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了,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江若岩更是虚月兑地一下子坐到地上。
“于阗,容白,谢谢!今天要不是你们我们的婚礼恐怕就办不成了!”江若岩被雷厉风拉起来,相携向化解这场危机的石于阗和沈容白道谢。
“真想谢我的话就以身相许如何?反正今天反悔还来得及!”沈容白痞痞地冲江若岩眨了下眼。
“那你得先问问他们答不答应!”雷厉风努了努下巴,示意沈容白往旁边看,不知何时特战队员们已经在他周围站定,齐恒和许四多更是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手指关节掰得咔咔作响。
“呃——我看还是算了吧!”识时务者为俊杰,沈容白模了模下巴迅速开溜。
糟糕,方才在人群里看到他那个空降暴力未婚妻了,还是先月兑身要紧,要是被她找到少不了又是一顿排头,他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
“于阗,你们怎么会赶来?我以为你生气了……”自从那天他拒绝了他之后,除了那条引发大战的彩信,他就再也没有只言片语。她以为他不再理她了,连她的婚礼也不来参加,谁知他却是她的救星。
石于阗定定地瞅着她,穿着婚纱的她美得恍如误落凡尘的仙子,那雪白的嫁衣充分衬托出她娇美的身姿,颈上那条水蓝色钻石项链在日光下闪烁耀眼的光芒,却不及她容颜美丽。可惜,她的美丽不是为他绽放,她的婚纱不是为他而披,生平第一次心动,就品尝到失恋的苦果,叫他怎能释怀。自嘲地一笑,“我生不生气对你来说重要吗?”
“当然重要,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好!”江若岩急着表态。做不成情人还是可以做朋友嘛!
“只是朋友?你……真的不考虑我那天的话?”最后一次,石于阗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问这个问题,以后就当她是普通朋友。
她已经说了这么多为什么他还是不明白,如果她对他有感觉的早就主动追他了,绝不会等到现在,她不是心动之后非得等着男人来追的女孩,对自己的喜欢的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可对不喜欢的,也绝对不会勉强。
“是!”江若岩果断地回答,不能再给他希望。
雷厉风警惕起来,在江若岩手心里轻轻掐了一下,以眼神问:他那天说了什么话?
江若岩同样以眼神回答:没什么,以后再告诉你。
看来今天是问不出来了,雷厉风脸上笼罩一层雾霭。
不甘心就这么便宜了雷厉风,石于阗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报复的火焰,仍是用那种伤心欲绝的语调说:“小岩,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拥抱?让我有一个美好的回忆。就当是答谢我今天挽救了你的婚礼。”
虽然为难,但江若岩想不到拒绝的理由,看了雷厉风一眼,咬着唇点点头,伸出双臂。
石于阗走过来,眼看就要跟江若岩抱个满怀,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雷厉风横在了两人中间,自己和石于阗抱了抱,然后拉着江若岩后退两步。得意地笑着说:“我给你拥抱也是一样的,我、老、婆的手只能抱我。”他刻意加重——我老婆三个字。
石于阗一脸不屑地掏出手帕在自己身上和雷厉风接触过的地方拂了拂,直到自己觉得干净了,这才挑衅地看着雷厉风,“雷上校,我想单独跟你说句话。”
雷厉风耸耸肩,“正巧我也有话跟你说。”
休息室里,两个大男人分别坐在茶几两边的沙发上,互不服气地看了三秒钟。
“今天的事谢谢你!”雷厉风恩怨分明,先道谢。
“不必客气,我本来就不是为你!”石于阗拿掉眼镜,翘着腿斜坐着,将手搭在沙发后背上,冷魅而性感,与刚才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
恐怕这才是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吧?隐藏的还真深,连喜欢的人也欺骗,他要是追得上小岩才有鬼!雷厉风确信江若岩和号称“富联”的那些富二代们也没见过石于阗的真面目。
独独对他露出真面目是为什么?示威?还是挑衅?他以为这样子他就会害怕了?想法真单纯!
雷厉风挑唇一笑,“我不管你是为了谁,总之,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我雷厉风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需要!”石于阗斜眼冷觑了雷厉风一眼。以他的家世和能力,还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连“富联”的人脉资源都没动用过,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上校,他的军阶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你抢了我最爱的女人!”
“她选择了我!”雷厉风当仁不让,“你以后少打我老婆的主意!更不准对她有什么不良企图!”
“雷厉风——你以为我石于阗是什么人!”石于阗被他的话惹怒,噌地站起来,气势汹汹地指着雷厉风。
他凭什么这么羞辱他?他虽然爱江若岩但还不会卑鄙到抢人妻子的程度,这个小小的上校把他看成什么人了?
“抢别人老婆的混蛋!你以为自己比李定邦高级多少?”
雷厉风不动如山,双手环胸气定神闲与他对视。常年征战,恐怖分子、毒枭、黑帮……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又岂会被一个不食人间疾苦的官宦子弟威慑住。
石于阗的冷静、内敛在遇上雷厉风之后全部消失殆尽,暴露出最野蛮、粗暴的一面,暴怒地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扔向藐视他的雷厉风。雷厉风稍一偏头躲过,勾起嘴角邪邪一笑。
(石律师原来是个双面美男,潜的很深哦!)
简直太震撼了!门外的江若岩瞠大滚圆的眼珠盯着一反常态、化身哥斯拉的石于阗,不敢置信眼睛看到的。岳靓和安琪也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
眼看石于阗抄起一只花瓶向雷厉风头上砸去,江若岩想也不想直接推门冲进去,尖叫着推开石于阗。
雷厉风眼疾手快,拉回江若岩,夺下花瓶,将石于阗反剪双手按在沙发上,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你火气太大了,会烧坏自己的,我个人建议你去南极消消火。不过……我听说去南极的机票都是单程票……”说罢,雷厉风拉着怔忡的江若岩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