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么地方?”李封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全身疼痛,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他想起自己似乎一直在寻找着两个人,从一个地方坐车到另一个地方,为了赶上他们的步子,他不得不连夜赶路,只有累得实在走不动了,才会休息一会儿,接着,便又是无休无止的赶路。
他忽然回想起了,似乎他在某个小径上,昏迷了过去,有一匹马好像是在他身边。
“你醒来了啊。”
本来努力挣扎着坐了起来的李封被这一下,又摔在了床上。
“唉,你的伤还没有好,动什么啊。”李封这才注意到,说这话的人,是位女子。
他想要做起来,却是如何努力也无能为力,他只能吃力地张开嘴,准备说话,无奈却是只有唇动,喉上竟是似被人用手掐住,一用力,便是撕心裂肺地疼。
“你别说话了。这么多天都没怎么喝水,这嗓子没坏掉已经不错了。”声音越来越近,等到那句话结束之后,李封才看清楚来人。
“你是!”李封的目光开始涣散起来,眼前的人如此的熟悉,似乎早就在什么地方见过她。脑子里面忽然闪过一张画像。
金知越微笑着看着他,却是没有说话。
“我在找你们。”李封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努力了很久的目标,就在眼前,忽然就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地梦幻感受,似乎眼前的一切不怎么令人相信,需要他不断地确定,才能够让他惊慌的心平静下来。
“你找我干什么呢?”金知越将水递给他,没有经过水滋润的喉,若是说得太多,总会受伤的,还是好好保护得好。
李封也没有拒绝,接过那茶杯,大口地喝了起来,唇上的干裂才没有那般疼痛,连喉咙上的撕疼也被清凉的感觉温润,舒服了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让自己好了一点,之前努力说话的后果让他本就嘶哑的声音,便得更加的喑哑。
“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事,等你好起来再说。”金知越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阻止了他想说话的想法。
将茶壶放在他能够轻易够到的地方,金知越无视他想要跟她说话的表示,走出了房间。
李封只能够无力地看着金知越离开的背影,心里疼得紧,却是明了她不过是为自己好罢。
金知越走出了房间,下了楼,便看到客栈侧门外,妖月还在于那匹汗血宝马较着劲。
“你怎么还没有走啊。”金知越走上前,拍了拍那匹马的头,说道。
那马却是露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样,甩甩自己的尾巴,眼里有种难以说明的表情,直直地瞪着金知越。
“妖月,你知道这马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它任李封作主人了?”金知越有些奇怪地望着妖月,一边猜测地说道。
“这匹马有些古怪,它本不是妖,但似乎有个灵魂被锁在了它的身上,导致它通人性,甚至能够听懂我们在说些什么。”妖月也有些困惑,到底是何原因造成了这样的情况,他可是从未遇见。
“它能够听懂我的话?”金知越有些好奇了,心里忽然有了主意,她拍了拍马的耳朵,惹得它很不满地喷了她一脸口水。
“喂,你别太过分啊,到时候我可把你卖了,你哭都来不及。”金知越郁闷地掏出手绢,擦着脸上的口水,还好那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脏,不过心心里的不舒服还是让她的心情变得有些坏了起来。
马似是真的听明白了她的话,眼里出现了类似求饶的信息。
“哈,还真是听得懂诶。”金知越将那张脏了的手绢塞进了旁边站着的小二手中,示意他找个什么地方给自己丢掉,然后好奇地看着那匹马。
“嗯。”妖月点点头。
“好吧,既然你能够听懂人话,你便按照我的指示,若答案是‘是’的话,就甩尾巴,若答案是‘不是’的话,就摇头。”金知越想了想,对那马说道。
奇迹发生了,那马竟然真的甩了尾巴。
“哇,我捡到宝了。”金知越激动地差点上去抱住那匹马,不过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还是先弄清楚这马的目的才行。
“你不走的原因,是因为你要在这里等一个人。”金知越努力将自己兴奋的心情压下,开始对那匹马进行了询问。
汗血宝马甩了甩尾巴,证实了金知越的答案。
“你要等的人是李封。”金知越又继续说道。
汗血宝马摇了摇头。
金知越为难了,不是等李封,那为何会在这里,迟迟不肯离去。李封,和李封相关的人,怕是只有那个早已离开的桃丽娘了罢。
“你不会等的是桃丽娘?”金知越试探地说道。
“汗血宝马又摇了摇头。
“额,看来是和李封无关。”金知越说道,忽而又问道:“你是在等我?”
汗血宝马甩了甩尾巴,眼里奇异的光芒更甚。
“这件事情似乎不好办了。”金知越有些纠结了,难道又是一个灵异事件,她看了看正在一旁观看着这场问话的妖月,面色平静,似乎并没有受到马的动作而影响,依然是淡漠的模样。她下了决心。
“你以前是不是人?”金知越打定主意,便问道。
汗血宝马摇摇头,又甩甩尾巴。
金知越郁闷地看着那匹似乎有些焦急的马,心里却在抱怨,是人又不是人,难道是人妖?纠结了许久,她还是选择放弃,开始问起其他的问题。
“你是被人强行将灵魂放到此马身上?”金知越问道。
汗血宝马甩甩尾巴。
金知越大骇,果然与自己猜想无差,心里生出了一种抗拒的心理。
“既然这样,你就去找那害你的人,别跟着我们。”金知越再不想让妖月历险。
“小儿,帮我把这马拉出去丢掉。”金知越说完,带着妖月回了客栈,丝毫不理那马祈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