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那个吻已经八天了,她却还没有摆月兑出来,无时无刻不想到他的吻,和他临走之前在她耳边的呢喃。那天,他带着粗茧的指月复轻轻婆娑她娇女敕的下巴,坚定深邃的瞳眸专注而深情地望着她,以魅惑人心的低沉语调说:“我要做你男朋友,正式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居然答应了。一定是他对她施了****,要不然明知他过不了老妈那一关她为什么还要答应?
“那我们来盖个章吧!”
她眨着长长的羽睫抬起凝水般的明眸看着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而他眼中燃起一团火焰,低下头,再次覆上她的唇。
他的吻技可以说是青涩的,和她第二任男友天差地别,可是却让她比初吻更怀念,比法式热吻更燃情。
她像个初恋的少女般满脑子充满了甜蜜的泡泡,傻傻的,呆呆的,整天醉眼如丝,沉浸在美妙的幻想中,常常不自觉笑出声,即使不笑的时候嘴角也是微微翘起来的。
江若岩!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不过就是一个吻而已,用得着这么陶醉吗?
上校先生并不是真的喜欢你,不过是逗逗你而已!
她不能不这么想,八天了,自从他说要做她正式男友已经八天了,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一个电话、短信,QQ、MSN永远不在线。
除了军官证上的资料,她对他一无所知。她的心陷入莫可名状的情绪里,有点害怕,有点恼怒,有点烦躁。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在搅乱了她的心以后就潇洒地走开?
她这些天没有心情泡吧,没有心情去和朋友们飙车,连最喜欢的韩剧也没心思看,每天窝在家里。死党们说她变宅了,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等电话。她给他留了手机号码和家里的固话,怕他打固话找不到她。
可是,一通也没有。
去他的上校先生,去他的男朋友,都是骗人的!从明天开始她要交新男友,把那个该死的上校先生驱逐出大脑。
屈膝坐在阳台的透明玻璃地板上,抬起苍白的小脸,褪去人前骄纵、刁蛮、任性、跋扈五彩斑斓的保护色,她的世界,她的心,恢复单调的黑白。
一整个下午,自从接到商场的电话说已经找到了雷厉风的钱包和证件,并专程派人送到她家里,她的心又开始活跃起来。
她的视线从他的军官证移到下面游来游去的热带鱼,这把地板装成鱼缸的点子是盛俐想出来的,说是可以为她的房间增加一些生气。这是她清一色纯白房间唯一的色彩,她的阳光。
夕阳的余辉打在晚风里飘动的薄纱窗帘上,被风掀起的一角里露出一片青绿的爬山虎,那旺盛的生命力,那不断蔓延的滋长让人艳羡。
她呆呆地望着,忽然觉得透不过气,打开窗子,看着小院里盛开的繁花,她们孤独地生长,孤独地开放,孤独地老去,孤独地在第二年春天里重生。就像她的人生,正盛开短暂的芳华,可以预见未来的凋萎,可是那些花不还是静静地开放,从花园烧到墙角,有几枝甚至探出墙外,招惹着路人。
看着那组固定电话号码——她唯一没有试过的联系方式,她忽然又有了勇气,拿起手边的苹果手机,拨下困扰她整个下午的电话。
就说是他的钱包和证件找到了,车也修好了,她是通知他来取东西的,也不算是主动。这样想,她释然了。
“喂?您好!这里是北海军区司令部直属特种兵大队总机,请问您要找哪位?”
“对不起!我打错了!”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江若岩直觉地挂掉电话。
真笨!连个号码也拨不对!她轻轻敲了自己的头一下,以示惩戒。
一定是刚才太紧张了,江若岩调整呼吸,拿起号码仔细核对,没有错啊!就是他留给她的备用联系电话。
不管了,再打一遍。
“请问……这里是146军……军需处吗?我找你们副处长!”电话一接通江若岩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小心翼翼地问。
对方有短暂的沉默,接着干练的男中音响起,“对不起!这里是北海军区司令部直属特种兵大队,不是146军,本单位也没有军需处副处长这一职位,请你核对好号码再拨!”
“你再仔细想一下!他是个上校!”江若岩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我们只有一名司务长,但他的军衔是中尉,请问是你要找的人吗?”
“都说了是上校了!”江若岩有些着急,发起大小姐脾气,语调提高了许多。
对方没有因她的态度而转变,仍是那干练的男中音,“我们这里有五位上校,分别是大队长、分管训练、教学、作战的三位副大队长、政委,不知道您要找的是哪位?”
这……?江若岩翻看手里的军官证,确实是军需处副处长啊!不是什么劳什子的队长、政委啊!
“真的没有军需处?没有副处长……?”江若岩语气里难掩失落。
“没有!”
对方回答的很干脆,并且毫不客气地关上了电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江若岩没来由地恼怒,将手机重重地抛向窗外。
他真的是骗她的?这个大骗子!
他想骗她什么?一件衣服?他挑的是最便宜的那件。骗钱?她给过他二三十万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况且,他的车还在她这里。
那他为什么要给她假的电话?为什么一直没有跟她联系?难道在吊她胃口?
江若岩茫然了,这一串串疑问在她心里不断出现,压得她喘不过气。
盛俐拿着她刚扔下去的手机上楼,递给她,又开始叨念,“小姐,你心情不好也不要乱扔东西!万一砸到人就不好了,再说这只手机才买了不到半个月,扔坏了多可惜!要知道很多地方的孩子穷的连学都上不起!不过幸好你把它摔到院子里的吊床上了,没有摔坏!”
江若岩没有接过手机,而是走到衣帽间,换上泳装,来到院子里的泳池边。
“小姐,手机?”盛俐拿着手机跟在她后面。
“不要了,给你吧!再帮我买部新的!”说着,江若岩跳下泳池,像一条美人鱼一般在水里悠游。
疲惫能忘却烦恼,即使暂时的。筋疲力尽的江若岩上了岸,接过来盛俐递过来的毛巾擦拭身体。
“王先生来电说今天晚上联盟有聚会,问你去不去?”
“去!”
正当她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一个翩若女敕蝶的身影扑向她怀里,在她身上磨蹭。
“二姐!救我!”
“小瓦当?你不在太原好好上课跑到北京来做什么?你逃学了?”江若岩看着小妹。
身为三流美艳小明星和没有文化的煤老板的女儿,小妹没有其母的工于心计和她们共同的爸爸的粗俗霸道,生的粉粉女敕女敕像一朵清纯的小百合。如果说她们三姐妹是花的话,那刁蛮跋扈的她就是张扬怒放的玫瑰,而冰山一样没有温度的大姐则是温室里的兰花。
她们三人分别被自己的母亲养育,平时并不住在一起,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她们才会被爸爸和大妈允许到大宅子里去。她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就从爸爸给妈妈购置的金屋里搬出来,带着管家和保镖住在北京的这座别墅里。
她们姐妹的感情不若亲姐妹一般紧密无间、无话不谈,却也不是势同水火互不相容,很难形容这种奇妙的感觉。
“二姐!二姐!你要救我!”江弄瓦紧紧抱着江若岩的腰不肯松手。
江若岩被她弄糊涂了,将她按在沙发上坐稳,倒了杯果汁给她喝。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这么没头没脑的要她怎么帮?
“二姐!我以后一定好好念书,不再看电视、玩游戏了,我一定乖乖听话!好不好?呜呜——”江弄瓦哭起来。
江若岩抽出一张纸巾为小妹擦干眼泪,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哄着,“小瓦当,你先别哭,告诉二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江弄瓦抬起红肿的泪眼,“二姐!我不要结婚!我不要生孩子啦!你去跟我妈求求情好不好?她最怕你了!”
“你说什么鬼话?你才多大?十六岁都还不到结什么婚?还生孩子?你的脑袋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江若岩本想教训小妹几句,但是忽然想到前些天老妈的那通电话,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二姐你不知道,那些大叔有的比大姐夫年纪还大,一直色迷迷地看着我,有一个还模我的手,好可怕!你一定要帮我啦!不然我就……我就离家出走!我不要嫁给比我大一倍的大叔啦!二姐——”
“小妈带你去相亲了?”江若岩眼睛里喷火,听小妹的描述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别怕!有二姐在!”这件事情她管定了,小瓦当才十六岁,还未成年,不能由着小妈胡来。
那个女人简直是疯了!为了钱不择手段,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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