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恒希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一大帮佣人围着唯一,小丫头很少发脾气,可是这两天来却是一直没有消停过。
“怎么回事?霍焰呢?”得到袭霸天出事的消息,厉恒希到处找霍焰,电话一直打不通,去他公司不在,才找来了家里。
“厉少爷,霍少爷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准任何人进去,小姐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们快招架不住了!”
看到厉恒希出现,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几个人围着唯一,现在的唯一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见到人就抓。
厉恒希走过去的时候人群自动散开,他抓着唯一的小手,看着她额头上的伤,深吸了一口气,霍焰什么时候让她受过伤了,从来都是当成稀世珍宝一样来呵护,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让她掉的。
“唯一,唯一,看看叔叔,叔叔来了!不哭了啊,我带你去找霍焰!”
厉恒希抱起唯一,她还自残的将自己的手指头咬破了,她不会说话,嘴里发出细小的呜咽声,那样哀戚的哭声,听的厉恒希的心都紧了起来。
他抱着唯一来到霍焰的卧室,敲了几声都里面都人应他,他直接踹门而入,一眼看去,床上,霍焰虚弱的躺在那里,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厉恒希从来没见过霍焰这副样子。
“起来!你要装死还是作死也要当着黎天真的面!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明知道唯一离不开你,你还把她一个人扔下,霍焰,你给我起来,你看看唯一都成什么样了?”
厉恒希暴怒的吼声在霍焰耳边响起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看着满头是伤的唯一,干裂的嘴唇里想要说出点什么,可是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那双绿眸里却写满了焦急。
厉恒希靠近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病了,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同情他,“活该黎天真不要你!瞧瞧你把自己弄成什么德性了!”
要是他今天不来这里,他是就打算让自己活活病死吗?
“唯一,霍焰是不是很欠扁?恩?上去打他,咬他——”厉恒希将唯一放下的时候,唯一突然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向霍焰,这样的霍焰也是唯一第一次见到,她就站在那里不动,厉恒希怎么逗她都不见她有反映。
以前的唯一或许不会说话,但是她是有意识的,现在的唯一那双灵动的大眼里好像没有了色彩,就像是蒙上了一层乌云一样,她的所有感觉都被抽空了,什么意识也没有了。
“霍焰,你看看唯一,是不是不对劲?”厉恒希也发现了唯一的不对劲,霍焰看到这样的她时,想起医生当初对他说过的话,他连忙挣扎着从床上下了地,举步艰难的走到唯一面前想要抱她时,唯一一点反映也没有。
就在几天前,他被追忆攻击的时候唯一还会护着他,可是现在他就站在她面前,她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霍焰也看到了她在流血的手指,那是她自己咬破的,可是现在的她正在用自己的指甲掐着受伤的伤口,好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霍焰的心被刀割一样疼痛,他颤巍巍的在唯一面前蹲下,然后用自己滚烫的身体将唯一抱进了怀中,“唯一,爸爸错了,你看着爸爸,爸爸知道错了,爸爸没有不要你!我的唯一,你看看我,你看看我,不怕不怕,爸爸在这……”
无论霍焰在唯一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无动于衷,任他为所欲为。
她的世界好像被封闭了,现在什么人都走不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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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感觉得出来追忆在故意躲避着她,有几次他们在庄园里相遇,他都故意绕过她走了别的路,去看袭霸天的时候两人也错开了时间。
她知道那天他又受了打击,她想找个机会安慰他,可是他却不给她机会。
看到鬼医从追忆房里出来的时候,天真直接上前堵住了他。
鬼医之所有被称之为鬼医,是因为他的医术鬼斧神工,能及的上他的也只有少数几人,天真和他之间的交流不多,她只知道他的本名叫徐子谦,曾经是美国总统之子身边的人,后来总统的儿子遇害,他才被追忆重金聘请到身边。
徐子谦长的也很俊美,就和他的称号一样,他脸上的表情总是冷冷的,当初将奄奄一息的天真救回来的时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天真都能见到这个男人。
他每天不厌其烦的叮嘱她吃药,给她号脉,那时候天真也很自闭,不愿意开口讲话,他们之间都是在用眼神交流。
“他……追忆现在怎么样了?”天真将徐子谦堵在身前的时候,抬头看着那个穿着一身白衣的男人,他的留海很长,遮住了他的眼神,也遮住了那一份戾气。
“你怎么不亲自问他?”徐子谦冷冰冰的回答着,没有因为天真的身份而对她有所顾忌。
追忆的自尊心那么强,她问他的话不等于撞到枪口上了吗?
天真撇了撇嘴,刚想继续刨根问底的时候,徐子谦却突然开口说道,“时间问题,我能保证在你们结婚之前把他冶好!”
他丢下一句话就酷酷的离开了,留下了天真站在原地不知道是喜是悲。
她站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追忆也知道她在外面,他在等她主动,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天真思考了很久,才迈步离开,在追忆脸上那抹失望的情绪淡去之前,天真的脚步突然变了方向,她直接跑进了追忆的房里,里面还充斥着一股药水的味道。
追忆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她就这样跑进来时,他聚精会神的盯着她,天真望着他,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
天真知道他那晚在Mars身下经历了什么,她不提起,他想忘记,可是他身体构成的伤害却也是因为那个男人。
“黎天真,你现在想反悔的话也来不及了!我就是要你守一辈子的活寡,也不要让别的男人得到你!”
追忆走近她,恶狠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