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刃!”
清心子冲到苏战天面前含愤一击,使出强悍地武技“裂天刃”直击苏战天面门。
苏战天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就在清心子的拳头刚出现在眼前,苏战天立即举拳迎击,心中大吼一声“雷爆拳”,毫不犹豫地和清心子对拳,以武技硬拼武技。
巨大的烟尘笼罩,整个城主府的后院都惨遭浩劫,花草竹木尽数化成齑粉,地面石板被掀飞一层,层楼叠榭、雕栏玉彻皆都毁于一旦,落了个凄惨的下场,整个院子中,到处都是狼籍一片。
最可怕地是,在苏战天和清心子地惊天对拳中,两个重伤的灵武境高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另有一名被波及,沦为重伤。田俊身边若非有一个灵武境高手勉力保护,恐怕他在这惊天一击中也活不下来。
苏战天和清心子这一拳,不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骇莫名,甚至还引起了雷涧宗诸位长老的注意。
郭长老紧皱眉头,吩咐道:“立刻去岳阳城查探,看是何人与宗主争斗。”
一旁的长老说道:“这气息,好像是昨日偷偷来到宗门偷窥的那人,看来是被宗主碰到,这才交上手了。”
郭长老只知曾有人偷窥,却并未感应过那人的气息,是以并不知清心子的身份。听到身边长老的话,郭长老立即又道:“再派出两名长老前去接应,如果敌人强势,立即向宗门发信号警示!”
一个末席长老领命离开,石室外又恢复了平静。
再次回到城主府后院,只见苏战天站立在一个孤零零的屋脊上,身边陪同地是景长老和白衣女子、上官黛,四人一狐遥对院落中败像见绌的城主府众人。
淮安子和清心子都狼狈不堪,其中清心子最惨,他的长须之前就被小火狐的偷袭截断了一半,此时更是乱糟糟地,看起来就好像是被野鸳鸯压过的玉米地一样,杂乱不堪。
“清心子前辈果然好实力,今日苏某还有事,就不再相陪了,日后若是清心子前辈还想切磋,大可来我雷涧宗,苏某到时一定会热情欢迎地。告辞!”
苏战天仰天豪气地大笑,冲下面清心子和淮安子一拱手,眼睛又在田俊身上扫了一眼,随后边打头跳下了屋脊。白衣女子背负着上官黛,怀中抱着小火狐,腾空而起;景长老落在最后,见屋下众人没有阻拦的意思,便面带微笑地跟随而去。
白衣女子和苏战天在城主府大闹一场,把这里掀得乱七八糟,随后施施然地离去。这份淡定,让众多城主府的护卫全都眼皮子直跳,若是这些人闲着没事了就来这里闹一闹,恐怕要不了多久,这城主府就住不下去了。
待到苏战天等人离去后,田俊才好像醒过来似的,指着清心子的鼻子大骂:“你这个老不死地,是你说地要把那两个女人献给我地,如果在我离开岳阳城之前见不到这两个女人,你就等着我父皇地责罚吧!”
发完脾气,田俊就气冲冲地离去了,也不管清心子的脸色多么难看,还给周昉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淮安子忐忑不安地看着自家二哥,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清心子双眼一颤一颤地,脸上的肌肉直抽抽,表情阴沉到了极点。
“小五,这些日子你给我紧紧盯着那两个女人的动向,一旦她们离开了雷涧宗,立刻通知我!”
不等淮安子答应,清心子就甩袖离场了。
淮安子苦笑着来到了周昉的身边,看着他面色惨白,虚弱不堪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无奈。
“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这次三皇子回去,肯定会向京城禀报这里的事情,到时候面对陛下的责问,我们恐怕要卸任到京城去请罪了。”
周昉靠在一个护卫的身上,脸上艰难地露出一丝笑容,气喘微弱地说道:“没关系,事到如今,我们能做地全都做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不错。只是……可惜了大皇子,原本这里可以成为他一个坚固的据点,却没想到出了这么多的岔子。”
淮安子伸手轻轻拍着周昉的后背,帮他竭力地捋顺体内紊乱的真气,轻声道:“这也不能怪你,这里直冲雷涧宗,相距这么近,雷涧宗又那么强势,不管谁来坐镇,都免不了出现混乱的局面,你也别自责了。”
周昉微微地摇头,勉力地想要坐起来,淮安子立即搀扶着他。
周昉冲身后的护卫挥挥手,屏退了周围所有的人,然后任由淮安子搀扶着自己,缓缓地走向侧院。
一路艰难地来到了之前他们曾经呆过地暗室中,等到一切安排好之后,周昉就盘膝坐在暗室中内间卧室,安稳地调息。而淮安子在另一个内间打坐调息。
两人都是很久都未经历过这般激烈的战斗了,今日一战后,都感到一些乏力。
等到周昉稳住了自己的伤势之后,便请来了淮安子,两人在内间中交谈。
“我刚才仔细地考虑一下,这岳阳城乱起来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周昉放下手中的药碗后,语出惊人。
淮安子一愣,并未追问周昉,而是蹙眉思考着周昉这句话。
周昉看到淮安子冥思苦想,脸上便微微一笑,惨白的脸上已经有了一抹红润。
/>“其实大皇子还有很多秘密不为我们知晓,不过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如果这件事是真地话,那么岳阳城越乱,对大皇子就越有利。”
淮安子听到周昉的话,眉梢一挑,惊讶地问道:“什么消息?”
周昉神秘兮兮地凑到淮安子的耳边,细声说了几句。
淮安子的脸上立刻露出了震惊地表情,失声道:“大皇子竟然和雷涧宗……”
不等淮安子说完,周昉立刻“嘘”了一声,止住了他的惊呼。
淮安子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是他的眼中仍然掩饰不住地震惊。
仔细地监听周围似乎并无动静,淮安子立即急冲冲地低声问周昉:“你从哪得来地这个消息?以前为什么不说?”
周昉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心里嘀咕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清楚了事情地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