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武者自相残杀让所有人都不由地暂缓了自己的脚步,观望。那几个苟延残喘的武者倒在地上许久都没能起来,没人敢上前去救援,结果渐渐地消失在原地,不知被什么给吞没了。
这一情景又是惊得所有武者和凶兽心慌不已,神秘未知的事物让这些强者不敢擅动,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继续观望。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一同进入**阵中的几队武者和凶兽再也耐不住性子,他们进入**阵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前发生的一幕虽然超出了他们的意料,可是一直站在原地等候也不是个事,于是在一队凶兽大胆地再次行动起来后,其余的几队武者和凶兽也都开始缓缓地模索。
这一次所有人都更加小心,又过去了两刻钟,再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反而还有两队人类武者不知触碰到了什么机关,竟然一个闪现就跨越出去,距离仙殿更近了。
这个情景大大地刺激了留守在原地的几大势力。神物的吸引力是无与伦比地,想要取得这类逆天的神物,必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就算仙殿外的**阵使得一队武者自相残杀,依然无法阻挡武者和凶兽的脚步。
几大势力也都耐不住性子了,相互打探了一番后,各自派出了一些队伍进入**阵中,这一次他们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每一队的人数都减少到五人,增加了小队数量,这样来降低危险性。
源源不断地有队伍进发,雷涧宗这边也出现了一阵议论,雷涧宗的武者们全都静默等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另一边的凶兽王族们都在小声地商量着,似乎有意图去试探一下,让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捷足先登,心里都难免有些不平衡。
这时候,南越皇室的吴景反而体现出了皇家风范,不急不躁显得很平静,没有露出任何犹豫的神色,站在自己队伍的前列,和莫敖风并立观望**阵中的情形。
战十三看着吴景,心里有些惊讶,面对神物的诱惑却能不为所动,可见这人能够听得进别人的意见,自己也非常有主见。
豪门大户出来的人,果然不同于一般的家族势力。战十三心里想到前一世中那些真正的世家子,低调、沉稳、有大局观和主见,不像一些暴发户似的喜欢高调出风头,最终只能累得家族受难。想到这些,战十三不禁发出一声感叹。
吴景似有所感,扭过头看向侧后方的战十三。战十三没有躲闪,四目相对,战十三报以微微一笑,之前吴景的沉稳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觉得吴景这个人很大气,同时又很懂得低调。没有人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高调抢风头,战十三同样如此。
战十三表达出来的善意让吴景有些惊讶,之前战十三还下套折腾他呢,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又变了脸?不过战十三报以善意的微笑,吴景也不会失了礼数,他身为皇室中人,最注重地就是礼节仪则,当即还以微笑。
吴景正待和战十三继续聊下去,**阵中忽然又传出了惨呼声,这一次是接连不断地响起,吴景也顾不得闲聊,急忙回过头看向**阵,只见**阵中许多地方都发生了自相残杀和失踪的情形,几处血雾弥漫中,武者和凶兽的尸体被很快地吞没,速度比之前快速了许多。
吴景大吃一惊,惊道:“怎么刚进去就发生了自相残杀的事情?”
战十三的脸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看了看身边的莫敖风,他的表情同样如此,似乎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
“师尊,这是怎么回事?”战十三问。
莫敖风缓缓地摇头:“我也不清楚,上一次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那些人失去理智的时候,大多是进去之后一段时间才会发生,但是这一次刚进去多久就发生了,我也是第一次才遇到。”
战十三回头望去,沉思许久。这期间**阵中不断地发生惨案,许多武者和凶兽接连遭殃,不过那些幸存下来的人则是获得了好处,他们全都被传送到了更高处,距离仙殿近了一些,领先于那些幸运地没有遭受偷袭的队伍。
这样的结果再一次刺激到了其他人,能够更快地进入仙殿,才能有机会获得神物,谁都想第一个闯进去,但是有人抢在了自己前面,那就要加快速度赶上他们。
落后的所有队伍都开始拼命加速,只有极少数个别的队伍依旧按部就班地前行,没有跟随大流去硬闯**阵。
事实证明极少数的队伍的决定是正确地,那些加快速度追赶的队伍很多都遭到了打击,有的是追着追着全队人都消失在了**阵中,再也没有出现;有的队伍则是发生了自相残杀的事件,遭受重创;还有些队伍仿佛身后有鬼怪追赶似的,一边尖叫着一边疯狂地在原地绕圈打转,那失声惊吼的模样,显然是被吓破了胆;甚至还有些武者之间当场上演了一出出“活”,有的是被强女干地,有的是相互搂在一起地,这其中有男女相奸,但更多地则是男人和男人……
这一幕幕灾难,犹如活图插画一样在人们眼前上演,活生生的人真实地“演出”这一幕幕,让所有人都遍体生寒、两股战战。
“太可怕了!”吴景此时完全惊呆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可怖的事情,
堪称奇遇,只是这奇遇给人留下的印象并不怎么好,他现在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浮现一出出血淋淋的惨案。
战十三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种让人汗毛乍起的情景,当初他在仙殿中,只通过灵魂之力向外延伸,观察到卓如松师徒二人,以及后来最终进入仙殿的那拨人,对后面发生的一切,他只是听莫敖风等人说起过,道听途说和亲眼所见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战十三再一次感受到仙殿的恐怖之处。
‘我的亲娘咧,这么危险恐怖,当初我是怎么进去地?’战十三心有余悸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