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雪清峰怔的下,发现他们被吹起后,并没有再次落到地上,而是落空了,他们竟然掉下了悬崖。
雪清峰身形一动,飞身掠了过去,他悬空站在半空中看着悬崖下,心突然有一种落空的感觉,在雪清峰看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安月真他们掉落的身影了,滑落的速度太快,这悬崖下面又是绿林遮挡,他只看到一片黑黑的东西。
在半空中站了近一分钟,雪清峰收起心神,离开了悬崖。
“啊……”安月真惊叫一声,瞬间从梦中清醒过来,她不安的看了看周围,发现她竟然躺在地上,不,应该说,是躺在一片树枝叶堆中,她身下,是一堆飘落的树叶,厚厚的一层。
她转了转头,想起昨夜她和魏靖城一起被雪清峰打落到了悬崖,她四处扫着,寻找着魏靖城的身影。
“嘶。”她的手按到了什么,身下传来阵阵嘶叫声。
安月真从树叶堆中站来,然后蹲起身扒开了树叶堆,魏靖城的那苍白的脸露了出来,他的嘴角还有一条血痕。
“王爷,你怎么样了?”安月真吸吸鼻子,拉扯着魏靖城,将他从树叶堆里扯了出来。
魏靖城晃着脑袋,闭着眼,沉沉的呼吸着,半晌,他才缓缓的睁开眼,道:“王妃,你没事吧?”
安月真抿着唇,看着他,没有答话。
“告诉我,你有事没?”魏靖城蹙眉,加重了声音,他抓着她,“孩子有事没?”
安月真撇着嘴,答道,“不知道。”昨夜直接从悬崖上摔下来了,她哪里知道有事没啊,不过,有事的可能性很大。
“你……”魏靖城急看着她,动手,开始扒着她的衣服。
“喂喂,你干什么啊?”安月真别扭的喊着他,不让他拉扯下她的衣服。
“我看你有事没?”魏靖城心里着急,丢下这句话便继续扒着她的衣服查看。
安月真被他扒得不耐烦了,狠瞪了他一眼,一脚踹到他的身上。
被猛的一踹,魏靖城躺倒在地方,再次的吐了口鲜血。
看到魏靖城被她踹得吐血,安月真红了眼,自责的看着他,“对不起,你,你没事吧。”
魏靖城挣扎着身子,摇头,“我没事,你呢,看看孩子有没有事?”
“你就记挂着孩子?”安月真不满的看着他,冷声道。
“我……”魏靖城堵了话,好一会儿,才道:“孩子没事就代表你没事嘛。”
“那如果孩子没事我有事呢?”安月真反驳道。
“不可能。”魏靖城瞪着,回驳着。
“哼。”安月真冷哼一声,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她淡声问道:“这里是哪里?”
听到问话,魏靖城也开始打量着这个地方,这里左右都是树,不远的前方,有一处河流,应该,是悬崖底下吧。
“这片树叶是哪里来的啊?”打量了一番后,魏靖城不解的看着身下厚厚的一层树叶,喃喃问道,按理说,以他们落到的这处地方来看,这里不该有这么厚的一层树叶啊。
安月真眨眨眸,看着身下的树叶堆,突然冲魏靖城道:“把蓝皮本拿出来。”
“嗯,”魏靖城点头,将一直放在身上的蓝皮本递给了安月真。
接过蓝书本,安月真便开始在上面翻找着,一页页的找着,许久之后,安月真咬牙说道:“这树叶是闲陨放在这里的。”
闲陨?又是那个预言天神吗?魏靖城仰头,发着呆。
看着魏靖城的样子,安月真猛的伸出手,往他脑袋上拍了下,“你发什么呆呀?”
魏靖城回过神来,傻呆着看着她,回道:“我感觉我们像是被人操控在手的木偶一样,走一步下一步人家都知道。”
“那又如何?”安月真淡声问道,对于这,她没什么感觉。
“不知道,心里有些闷闷的。”魏靖城懒懒的说道。
安月真努努嘴,看着他,轻轻的伸出手,捏住他的手,在他手上把着脉。
叹了口气,安月真开始用蕴春真气为他治着伤,昨夜被雪清峰伤了数次,他的经脉都乱了,内伤重。
救治了许久,安月真紧抿着唇,突然倒了下去,昏了过去。
魏靖城在安月真救治他的时候,一直有些恍惚,直到安月真的治疗猛然一停,他才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发现她是使用真气过度而昏了过着,只是紧咬着牙,一把将她抱起,往河流那边走着。
魏靖城在走到河流边,便一直往前走着,他想找个地方给帮她修炼蕴春真气,一直走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有人烟的地方,无奈,魏靖城放弃了找到有人家的想法,在山底里找了处山洞,便抱着安月真走了进去。
等到安月真再睁眼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好像过了很漫长的时间一样。
“王妃,”魏靖城一眼安月真睁眼,立马红着眼扑了过来。
“嗯。”安月真眨着眼,看着他,“你怎么学着跟舞一样了?”
“不准把我跟他比,他除了长得漂亮点,没一处好的。”魏靖城瞪着她,不悦的开口道。
安月真挑眉,笑道:“长得漂亮就是好的呀,这叫养眼,懂不。”
“可是,我比他养眼,”魏靖城低着头,诺诺的说道。
“哼。”安月真冷挑眉头,哼了一声,突然问道,“我昏迷了多久?”她记得自己是帮他治伤治到昏迷的。
“很久。”魏靖城眸子盯着她,微薄吐出三个字来,“十天吧。”
“哦。”安月真点头,突然闻到阵阵胡味,立马惊叫出来,“什么东西烧着了?”
“啊?”魏靖城呆了下,突然惊呼一声,抱着烤得黑黑的兔肉大叫起来。“我的肉啊,都烧焦了。”
安月真看着他这模样,抱着肚子在地上打着滚,狂笑着,“哈哈……”
听到安月真的笑声,魏靖城将烧焦的兔肉撕了下去,留下里面烤得粉女敕女敕的肉,走到她身边,轻声道:“王妃,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