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神皇妃 第105章 单依缘你是无心的【手打VIP】

作者 : 锦惜云云

幽深的恒王府,攻克崔城后皇甫少卿就命人将以前被大火毁掉的恒王府重新修葺,皇甫少恒此时也正是被幽禁在此,但皇甫少卿却对外宣称恒王已死。

“二皇弟,还满意吗?”

满目脆绿的植物,皇甫少恒闭目倚在凉亭的长椅上,“多谢皇兄还留弟弟一命。”

皇甫少卿叫退侍卫,径直进亭坐下,就在他身旁,两兄弟有好多年没这么坐在一起过了,曾经,他也像少逸他们那样叫过他一声哥哥。

“你有想她吗?”他问,他们都自然知道她是谁。

“每天都想。”皇甫少恒直言不讳,睁开眼睛看着他,“你呢?”

皇甫少卿难得一笑,可也是冰冷的,“有时也想。”可并不如以往那么强烈,他的语气带着些疑惑的说,似乎在等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皇甫少恒轻皱眉看他,道:“你是不是不在爱她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皇兄,你也不过如此。”

皇甫少卿凝着眉看他,心里酸涩开来,他不爱她了吗?

“我…”是吗?他问自己,皇甫少卿你还爱单依缘吗。

“我不爱她吗?”他怔怔反问,“她离开的这些年我是如何过的。”他突然很委屈,声音也带进苦涩,“是她没给过我机会!”语调也激动起来。

“抱着其他女人爱她,单依缘这女人可真幸福啊。”皇甫少恒很解恨的笑了起来,皇甫少卿看着他,愁眉紧锁,“是,我承认…是我先对不起她。”

“可是后来她为了你抛下我和孩子们,我们也算扯平了。”他怔怔的说着,带着理,“在后来他一次又一次离开我和孩子,每次都给我留下希望后就选择离开,我也是人,我也有感觉的。”

皇甫少恒似在很认真的听着,但却闭着眼仰躺在椅子上嘴角上扬,带着嘲笑,“你的感觉最重要,她难道就没有吗?”

“五年前…”皇甫少恒说道,他觉得自己应该将八年前单依缘是如何的样子说给他听,“我跟着她一路,看着她倒在我脚下,就在那个渔村,她整整昏迷了十天,身体是越来越弱,可她还是叫着你的名字,叫着孩子的名字…”他继续说,“那时候她还怀着身孕。”

“所以,大皇兄!什么人都可以怪她,唯独你不可以!”

皇甫少卿兀自愣着,当少逸告诉他,单依缘是那样离开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她那时的处境会是怎样的,只是从皇甫少恒口中听到,还是会痛,那是被粗砺的巨石碾压而过的感觉。

“还要听吗?”皇甫少恒在如愿看到他脸上僵住的表情后笑得更加放肆,“还有很多,忘忧峰上时,当她醒来第一次叫我夫君的时候,还有嘉宝第一次叫我爹的时候。”

“够了!”

他浑厚的声音打断了话,站起身,看着皇甫少恒,眼中锋芒很盛,却带着决心,“朕可以告诉你,朕这一辈子都不放过她!”坚定的话,坚定的心,也许,刚才只是一时的迷惘,现在却坚定了。

他笑自己那点在那女人面前的自尊心,在她面前他的自尊心根本一点都不值钱,对她,从来孩子遵从本能,本能的去爱她,本能的去顺从她。

春归何处?寂莫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春无踪迹谁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带着配剑碰上金属的声音,钟离灵月从亭中起身,望着那一行来人,“将军有事?”

来人是钟离珏身边的帖身侍卫长,“公主殿下,王上请殿入宫。”

“所为何事?”她不移动步子,只这么问。

“驸马爷也在宫中。”

“他?”钟离灵月冷哼一声,“他又怎么了?”难道钟离珏还敢齐洛这个财神爷做什么,真是好笑。

“王上发现了驸马爷勾结城外叛军的书信。”

钟离灵月不急不躁,走下石阶,伸手一拂将拖地的长纱一挽,“将军请带路。”

王宫,入宫时已渐晚,钟离灵月不喜欢深宫中的阴冷,只要夜幕下来就透着一层不明的冰冷。

步进大殿,却见齐洛悠闲的席地而坐手端酒杯,黑衣红边,俊秀儒雅,倒是正坐殿上之人满目通红,该是被气得不轻吧。

齐洛能文不能武,但却有能让人气急败坏的本事,就像现在的钟离珏。

他见钟离灵月进殿,点点头,又伸出手邀请她坐在自己身边,她不拒绝,伸出手回应,坐下时也不忘笑看一眼钟离珏,“怎么回事?”轻声问齐洛。

他不以为然,饮下一杯酒才慢悠悠的说道:“我只是运了些不打紧的东西出城。”

“不打紧?!”钟离珏看着他们那样的无视终于爆发,“火药也是不打紧的?!”

“我是个生意人,火药补药对于我来说都一样,只要能赚钱我是不会不赚的。”他说得轻松,手捏着钟离灵月的手,放在鼻尖轻嗅,“真好闻。”两人似情人间的亲昵着,却又着旁人察觉不到的可以疏远。

“可你将火药运往了哪里!”

“城外。”

“城外哪里?”

“不能说。”

钟离珏下殿,剑指两人,“不说我杀了你们!”

齐洛扬头看他,两指轻弹剑尖,笑道:“王上,你在吓我吗,可是你还是想想,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三日后,陵关会将第一批武器还有银子送往徐城,杀了我,你觉得我的人会给你?”

钟离珏阴骛的眸透着要将两人烧成灰烬的火焰,“你又在威胁朕?”

“不敢!”

这时,钟离珏将他身边人拉起,一手将她扔给身后的侍卫,“她,暂时留在宫中,等你将朕需要的东西全部送来,朕就放你们两夫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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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皇甫少逸深夜被马德顺吵醒,自然不爽,连腰带都没系好,马德顺跟在身后帮他系,一边急急道:“奴才不知,陛下突然让老奴来请王爷,看似很急。”

“急?”皇甫少略一踌躇,才又说道:“什么时这么急?”曹家的事刚平息,新都也建得妥当就等吉日迁过去了,大凉今年又是风调雨顺一年,他实在想不到。

他叹息一声还是加快了步子,最近他是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御书房,白烛照亮了正殿,他还拿着一封加急奏折在看,皇甫少逸进殿,轻声叫退身后的人,自己关上了门,“皇兄何事这么急?”

皇甫少卿抬眼,放下奏折,“朕决定让承儿亲征南凉。”

皇甫少逸大惊,急道:“皇兄,承儿还小,这事不急吧。”

“十三,不小了。”他打断皇甫少逸的话,“我第一次出征是在十二岁,这些年他的历练不少,可总没经历过真正的战争。”

“可南凉近一半的国土已经被钟离渊占了,如果要打这是一场苦战,我怕承儿,而且我们没有理由开战…”皇甫少逸眼中担忧,道:“皇兄,你真想好了。”

“恩,朕想清楚了,这次让少锦带着他,你也去,理由嘛,朕已经替你们想好了,南凉两年前撕毁了臣服条约,这次是为了讨要当年南凉从大凉拿走的蔺城。”

皇甫少逸额头青筋骤现,这有真是―――太――牵强了,“你呢?”

“我会留在江夏与礼部商讨新都的事。”

“皇兄我还是希望你在想想,这可是打两个军队。”

皇甫少卿将眼光移回奏折上,轻启薄唇,“那朕就给他两倍的军力,两倍的军费。”

“那还差不多。”皇甫少逸笑了,其实他是巴不得早早攻打南凉的,他还准备着手刃钟离珏,刚才明面是担心自己的侄子,里面却是在争取最大的权益。

“那个女人,给朕活着带回来。”

最后在他离开时,身后幽幽飘里这么一句话,皇甫少逸心中偷笑,想必这才是这次开战的理由吧。

“不行。”齐洛淡色薄唇忽而勾出弧度,极浅的一道,搁下酒杯从地上起身,走向他们,从侍卫手中将钟离灵月拉回了自己身边,“她不行。”

齐洛那偏冷色的笑,有些教人模不透,但落在钟离灵月眸底,却似迎阳缓绽的花,让她心窝既喜且暖。

“如果你想我照你说的做,你就不能将她留下。”他又一遍坚定的说,“三日后我会派人将你要的送进来。”说完后,迈着大步,拉着钟离灵月就离开了那里,钟离珏一声暴怒震响深宫。

钟离灵月很满意那声气急败坏的怒吼,当然也得感谢前面的人,“谢谢。”

齐洛忽然停住脚步,眉目间冷峻不退,仅又勾勾嘴角。

“钟离灵月我觉得你这个女人没有心的。”

她的笑僵在面上,目底微湛,什么意思?

后背微动,齐洛无奈的摇摇头,低咳两声又道:“算了,我何必恼你。”反正也是自己上赶着对她好,她就是死冷着自己,他也不该说什么。

“齐洛,我怎么无心了?”

“你有吗?”他嘴角轻挑,又想笑了,真是奇了。

遇上这个人之后,他太无奈了,以往的他从不曾对哪个女人如此上过心,可碰上她便是不能自抑。

她垂目瞄了眼,眼中带着愧疚,他看着前方,彼此无语,徐缓眨动略涩的双眼,面庞清冷,嘴角淡然一扬,这笑不成笑的一抹乍现,真的,对她,一起都是毫无理由的。

徐城外,六十里外,钟离渊大军集合地

帐内

“前面如何回复的?”钟离渊看着羊皮地图,勾画着,他是没想到大凉军队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压境南凉边境,大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思。

“确实是大凉军队,而且是由他们的当朝太子领兵而来。”探子回道。

钟离渊目光紧锁在地图上,他没有信心能动弹大凉军队,惟有—示弱。

可是当年是他背信条约与皇甫少恒联盟,想到这心里一沉,眉间更加深愁,“命人来,替本王修书一封。”可不管怎样,还是要试试。

大军前,皇甫承容貌清朗,一身金龙黑甲,确有皇家少帅风采,身后皇甫熙,他喜洁,自是一身纯白盔甲,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笑颜阴柔,两人站在大军前形成神话般的色彩,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到了这里你倒是不急了?”皇甫熙真是不习惯穿着一身盔甲走在烈日下,还要他陪着视察军营。

“急?”皇甫承淡唇露笑,道:“不急,该急的人到时候自会自己来。”

“什么意思?”

“等着吧。”

皇甫熙见他那副样子就不想在问,就转了话题,“你说娘亲知道我们来了吗?”

皇甫承觉得自己现在对齐洛这个人比较感兴趣,他目高天下,极少看得起其他人,但齐洛这人他一定得会会。

“明儿陪我进趟徐城。”

“啊!?”

南凉王宫,此时的钟离珏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钟离渊的求和书竟然早他一步到了大凉军营,后来幸好收到了回应,大概意思皇甫承同意就是在离徐城两百里外的一座废城见他与钟离渊两人,可是钟离珏也没忘记当初在恒王府对皇甫承做的事。

今日是来找他报仇的?可是他开出的条件那么诱人,几乎就是丧权辱国,将南凉近一半肥沃的土地让出,而且年年纳税称臣。

他不能失去现在的一切,王位是他费劲心力夺到的,他放手不了。

此时,公主府中

“没想到大凉在此刻也来插上一脚。”齐洛清目隐隐湛动,似有什么掩在底层,耐人寻味又难以阐明:“你怎么想的。”

“我没想什么。”那个念头在第一时间被她扼杀,她没有脸要求她的孩子为自己所什么,沉静片刻,长睫微敛,模糊微笑,“我没脸见他们,他们就当我死了就好。”

“我倒不这么觉得。”齐洛将手中帐本合上,“我觉得有人要亲自来请你了。”

果然,梁上一阵风,不三不四警觉的护在亭外,大喊一声什么人。

梁上之人跳下就跪在他们面前,蒙着面,道:“公主,渊王邀你前往城外一叙。”

单依缘冷笑了一声,“见我?叙旧?他要的我都给了他,还有什么好叙的。”齐洛在一旁微侧俊颜,也不搭话,“回去告诉他,我不去。”

在蒙面人悻悻而回时,齐洛淡淡立起,宽袖随意一拂,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忽而湛了湛,道:“现在又想如何,不想报仇了吗?”

“想啊。”钟离灵月道:“可是我不想在被他牵制。”更何况她知道这样多少会影响到自己的孩子,所以她不可以在让自己卷进去,这样是不是承儿就不会为她分心了。

军营边沿一片茂盛森林,皇甫少逸很小心的将干净的长布递了出去,“让你不要来,偏来!肚子这么大,伤着我儿子怎么办!”

温泉中,楚绿翘舒服的享受着泉水的温暖,还有当朝一品亲王给自己站岗,真是太幸福了,“少逸,我想你了。”她红着脸嘟嚷,在温泉中散出的水雾中更是娇俏得很,“少逸。”她扯着他的腰带,邀请着。

“翘翘。”欲迷人心魂般唤着,最后索性也月兑光跳下了泉中,手一挥树上背对他们的暗卫全撤离。

“恩。”

怀中的人,汗湿的小脸勉强一抬,她眨眨眸,再眨眨眸,眸光迷蒙如潭中秋水,却不知何时已能准确对住他的脸,他忍笑,不知足的啄着她的芙颊和粉唇,但也是点到为止,她怀着孕,所以不能太过激烈。

她就是想他,至从怀孕后她就恨不能时刻都在他身边,听说他要来这,这一别不知又是多久,她哭了,那夜她哭了很久,皇甫少逸也不舍,可也没办法,军营不能带着她,最后还是她自己跑进皇宫求皇甫少卿准她随军。

他骂她胡闹,可心里还是乐开了花,也感谢自家哥哥同意这个要求。

南凉最大的一间酒楼,那里正对临真公主府,坐在正中的一间雅房便能清楚的见到公主府外一切情况。

“每日都是这个时辰。”皇甫熙折扇一摇,独饮茶,果然,一眼望去,单依缘已经带着丫鬟走出了府上了轿子,“娘亲每日都必去云来寺参拜。”

“瘦了些。”皇甫承记得离开忘忧峰时还没有这么瘦,“他就是齐洛?”

皇甫熙寻声看去,自己娘亲身后那个脸面俊秀之人,“应该是他。”

“陵关齐老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甫熙添上一句。

皇甫承道:“陵关在塞外,他为什么跑到这来?”

“商人嘛,当然是哪有钱赚就到哪的。”

皇甫承冷眼一瞟,他立刻收了声,“我倒是很好奇他要任何帮娘亲报仇。”嘴角露出一丝蔑视,带着眼角的余光,他觉得自己似乎高看了齐洛几分。

云来寺

“我进去见见主持。”钟离灵月对身后的齐洛说,齐洛点头,“我在外面等你。”

她带着香云进了禅房,齐洛便自己走出了寺外。

禅房内

“大师。”

“公主殿下。”主持方丈道,请她入座,“殿下可还是困扰着?”

她轻点螓首,“大师,多谢您每日为我澈儿颂经念佛,减他痛苦。”

“公主言重了。”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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