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无耻!我要杀了你!”一声怒吼响彻天地。
两个一触即分的身影远远对峙,只是其中一人着实显得狼狈不堪,双眼狠狠地盯着对方。
东夷少纳言完全有理由愤怒,当他和战十三狠狠撞击在一起时,战十三的拳力虽然给他很大的震动,但是战十三近身后不知从何方抽出一柄断刃,直刺他的胸口。
和平日一样,少纳言对此根本不在意,武者最重视地就是本身的修为,寻常兵器虽然也有威胁,可是战十三境界只有高级真武,那么他使用的兵器必然不会太强悍,因为越是强悍的兵器,对使用者的要求就越高。
就好比你让一个真武境界的武者使用神兵,且不说能不能发挥神兵震撼天地的威力,甚至连靠近都无法做到,因为真武境的武者根本无法阻挡神兵散发出来的威慑,若是强行使用神兵,灵魂必定会被侵蚀,最后成为神兵的祭品。
东夷少纳言身为初级灵武,自然不会对高级真武的战十三手里的兵器感到畏惧。
但是,当那柄颇为晃眼的兵器轻易撕开他的真气护体,刺入胸膛时,少纳言感到深深地震撼和愤怒。
什么兵器如此强悍,竟然能够刺穿初级灵武的真气护体,要知道对面这个小子只是高级真武啊!
东夷少纳言愤怒战十三地偷袭,被一个高级真武偷袭伤害到自己,最后让东夷少纳言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一双眼睛通红,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战十三根本无惧东夷少纳言的威胁,他跟对方交手,本身就有杀掉对方,夺回老厨子那根短烟袋的想法,此时这家伙说要杀了他,对战十三来说,完全就是废话。
老子一直想杀了你呢!
战十三的脸上浮现出兴奋地神色,一双眼睛兴奋地盯着东夷少纳言,对对方的愤怒很开心。
对他来说,这是真正意义上地第一次与人生死搏斗,他跟许多灵武境高手交过手,其中甚至不乏白芷晴这样的巅峰灵武强者。
但是,白芷晴从未真正想过杀死战十三,这也使得战十三跟她的交手更像是切磋和试探。
这次遇到东夷少纳言,对方是初级灵武,这对战十三来说,是检验自己实力地最好机会,真正地生死大战才是锻炼一名武者的最好机会。尤其对方是东夷人,与大齐武者多少会有些不同,这也能让他见识到武者世界更广阔的天地。
战十三感到自己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他的身上虽然看不出太多地伤痕,但是他自己清楚,东夷少纳言的实力绝对强悍,让他的体内受了不轻地内伤。不过,也正是如此,让战十三对接下来的战斗更加充满了期待。
运起昆吾杀诀,同时灵魂之力辅助缓解体内的伤势,战十三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真是好笑,我本来就是要杀你,留一手,难道等着你来杀我?”
东夷少纳言的脸上浮现怒气,但是片刻之后,便渐渐地安稳下来。
战十三心中微微警惕,对方显然是善战之人,不然地话,绝对不会如此快地久镇定下来。
东夷少纳言不屑地看着战十三,口中冷笑:“就凭你也想杀我?还真是痴人做梦!”
战十三不怒反笑,道:“也许打别人我没那么大的信心,但是对你,嘿嘿,我有一千种一万种的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东夷少纳言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不屑地同时,对战十三的狂妄羞辱最是恼怒。
不再多言,东夷少纳言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轰”地一声怒响,天空中再次激起了扬天尘灰,两道身影快速地移动,瞬间就从东方转移到了西方。
“走!快走!趁他们没有注意到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少纳言大人对我们已经起了杀心,战十三那小子虽然很强,但是他根本打不过东夷人,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张源此时也恢复了精神,连连催促这聂克正和那马夫一道离开。
聂克正也深以为然,战十三虽然名声很响亮,但他小小年纪能有多少战斗经验?那些名声多半是在跟同宗师兄弟的切磋中建立起来地,切磋和真正的战斗能一样吗?所以聂克正根本不指望战十三能够杀掉东夷少纳言,这时候溜走才是最正确地,还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啊。
三人也不敢再动用马车,现在是逃命,哪还有悠闲的功夫坐马车啊。当即顺着原路就要返回。
可是刚走没多远,三人就不得不又退了回来,满脸地苦涩和委屈,看来今天是要栽到这儿了。
三人退后让开,只见一队东夷骑兵缓缓逼来,缓慢地马蹄声却给人沉重地压力。
“东夷人不善骑冲,我们分头走,说不定有机会逃掉。”张源也被逼急了,忙不迭地出着主意。
聂克正缓缓地摇头,苦笑道:“你没见那边还有人吗?而且他们都是中级真武和高级真武,随便一个就能困住我们,别说以多打少了。”
张源和马夫顺着聂克正的目光看去,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就隐没了希望。
“难道我们真地要死在这里吗?”张源感受着那几位高手地压力,嘴唇哆哆嗦嗦道。
“东夷人还真
是大手笔,对付我们几个,还用得着派出这么多的高手,看来他们早就决定最后抛弃我们了。”聂克正牙关紧咬,心里有种不甘和后悔地情绪在滋生。
“现在只能期望战十三能杀了那个少纳言了。”久不开口的马夫忽然说道。
“不可能地,他一个高级真武,怎么可能杀得了少纳言,每一个东夷少纳言都是经历过厮杀淘汰之后,成为灵武境武者,才能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战十三他没机会地。”张源绝望地抱着头,他不想死,他真地不想死。
“那可不见得,你们看!”马夫打断他的话,指着远处地战场,对张源和聂克正二人说道。
二人顺着马夫的手指看向远方,不由地渐渐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