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空气虽然没有清晨的空气那么清新诱人,可是正午阳光充足的情况下,是万物生长最旺盛的时期,武者感受着身边旺盛的生机,就连修炼都要比往日快上那么几分,如果遇到悟性高的武者,说不定还能就此突破修炼的瓶颈。
昨日在岳阳山后山发生了激烈的争斗,但是在山腰处的雷涧宗内,却依旧是一片安然祥和。
就在雷涧宗的主峰上,苏战天坐在议事大厅内脸色严峻地看着一封书信,周围的弟子安静地守候一旁,怯怯地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唯恐会惊扰了宗主,惹出什么罪来。
不多时,厅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疾不徐,缓缓而行。
当姜长云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门外时,苏战天也抬起了头,脸上的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放下手中的书信起身迎接姜长云。
“姜老,你来了。”
“嗯。”姜长云点头应了一声,脚步沉着地来到了苏战天左手下的座椅坐下,待到神情安然之后,才笑着问道:“宗主叫我来,是为了昨日夜里在后山发生的事情吧?”
苏战天点了点头,看到姜长云一副优哉游哉尽在掌握的表情,心里忽然生出了促狭之意,如果一向稳重的姜长云知道这其中的秘密,会是什么表情?
苏战天想着,就拿起桌上的书信递给了姜长云,说道:“这是巡视小队送上来的情报。”
姜长云也不客气,接过苏战天手中的书信就仔细地看了起来。
苏战天故作模样的端起茶杯喝着茶,却在暗中观察着姜长云的反应。
‘要是姜老知道冯异是奸细的话,一定会非常惊讶吧?’苏战天心里面想着,眼睛却没有放过姜长云。
谁知自始至终姜长云都没有露出太惊讶的表情来,而是看完了一遍之后又从头看了一遍,之后就把书信交还给苏战天,然后沉声问道:“宗主决定怎么处理这件事?”
苏战天愣了一愣,他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神是不是出现问题了,这姜老看到了这封书信,怎么好像一点儿都不惊讶,难道这件事都不能让他的情绪出现波动吗?
“姜老,你早就知道我们雷涧宗内有奸细了吗?”苏战天没有回答姜长云的问题,反而是反问一句。
姜长云捋着自己的颌下长须,笑道:“这有什么稀奇地,我们能往别人的‘家里’安插奸细,为什么人家就不能往我们雷涧宗安插奸细呢?”
苏战天张大了嘴巴无语,这样简单的问题当然不想就应该知道地,他这个宗主竟然一时疏忽漏掉了。
“也是,是我看到书信后有些失态了。如今凶兽乱世,恰好也是这些奸细最不安分的时候,哎,我们雷涧宗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是我失态了。”苏战天坐下冷静后,也开始把所有因素都综合到一起考虑问题。
“我也没想到他们会选择这个时间发难,看来有些人对我们拥有了十三很是担心啊,想要把十三除之后快。”姜长云脸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是我们疏忽了,十三是灵魂武者的消息宗门内肯定已经人尽皆知了,之前我们一直都在考虑该怎么防范凶兽的***扰,却没有想到他们会对十三下手,看来日后我们得加强对十三的保护了。”苏战天一次失误之后,立即恢复到了宗主的风范,当机立断地说道。
姜长云还没有回答,门外就传来了许多声音,姜长云也没有再开口,而是等着门外的人先进来问候。
之后就看到郭长老、云长老、景长老等诸位长老走进大厅,不大的屋内顿时热闹了起来,众人向苏战天问拜之后,又开始相互之间问候道好。
等到落座上茶之后,郭长老就率先向苏战天说道:“宗主,昨夜我们的巡视小队和凶兽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我们是不是应该对那些畜生反击回去?如果我们一味地忍让地话,以后它们会更嚣张地。”
郭长老的话音刚落,和他坐得相近的一些长老也连忙应声附和。其他的一些长老倒也没有急着反对,实际上他们心里也都是想着要给那些凶兽一点厉害瞧瞧,只是在苏战天的面前说话总要先思量一番。
“诸位长老不要急,先把这封书信看完再说。这是昨夜作战的小队队长陆绩送回来的情报。”苏战天等到众长老应和完之后,就把书信派发了下去。
郭长老在一众长老中地位最高,当即不客气地接过书信,展开来就递眼看去。
诸位长老也都应和地口干舌燥,一个个端起茶来准备润润嗓子,可是才刚喝一口,就听到前列的郭长老一拍桌子,怒声吼道:“狂妄鼠辈,竟敢埋伏我雷涧宗!”
众长老一口茶还未咽下就被吓得差点儿喷出来,当他们看到郭长老原本就发红的脸颊上更是通红,一对脸颊肉被气得颤颤巍巍地,心里就对他手中的书信有些好奇,不知道书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内容,竟然把郭长老气得如此失态。
郭长老还未看完,就气得把书信扔到了桌子上,随后就对着苏战天抱拳请示:“宗主,我们绝不能如此忍气吞声,一定要彻查个清楚不可!这事关我们雷涧宗的兴盛基业。”
其他长老一听竟然如此严重,全都上了心
思。
就在郭长老下首的云长老趁机拿起书信来一看,整个人顿时也被惊得发抖,匆匆忙忙地把书信看完之后就递给了后面的长老,随后就对着苏战天执礼道:“郭长老说得对,我们一定要把所有埋伏在宗门内的奸细给挖出来,否则地话,将来会对我们雷涧宗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和伤害。”
云长老一番话说出,大厅内顿时一片哗然,自己的宗门内竟然被安插了奸细,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一向眼高于顶的雷涧宗长老怎么能够容忍奸细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活动,这岂不是说他们都是老眼昏花被人愚弄了吗?
这是众长老绝不能忍受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