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涵忽然走进她,抬起她的下巴,带着放肆邪魅的笑,语气危险,说道:“这张嘴不是一般的利,本宫总有一天,会让它没了刀锋。”
金知越拍开他的手,按下内心的激动,那样的笑容,如此的熟悉,竟会让她有了一瞬间的错愕。
缓过神来,她一把排开他的手,说道:“估计你是等不了那天了。路豪,送客。”
君洛涵脸色很差地紧紧地盯着她。
“三皇子,请。”路豪走了进来,伸出手,做出送客的动作。
君洛涵只得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去。临走前,撂下一句话:“本宫会将那天提前。”
金知越看着君洛涵的离开,才松了口气,心里却仍是忐忑不安,她现在才知道,原来,之前的决定并不是那样的周全。现在,她不得不尽快做出决定,在还没有真正受君洛涵所迫之前,逃离开。
君洛涵实在太过危险,在他身边留的时间太长,一定会出现祸患。自己赔进去倒是无所谓,只是这金家上下,她是不能够让他们一起遭受不幸。
日子就在金知越与君洛涵的明争暗斗中度过,但金知越非常担心地发现,君洛涵似乎真的对她产生了兴趣。这绝对不是件好事。
一边做着离开的准备,一边应对着君洛涵不时的刁难。似乎君洛涵针对金知越的态度太过明显,造成了其他大臣的误解,尤其是三皇子一派的。
与君洛涵亲近一些的发现,他们眼中那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三殿下,竟会为了一个普通的文官所动,甚至不惜花费精力去刁难他,他们都在猜测金知越到底有何过人之处。为了验证这些,那些人无时无刻不找些难题来考验金知越的能力。
而那些不太了解君洛涵的人,则看到了君洛涵与金知越不和,为了讨好三皇子,他们自然找各种机会,去刁难金知越。
而那些非三皇子的人,则是冷眼旁观着金知越的处境,毕竟他们在还未与三皇子撕破脸之前,不会做出任何与三皇子相抵触的事情。
从此可以看出,金知越的处境甚是难过。
这日,金知越照例早早地来到了朝中,便听得那些个大臣似乎在议论着什么事。她好奇地凑过去,隐隐地听到似乎是邻国来犯之类的。
她伸出手去,拍拍她前面的官员,想要更清楚地了解那些事情。
那官员回过头来,本是笑眯眯的脸,在看到是金知越时,脸色变得很难看,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又回过头去与其他官员接着讨论。
金知越模模自己的鼻子,在心里暗暗地鄙视,想着,切,一看你这种人就做不了大官,一点眼见都没有。但也只能够这样想,她可不敢说出来,这里的人可都是太多的敌对官员。
听得内宫总管喊了句:“皇上驾到。”
金知越便跟着那些大臣高呼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聊地听着那些什么“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的话,金知越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君洛涵的身上,看着他专注地注视着朝中的动静,一边猜测着,今天他又要出些什么难题来为难自己了。
“禀告皇上,邻国来犯,已进入我朝边境,守城官员来报。望陛下派兵前去迎敌。”一个官员的话引起了金知越的注意,她了悟着,原来这就是之前他们在讨论的事情啊。
皇上看了一会儿下面的大臣,问道:“不知各位大臣有何高见?”
丞相率先走了出来,道:“回禀皇上,近日我朝子民多次天灾,怕是无力支撑兵部军饷。以臣所见,还是派官员前去求和为好。”
丞相一说完,一名武官马上站了出来,道:“丞相大人怎的这样贪生怕死,依臣所见,咱们就出兵攻打,不然他们还以为咱们怕了他不成?”
丞相一派的马上站了出来,与那些武官争论了起来。
金知越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坐在上面的皇上,自古就有主战和主和的争论,就让他头疼去吧。
“众位爱卿似乎都很有道理,不知各位皇儿有何高见?”皇上有些为难地看着下面各执一词的大臣,将难题甩给了自己的皇子。
大皇子首先站了出来,无非就是希望求和之类的话。金知越也算是看明白了,那个丞相看来是跟大皇子一派的。
二皇子的话模棱两可,说了跟没说一样。
君洛涵站了出来,道:“依儿臣之见,应派兵迎敌。我天朝也算泱泱大国,若是连这样的小国,都要退避三舍,让它几分,岂不是让其他国家看笑话?再者,我朝若是在此次求和,莫不是在告诉其他国家,我朝是任何一个小国便可欺凌的,那时,不论什么国家,都会发兵,以期在我朝分得一羹,岂不是得不偿失?”
听了君洛涵的话,金知越差点忍不住拍手叫好,就是这样嘛,该出手时就出手,你的忍让反而让对方以为你软弱可欺,到时候是个人都来欺负你了,那样还谈什么和平安乐,赔都赔死你。这就和中国的清朝时的情境相似了,若是他们都出兵攻打,而不是签订不平合约,就不会让中国损失重大了。
“众位爱卿,都觉得如何?”皇帝听着君洛涵的话,不断地点头,很是赞同。
下面的大臣也是有些眼见,见皇帝对君洛涵的话如此看重,自然不能够说什么来反驳了,都纷纷道:“三皇子所言甚是。”
皇帝满意了,看了看下面的人,说道:“就依洛涵所言,出兵镇压。”
下面的人齐声大喊:“皇上英明。”
金知越不停地月复诽,这叫英明吗?这群大臣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
其他两个皇子听得皇上对君洛涵的话赞赏,纷纷用恶毒地眼神看着他。
君洛涵很坦然地受了下来,技不如人,再嫉妒,也是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