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知越听着,一阵叹息,古代就是不好,连个人工降雨都没法。忽然想起龙王似乎是司雨水,怎么没有求到呢?她奇怪地看向妖月。
“龙王降雨也是有尺量,非天界允许,不得私自降雨。”妖月看出了她的意思,低声说道。
“不谈这些了,姑娘,我看你们也是好人,你们要找的人在这个镇子上是被称作禁忌的。”那老乞丐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怎么回事?”金知越奇怪,那本是一个文弱书生模样,难道还有后台不可。
“关于当年那件事,老头我也不在乎什么了,反正也是快离世之人。现在就告诉你们吧。”那老乞丐叹着气,说道。
金知越看看他的模样,瘦骨嶙峋,破烂地衣衫根本抵不过春寒,能够这样生存下去,也是难得。
“老伯请说。”金知越想着,等他说完,一定要想办法安顿一下他好了。
“那是在两年前。一个书生,也就是你手中的那幅画上的人,叫做柳泉,他本是他乡的秀才,进京赶考。某日,在他的同僚的邀请下,去往了那春庭苑。与当时的花魁铃兰姑娘互生爱慕之情。后来,那柳泉日日留在那春庭苑中,流连忘返。”老乞丐顿了顿,换了个姿势坐下。
“没过几日,那柳泉的银两便花得一干二净,春庭苑的老鸨便赶了出来。却在几日之后,有人在一所破庙中看到了他的尸体,因寻不到他的家乡,便随地葬了他。数日之后,那铃兰姑娘知晓柳泉死去,也服下毒药,一起去了。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但奇了怪了,某夜,一个人竟然看到那柳泉出现在县官府衙的围墙旁,面目狰狞。那人吓得跑掉了。第二日,便传出了县官的儿子死掉的消息。大家都在传,说是那县官的儿子派人杀死了柳泉。县官马上就下了命令,说不得再提这件事。”老乞丐慢慢地说道。
金知越听完,也能够猜想出大概的情节了,她问道:“老伯,那后来呢?”
“后来,县官的二夫人在没过些时候也跟着死掉了,这件事情便被大家紧紧地埋在了心底,任何人都不再讨论此事。而现在,没人知道那柳泉的鬼魂去了哪里,只知道那柳泉的坟前再没有一个人敢过去了。”老乞丐回答道。
“老伯,多谢。这是一百两银子,您拿去过日子吧。这个破庙住不得人。”金知越看了看那破烂的茅草,叹气。
“老头我不是要那些个钱财才告诉你们的,这银两我收不得。”老乞丐推辞道。
“您一定要收下,若是您不收,我过意不去。”金知越将那银票塞进老乞丐的手里,也不给他机会拒绝,转身就走。
“老伯,你也别推辞,她要给人的,是一定不会收回。”妖月对着那老乞丐说着,转身也跟随着金知越离开了。
“好人啊。”老乞丐看着手中的银票,感叹道。
金知越走了好远,见到那老乞丐没有追上来的可能,便放慢了步子。
“小越,我以前以为你是一贪财之人。”妖月想起金知越今日的那些做法,感叹道。
“切,我只是把那些钱用在该用的地方罢。”金知越瞟他一眼,心里自是不满于他对她的评价。
“嗯,不错。”妖月点点头,很是肯定金知越的做法。
“对了,等下我们直接去春庭苑,还是去找那柳泉的坟墓所在?”金知越顿了顿,也不在那问题上与他多做纠缠,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了正题上。
“先去找铃兰姑娘,那柳泉想必本事不错,这一番去,一定是苦战。”妖月叹气,从那老乞丐的话中可以知道,那柳泉已经造下两条人命,为何仍存于世间,地狱界竟然未派人来收,柳泉本事可见一斑。
“也好,只是那铃兰怎么不记得柳泉死了?还在人群中苦苦地寻找。”金知越想了想,心里开始犹豫要不要把柳泉已死的消息告诉她。
“铃兰因时间的流逝,慢慢地忘掉了一些事情,也许是她选择将那些事情遗忘掉,才导致她苦苦在人间徘徊。”妖月解释道。
“真是太辛苦了啊,也不知道柳泉出了春庭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猜一定跟那个县官有关系。”金知越想了想,说道。
“那是自然,柳泉将那县官儿子杀死,以一个文弱书生的能力,定是为了复仇。小越,我们去那县官府衙看看吧。”妖月这样说着,忽然想起了那县官府衙也是一个值得探索的地方。
“好。”金知越点点头,反正现在离夜晚来临还差几个时辰,先去那边探探也是不错。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慢慢向府衙走去。不多时,便到了。
府衙外立着两蹲石狮子,两个衙内站在外面,守着两个鼓,那鼓应是鸣冤时所用。
“看来又得翻墙了。”妖月看了看,府衙戒备森严,想必要进去还是不易。
“翻墙就翻墙吧。”金知越想着,多加练习也是不错的。
她正胡思乱想着,就见到妖月在那里不停地笑着,她心里一顿,知道了妖月是在笑话她之前在李府时的表现,越想,金知越就越觉得她太过于傻了。
“喂,不许再笑了。”她是出丑,那是她的事情,别人不许笑话的。
妖月见她的脸色便得有些差,那耳朵根也开始泛红,便停了下来,只是嘴角的笑意仍是昭显着之前的那场景。
“我们去看看,去哪里比较好吧。”金知越破罐子破摔地转移着话题,心想,笑吧笑吧,总有一天会笑死你的。
“嗯。”妖月故作严肃地点点头,跟着金知越寻找着比较僻静的地方。
由于不用再考虑墙的高度之类,金知越很快就找到一处隐蔽的地方,一跃而进。妖月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