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就答应,抱这么紧做什么?江若岩从他怀里挣月兑出来,踩着高跟鞋走在前面。
肢体语言是骗不了人的,她是真的对他没感觉。连这样没有尺度的亲密都受不了,她还想跟他生孩子?不知道今晚会是怎样的结果?石于阗苦笑了下,追了上去。
“上车!”石于阗打开车门绅士地躬身邀请她。
“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改、改天再说吧!”说完江若岩逃也似的转身向电梯跑。
他答应反而让她犹豫起来,心里像一团麻,结满了疙瘩。
“来不及了,我怕改天会后悔。”石于阗拉住她,“你怕了?”
江若岩最禁不起别人的激将,甩开他钳制,挺起胸脯率先上车,“谁怕了?不就是过夜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回别墅的路上,石于阗侧脸凝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江若岩,眼眸中有看不见得深沉,她一副慷慨赴义的表情让他的心受伤,跟他在一起就这么痛苦吗?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有什么好后悔的?”江若岩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
“生孩子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孩子生下来归谁养?你知道怎么照顾一个小baby吗?以后他要爸爸怎么办?别人会怎么看你这个未婚妈妈?它以后的教育问题你想过吗?你的生活会因为它而完全改变……”
“停!别说了!我不管!我就是要生孩子!”江若岩打断他的话,越听越心惊,她闭上眼,试图让自己不再受那几句话的影响。
可是,一闭上眼她就后悔了,一个个带着白白尿不湿,含着女乃嘴的小baby宠着她咯咯地笑,忽然又哭起来。她赶紧睁开眼,希望那是一场噩梦,永远不要实现。
孩子,她只想到完成父母的任务,解救大姐、小妹,却没想到她即将面临的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难道,她的孩子也要像她一样出生在没有爱的家庭。甚至比她还可怜,她至少知道自己是有父亲的。而她,连父亲也不准备给它。
她,错了吗?
江若岩茫然了。
“红尘多可笑,痴情多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动摇,她妈尖锐的嗓音透过无线电波传来。
“小岩!妈妈听说你把似玉和弄瓦藏起来了,做的好!不愧是我谭倩的女儿!现在没有人跟你争了,你抓紧时间找个男人生孩子,只要生出个男孩我们以后就高枕无忧了。对了,我过两天就回去,给你找几个生男孩的偏方,顺便买点中药补补身子,争取一举得男。呵呵呵——”
谭倩的声音又尖又高,想听不到都难。石于阗瞳眸一沉,知道了江若岩急着生孩子的原因。其实他早该猜到的,既然她未成年的妹妹都无法逃避,她又怎能幸免?
一直以为她是不食人间愁滋味的千金大小姐,除了购物、泡吧、穿的光鲜亮丽参加party什么也不需要关心。没想到她有这么复杂的家庭,还能有这样怒放的生命力,真是个倔强的女孩!
石于阗的心更确定了。
“你不要催我!我正在找!好了,我还有事,挂了。”
江若岩惊慌地瞅了石于阗一眼,有一种月兑光了衣服任人参观的羞耻。还好,他全神贯注地开车,并没有什么异样。
车库里停满了,石于阗只能把车停在门口,见江若岩还没有下车,他绅士地绕到她那边,打开车门。
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江若岩的腿有些不听使唤,一下车就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多亏石于阗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石于阗搂着她腰往前走,俯在她耳边亲昵地要她小心点。
江若岩有些尴尬,硬把朋友拗成情人,她还过不了那道坎,总觉得别别扭扭的,不若平时相处时自然。身子软软的没有力气,她虽不愿也只能被他带着走。
各怀心思的两人谁都没有发现门口那棵碗口粗的桂花树下斜倚着的男人,抱着胸冷冷地看着他们,眼里是杀气腾腾的目光。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二位的雅兴了,真是失礼。”雷厉风从斑驳的树影下走出来,带着慵懒的腔调凉凉地开口。他一身威武的军装,披着夕阳,犹如古代神话里的战神,只是深邃的眼眸里闪烁不悦。
打电话停机,打到家里说她出门了,他只好在她家门口等。昨天来不及说清楚,今天他借着到军委开会的机会来找她,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的情景。
他以为自己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了,看来这丫头的理解力有问题。雷厉风冷冷直视两人相拥的身子,眼中的怒火恨不能将相接的地方烧出个窟窿。
“既然知道失礼还不快滚!你的车就在里面,钱包和证件都在驾驶座上,拿了就赶紧走吧!”江若岩没好气地故意靠在石于阗怀里,搂住他腰。
这个男人自己不专情也就算了,还要冤枉她,既然他认定她是滥情的女人那她就做给他看!
雷厉风眯着眼,沉声打量了一遍石于阗,以霸道的语气说:“放开她!”
石于阗也同样打量这个浑身散发着霸气的上校,心中忍不住为他的飒爽英姿喝彩,撇去情敌不谈,单从男人的眼光来看,他是个非常出色的男人。挺拔的身子是长期锻炼的结果,冷傲的脸是现下最流行的阳关型男类型,尤其是那身不容忽视的气势,更是令人望而生畏。
感受到两人之间强烈的电流,理智告诉他自己输了,可感情是不需要理智的,他就是太理智看待自己的感情才一再错失她的爱,看着她一次次投入别的男人怀抱,只能对酒消愁独自饮尽孤独。这次是最后一次,他不想轻易放手。
佯装胜利者的微笑,石于阗不理会雷厉风的威胁,搂着江若岩进门。
“江若岩,你忘了我说的话了?”雷厉风岂是轻易认输的人,快走几步,挡在两人前面,从石于阗手里抢过江若岩,捏着她的下巴问。
“你做什么?放开小岩!我警告你不要乱来,不然我告你人身伤害、私闯民宅、性骚扰……”石于阗拿出律师的强项震慑他。
雷厉风挑起一边的浓眉,狂肆一笑,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战场上枪炮他尚且不怕,还会在乎一个文弱书生的警告?
江若岩拍掉雷厉风的手,推了他一下,没有推开,不再白费力气。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十天来的惶恐、不安、烦躁,出奇地消失了。
上一次他也是这样捏着她的下巴,以他的指月复磨蹭她的脸颊、唇瓣、耳垂,箍着她纤细的腰身紧紧熨帖着她荣软的身子。她凝着水眸看着他的脸慢慢放大,几乎贴在她脸上,长长的眉睫要触到他的。鼻尖传来淡淡的香皂味道,和他军装上阳光的味道,贴在他胸前的手不自觉环住他的腰。
“于阗,你先回去吧!我们的事改天再说!我有事跟他谈……”
石于阗苦笑了声,黯然离去。
“你——跟我进来!”江若岩拉着雷厉风气冲冲走进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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