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战十三等人就在雷涧宗的驻守营地住了下来。随后的日子里,战十三只是为白芷晴驱毒,然后跟黎仝学习一些炼药的基础,交流灵魂之力操控方面的心得,基本上一直都呆在雷涧宗的营地内,再没有迈出半步。
整个雷涧宗营地也一直保持着平静,从不见雷涧宗弟子出面挑衅天风城,也不见天风城火字营出动来挑战,双方似乎保持了一种默契地态势,谁都不贸然越雷池一步。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天风城内也是一片宁静。
从战十三出现的前一天,也就是张良与战十三“约定”地那一天起,天风城就一直处于高速运转的状态,经常有人影出现在雷涧宗驻守营地的附近,关注着营地的一举一动。
一天过去了,战十三没有出现,但是天风城的警戒却丝毫没有放松,依旧紧紧盯着城外的雷涧宗营地。
而当战十三出现,带着陆淼等人回到营地时,雷啸率人出门迎接,同时也告之,战十三现身。
于是,就在战十三现身地这一刻开始,天风城内的人开始动了。
天风城城主府内,略显荒凉的院落中人头涌动,城主府内各种命令传达出去,一阵鸡飞狗跳之势。
“加急赶往京城,不要在岳阳城停留,一定要在陛下旨意到达之前,呈到陛下面前,记住,一定要保证让陛下看到!”
“立即派出一个中队,开始对沿海周边轮流巡守,发现任何可疑之人,就地擒拿,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派人到城外和雷涧宗的人接洽,告诉他们,最好撤出一段距离,我不希望引起天风城内百姓地恐慌。”
“通知岳阳城,派出大军盯紧雷涧宗,对方如有任何异动,以自保为先,搞清他们地一切目的,但是切不可擅自出击,避免矛盾激化。还有,通知他们,做好一切战备准备,我们可能随时发动战争!”
一道道紧急地命令下达,整个火字营全都动了起来,一个个身影,一队队骑兵匆匆忙忙地在天风城内穿梭,让城中百姓全都感到一阵紧张,以为战争爆发了。
徐德佑走入大厅,田英面带疲惫,却有神情兴奋地看着他,手指一指,大声喊道:“你来得正好,安抚城中百姓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不希望城外没打起来,城内先闹起来了。”
徐德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一做到椅子上,申吟道:“饶了我吧,我快累死了,让我休息一会儿。”
田英眼睛一瞪,不快地骂道:“就让你给父皇写一道奏折,你就叫苦叫累地,要不要我派你去沿海巡守,让你体验一下将士们的苦和累?”
徐德佑还未反抗,就听门外传来一串掌声,一人大笑着走入大厅,赞道:“殿下果然英明,再没有比这个更好地办法,能让他体验行军之乐了!”
徐德佑很没形象地斜靠在椅子中,哼唧一声,不屑道:“张良,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担子不够重,还想加一加啊?”
走进来地正是跟战十三有过数面之缘的张良。听到徐德佑的威胁,张良的脸色变了数变,恨恨地瞪了徐德佑一眼,这才走到田英的面前,拱手执礼道:“殿下。”
田英摆摆手,示意张良免礼后,就旗帜鲜明地站在张良这边:“张良,这次你不用担心,本王保你在身边保护,这次一定要让这惫懒的家伙尝一尝苦头。”
张良大喜,有田英撑腰,他就不用怕徐德佑地暗箭伤人了。
徐德佑慢慢地从椅子中坐起来,似乎并不在乎田英和张良联手对付自己,从容地端起桌上的凉茶,咕咚咕咚地灌了起来,最后长舒一口气大喊一声“痛快”,旁若无人地撒起欢来,完全无视了身边的田英和张良,让这两人面面相觑,心中暗暗警戒起来,每当徐德佑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都是他出损招阴人的时候。
徐德佑撒完欢,便笑眯眯地看着张良,直到把张良看得心里发毛之后,才对田英开口说道:“陛下,防备东边蛮子的异动,是必需地,却不是唯一地。”
张良心头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隐约猜到徐德佑要说什么了。
田英则是眉心一跳,完全没有之前嘻哈玩笑的表情,而是紧盯着徐德佑,想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陛下得到殿下的急报之后,必定会快速调动军队布防,进入警戒军防状态,说不定还会派兵来援,雷涧宗需要提防,但却不是最重要地,关键在于,我们地一系列兵力调动势必会引起北唐和南越地警惕,一动牵全身,边防肯定也会吃紧。我们这里距离北唐最近,殿下一定也要警惕,北唐会趁雷涧宗在此地的机会,对我边境试探。我们不怕他们试探,但是就怕他们试探之后认为有机可图,趁势联合南越同时犯我边境,那样就糟糕了。”
徐德佑长篇大论说了一通,顿时引起了田英和张良地连锁思考。
“你的意思是,一次就把北唐军打怕了,让他们看到我们的强硬态度,不敢轻易冒险,可是如此?”张良很快就理解了徐德佑的意图,反问道。
徐德佑点头,嘴角忽然露出令人憎恶地阴笑,向田英进言道:“殿下,打击北唐军的将领需有纵观大局之能,且能收放自如,
把握好让北唐人又恨又怕的尺度,让他们贪图获利,却又不敢轻易犯境,在边境处蠢蠢欲动却又驻足不前,这样一来,有北唐人的压力,陛下必不会临阵换帅,而当南越忍耐不住地时候,就是殿下建功立业之大好时机,趁机给予北唐人迎头痛击。到时陛下绝不会召殿下回京,南北两线还不是任由殿下挑选,建立功勋。”
田英被徐德佑的话说得两眼放光,之前他曾经和徐德佑讨论过这些计划,但是因为战十三搅乱了计划,使得田英再也没有精力去考虑这些,如今听到徐德佑把美好画面展现在眼前,他再也忍不住地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