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岳父好真多事。”
“喂!你怎么这么说我爹啊,他也是你师傅!”楚绿翘生气的捏住他的耳朵,皇甫少逸见她动作大了,赶紧求饶,顺势将她搂进怀中,“动什么动,小心伤着孩子…他的事,皇兄自会做主,这书信该让岳父送给皇兄才是,我们两吵什么。”他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恩,可你不能去跟师兄说说吗?”
“我不去,谁爱去谁去。”
“那我去。”
“不准去!”
——
“娘娘,这几日您的脸色不是很好。”香云走到床边伺候她梳洗,单依缘接过镜子,仔细瞧了瞧自己的脸色,确实不怎么好,这些日子她觉得就是上了胭脂,脸色上特透出一丝不健康的青黑色,“没事,天气越来越冷了,你给我在取件大氅来,我套上一件。”
下了几天雪,难得的一个大晴天
“娘亲,你快啊。”嘉宝在前面跑,还不望回头挥手让她快点跟上,她有些后悔答应这孩子陪她上山来玩,她不知在哪听说军营附近的紫薇山上有间寺庙,一大早就非拉着她要上山,皇甫少卿去了前方大营,她也觉得无聊就随了她的意,可是明明是轻轻松松出门的,而且自己从小就在忘忧峰长大,上山下山都不费力,可今天刚走到一半就觉得吃力,马德顺和香云都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似看出了她的不妥,“娘娘,歇会儿吧,你的脸色。”实在不好。
看着前面越跑越远的小身影,她只要头,手不自觉得扶上一旁已经腐朽的木栅栏,“去寺院中在休息吧。”
可是话刚一说话,正准备在次迈步时,眼前却一花,一股腥甜却从喉咙涌了上来,吐出的鲜血染红了山边不知名的白花,身子也顺着山边岩石滑了下去。
“娘娘!”
“娘娘!”
声音,模糊,她两眼一闭却已不醒人事。
大营
“怎么会突然晕倒?”皇甫少卿连夜赶了回来,嘉宝害怕的蜷缩在椅子上,“宣太医了吗?”
“宣了,太医还在里面,说是急症。”马德顺回道,掀开帘子,皇甫少卿进去,床上躺着的人半睁着眼睛,眼中无神的看着上方。
“缘儿。”他上前,将她抱进怀中,裹上厚厚的被子,“你怎么了?”
“我好。难受…。”单依缘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了,不同以往,这次是真的觉得自己快死了,她握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月复上,“这里好痛…好象有什么东西一样。”
遽烈的疼痛从心口一阵一阵的传来,“好痛!”她发出令他窒息的痛苦叫声,皇甫少卿只能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当她的指甲嵌进他的肉中时,他也只是略皱起了眉头,朝着帐外大喊一声:“马德顺,将军中所有大夫全部招来,治不好就全给朕推出去砍了!”
可后来得出的结果却是:病因不明。
单依缘的身体也一日比一日消瘦下去,精神也是整如颓废,双眼通红,就像是地狱里放出来的恶鬼一样。
皇甫少卿看着是又急又闹心,甚至都不敢让嘉宝靠近她。
——
南凉,王宫
“**师,怎样了?”钟离珏焦急询问,看着法坛上那个草人,“如何了,**师。”
“现在,那女人该是生不如死。”这声音有些妖气,又带着浓浓的沙哑,正是西域法摩教教主——白驼佛。
“太好了。”钟离珏一拳打在掌心,“那我们什么时候告诉他们。”
“不急,在几日,让她更加痛苦后,你在修书给你的敌人,这样你便可以随意提出自己的条件,不怕他不答应。”
“多谢**师。”
“本座也只是想为善机师弟报仇。”
——
一声长长的马啸,皇甫少卿执鞭扫向了挡他去路的人,“想死了吗?”
“来人,将他给朕拖出去砍了!”
他现在真是又急又烦,单依缘的身体不见好转,却越加严重起来,现在甚至连他都不太记得。
“陛下,奴才知道娘娘怎么了!”那名士兵跪在他马前,脸上还留着刚被鞭策时的豆大血珠,“陛下,奴才的家住北疆。”
皇甫少卿一脸凝重,挥退上前的侍卫,“继续说。”
“前几日,奴才也是在帐外看见了娘娘,就觉得奇怪,娘娘好象是中蛊了,那是只我们北疆才有的一种巫术。”
“你的意思是娘娘她中了蛊?”皇甫少逸下马,将那人拉起,问道:“可有解法?”
“奴才也不太敢肯定,但是看娘娘的样子却也**不离十。”
“你会解吗?”皇甫少卿直接拣重点问。
“奴才会解。”
“来人,将他带去朕的帐中!”
帐中
“缘儿,缘儿…”他轻声唤着她,这几日为了防止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行为,皇甫少卿直接让太医开了些安神的药,所以她现在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
“缘儿,没事了,我已经替你请到能医好你的人。”皇甫少卿将她扶起,搂在怀中,看向下面跪着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拾儿。”
“好,拾儿,你过来。”
不想,这时她突然醒了过来,长长的睫毛下是红肿不堪的瞳眼,见他抓着自己的双手,她变开始挣扎和抗拒,语气可怜的道:“皇甫少卿你要干什么呀!…你是不是要我死啊!我死了,你就可以回去找你的梅希兰,单小堇,还有其他女人做皇后啊!”她将以前不敢说的话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明知是她生病后的胡话,还是觉得难受,也没想到生病后的她会这么不讲道理。
因为生病时的痛苦,让她的一切思维变得扭曲,“皇甫少卿,你是不是想立其他女人为后!”她的神情又变得冷冷的问他,嘴角的笑意更是冷得吓人,“你去死!去死!”
“陛下,不如点了娘娘的穴道吧,这样奴才不好查看。”
皇甫少卿觉得是个好办法,手指顺着她的后背到腰间,一指,她就不在乱动,“缘儿,没事的,我没有要立其他女人为后,皇后只会是你,好不好,现在好好看病,你生病了。”
——
拾儿在检查一番后,给出了结论,“陛下,奴才可以肯定娘娘确是中了蛊。”
“为什么会中蛊?”皇甫少卿深吸一口气,心里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怒火一下就上来了,“说!”
“娘娘所中的叫噬蛊,是用北疆最为阴险狠毒的一种蛊毒,它是用二十一种巨毒花草还有昆虫制炼而成,这种毒会慢慢侵蚀人的身体和心神,还会产生严重的幻觉,最后那些蛊虫会从从中破肚而出。”
“朕想知道,这些蛊是如何而来。”
“应该是平时的饮食或者食用水中混入的。”
“可有办法解蛊?”
“奴才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尽管说…。”
“奴才知道如何配药,可是要解噬蛊,还必须要有施蛊人的鲜血用药引。”
——
星月蒙尘,帐内是她最凄哀的哭声
“少卿,我不想喝,苦。”
难得的情形时刻,皇甫少卿坐在榻边,担忧的看着她,越来越瘦,以前她也瘦,可也是健康的,现在简直就是一种病态,两颊双陷,就像只一层皮包着骨头,他将她搂在怀中,生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
“缘儿,乖,喝了药,这个能暂时缓解你体内的蛊毒。”
“喝了就会不疼了吗?”
他违心的点点头,“会好很多。”
这时,马德顺进了来,“陛下,小公主在外面。”
单依缘从他怀中抬眸,她是念急嘉宝了,她生病的半月来,不是被病痛折磨得丧失理智,就是处于昏睡状态,这么久也没见过她一面,她看着皇甫少卿。
皇甫少卿知她心事,就道:“带进来吧。”
“等等。”单依缘叫住了欲出去的马德顺,“还是不要了,马德顺你还是带她下去早点睡吧。”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随时发狂,怕万一伤着她了。”她黯下那双星辰般的眸眼,“还是好了在见吧。”
“怕什么呢?”
“不是怕,就是…”她吞吞吐吐的,嗓子沙哑得厉害,声音稍微高点就觉得疼,“少卿,我想喝水。”
“先把药喝了。”他已经舀起一小勺喂到她嘴边,见她痛苦的闭眼不张嘴,放低了声音哄着:“喝了,就会好起来。”
她不信,摇头,看着自己枯瘦的双手,还特意举高给他看,“你看。”
“以后补回来。”等她解了蛊毒,他就命人一日三餐给她进补,非把她养得白白胖胖不可,单依缘呼吸急促的捂着心口,现在她开始每日都会急促的呼吸,然后就像人已经死了一样,眼红得就像血染成了一样。
“缘儿,我喂你吃药好不好?”他又开始轻声哄她喝药,单依缘长时间的看他一眼,最终还是张开了嘴,秀眉深皱,“真的很苦!”她开始动手推药碗,幸亏他握得牢。
“听话,喝完它。”
“不!”她比他更强硬,殷红的眼中甚至盈着水光,“我不想喝,我不想死。”
“不想死就喝光它。”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话。
“你是不是想害我!”
她又开始了,他知道她又要失控了,“缘儿,不许湖说!”
可下刻,她就一手拍掉了他手中的药碗,狠狠的看着他,“皇甫少卿,你就是这么想的。”她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