冰肌膏是忘忧峰至宝,她一直随身携带,这味灵药,功效神奇,可以接回断掉的骨头,更何况只是一些骨折小伤。
“很舒服,娘亲。”冰肌膏本就有一股淡香,在加上敷在皮肤上有一种清凉的感觉,皇甫熙舒服得不行,“敷了冰肌膏修养个两三天没,你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说着,一巴掌轻打在皇甫熙的瞎小上,一脸宠腻。
“两三天?”皇甫承发问,单依缘本低着的眼帘闪动着,说是两三天还不是因为想多跟你们多呆上几天,冰肌膏是天下奇药,用后一天就能让人恢复如初,哪用两三天,她耍心眼还是为了他们。
“怎么?殿下是觉得民妇在骗人。”她瞬间孩子气,心里却洋洋得意,皇甫承皱着他的小眉头,见她质问自己,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不敢!”甩下一句话,就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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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的手艺又精进了。”皇甫熙一口接一个吃着单依缘做的糕点,一口一个赞扬,天花乱坠,单依缘被孩子的话逗得花颜嫣然,“那就多吃些。”又将一块当进孩子盘中,又四下看看,
“你哥哥是还在休息吗?”
清晨,她就借了客栈的厨房给两个孩子做这些,补偿也罢,愧疚也好,她也只想多跟他们多呆些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