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做饭的文婕,上了大学就住校了。文英是老师,作息到是跟郭佳瑷差不多,可架不住她不进厨房的人生准则啊。没办法,郭佳瑷只能买着吃了,可吃了几天就拉了几天的肚子。结果,不单郭家急了,宁阳也急了。
宁阳就要求郭佳瑷住进来,但郭家不干,没办法,宁阳只能退了一步,让黑子在胡同口给郭佳瑷早点,让她带到学校吃。可一到了学校,宁阳这种一碗一盅的汤水粥点就太招眼,引得好多孩子伸手直接拿着吃。一点不知道客气不好意思的,又被欣欣酸了几句,郭佳瑷就发脾气再也不吃了!可去宁阳家里又费时间,这可怎么办呢?
得,没办法,郭家最德高望重的郭老爷子出马了。郭爷爷本来就醒的早,起来打打拳,听听广播,就等着吃早饭了。这为了大孙女,不得不进了厨房。熬粥是不可能的,煮牛女乃却小菜一碟儿。在让郭老妈头天晚上准备好煮鸡蛋和别的主食,早晨一热,就齐活了。这么一折腾,祖孙俩到是成单独开小灶儿得了。
一直到郭爷爷可以不浪费一点的煮好一锅牛女乃,郭佳瑷才算是能又吃上热乎乎香喷喷的早饭。呈姨妈最看不过眼,也是嫉妒,谁听说过让公公大早上起来做早饭的?呈姨妈不要太眼红哦!总和胖宁一唱一和的让郭佳瑷去她家住,早饭一起吃,在一起上学,方便还近。为了说动郭佳瑷,连能够睡懒觉的话都说出来了,要不是郭佳瑷学习好,估计还会让胖宁帮着写作业呢。虽说没成功,但郭佳瑷也不时的去睡一晚,就当给爷爷放放假了。
宁阳听了饭单子,很满意,“牛女乃还是少喝,毕竟是生的,再怎么煮也不是很干净”又是这句话,郭佳瑷应了声,也没说什么。但心里可是对能喝上热牛女乃兴奋的不得了。
想到牛女乃,郭佳瑷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里嘛,毕竟不是城里,跟郭佳瑷上辈子住四合院里的条件差多了。但就是这么个地方,居然能喝到鲜女乃,虽说是这镇上人养的女乃牛,在挤出来用饮料瓶子装的,但它也是纯鲜女乃啊!上辈子在城里可是到了初中才喝上上门儿女乃的。
这是该笑的地方,可该哭的地方就太多太多了,让自喻也算是还算能吃苦的城里小妞,郭佳瑷大小姐,都有点欲哭无泪。
别的先不说,光学校就够郭佳瑷吐血好几盆的了。
今儿是大周一,很有可能会开大校会,忘了问问大姨夫准信了。这开大校会,绝对是郭佳瑷一大噩梦!这学校里破旧死沉的桌椅,和破洞的木黑板本来就让郭佳瑷很有怨言了,可自从一年级开过一次大校会之后,郭佳瑷就找到了最让她磨牙的东西。
这所据说还是远近最好的小学,算的上是中心小学了,周围不少地方的孩子都来这念书,郭佳瑷只知道一共有十八个班,至于每年级几个,就不清楚了。
这学校大到是很大,平房嘛,坐北朝南,一进校门就是条长长的甬路,直通校长室,校长室旁边的小后门就对着宁阳师父家里,但是已经封上了。甬路两边都是教室,还包括老师宿舍食堂什么的。右边最前端是车棚子,不住校的老师还是挺多的,左边是个小花园,往里走就都是教室了。学校最左边是操场,土操场,没有跑道,开运动会的时候才会用白粉画上,比教学区大一倍多。操场南墙是水泥地的篮球场,西墙是学生的大厕所,二十个蹲坑,北墙是高低杠沙坑什么的,足球门是没有的。
这样的土操场就够郭佳瑷抱怨好几年的了,更别说这么大的学校,愣是没有个礼堂什么的,校会都要到操场上开,普通校会还好,单个儿人去了就行了,顶多吃点土,站会就能回班了。但是,这大校会时间长,是要坐着的,要学生老师都搬着自己椅子的。第一次大校会结束之后,郭佳瑷就疯了,放学回家闹了半宿。
好在这种露天会都是要看天气的,要不然,郭佳瑷绝对会更跟大姨夫闹个没完的。
好,关键的来了。郭佳瑷所在的班级,跟一年级三个班在最东边这一排,虽是第一个,但要想去操场,也是要穿过甬路和四个教室的。平常去厕所都要小跑儿,更别说还搬着个铁制的大椅子了。每次开校会,搬着椅子去前面大操场,郭佳瑷都跟长征搬长城的似的,喘的像条死狗。
胳膊疼手疼什么的,都微不足道了。最要紧的,是躲开别的孩子的铁椅子腿儿。郭佳瑷觉得,这一二年级的孩子就跟个移动炸弹似的,危险系数太高了。搬着个大沉椅子都能耍的跟孙猴子那金箍棒似的,没一时老实的,甭管周围有什么人或东西,全不在乎。
每次开大校会郭佳瑷都被磕青了腿,郭爷爷直接就找上郝姨夫了,可也没办法啊,哼不能不让孩子搬椅子?到是想辙,让胖宁给搬过几次,但别的孩子不干了啊,说郭佳瑷娇姑娘儿,不会自己动手,不爱劳动什么的。
郭佳瑷最恨的就是娇姑娘儿这个词了,眼红就直说呗,还人参公鸡上了!指使胖宁欺负了几次那几个说嘴的孩子,出了气。可这到头来,还是要自己搬啊。自此,跟大校会的梁子就杠到了家,解不开了。
祈祷着下午不要开大校会,郭佳瑷出了池子拿棉布吸干了身上的汤水。从床头小格子里拿出一罐蜜膏,挖出一大块就开始抹身上,等抹好穿上袍子,坐在毛毯子上修脚指甲,才张嘴叫了师父。
宁阳拿着一大块棉麻布进来,“我就知道你又得洗湿了头发!”在郭佳瑷身后坐下,细细给小东西一点一点擦着头发,不长刚到肩膀,小东西嫌梳起来扥的头皮疼,不肯在留长了,真是娇气的很啊“这天还没暖和过来,风还都是凉的呢。中午时间又不长,干不了怎么办?你就不知道多在意下啊?”
郭佳瑷用鹿皮磨完脚指甲,亮光光的漂亮死了!又满意的看看自己优美的小脚,敷衍的应了一声,“知道了”女乃汤除了对皮肤好,对头发也是很有好处的,郭佳瑷现在的发质软硬刚好,还从不掉头发,是她特别满意骄傲的地方。谁说黑头发土气显老了?比欣欣那一头营养不良的黄毛好看多了!!
郭大小姐忘了,她上辈子就是那种营养不良的黄毛,并还在长大后沾沾自喜于她不用染发呢
“你就知道嘴上说!”宁阳又换了一块棉布继续擦,“牙粉还有没有了?”
郭佳瑷扣好金龙的脚链子,“快没了,好多都被郭大给弄撒了”这金龙的脚链,是那年拜师时得的那个金龙镯子改的,学生不能戴饰品,朝珠和玉如意还好,可镯子和耳环就不行了。
宁阳知道后,就要回了镯子,第二天给了郭佳瑷这条脚链子,还有一对透明的,据说却是翡翠的耳洞小棍子。得,链子在脚上,看不见了,小棍子直接戴上,不长也不用堵子,又是透明的,还有头发挡着,完全看不见了。至于镯子是怎么改成链子的,到底是不是改的,就不是郭佳瑷该浪费脑子的了。跟着宁阳久了,郭佳瑷的好奇心真的被磨了少了很多,她觉得自己都要变成淡定姐了
话说,郭佳瑷这几年,从老爸姥姥爷爷师父还有那帮子老爷子手上,没少得好东西,金银珠翠的,满满两盒子了,很是乐坏了喜爱珠宝的郭佳瑷。生活条件好了,就什么都好啊。
最珍贵的,当然还是师父给的,一次次的让郭佳瑷开了眼。就说耳朵上的耳钉,透明的翡翠也不是没见过,可透的澄亮的,绝对是第一次看见,这对耳钉甭说放到后世,就是现在,也够吃一阵的了。
照旧吃了饭,眯了半个来小时,郭佳瑷就被叫起来了。擦了脸,换了一身蓝色滑溜面料的衣服,开会跟大扫除都有土嘛,这身禁脏又不吸土,郭佳瑷每次都穿。一二年级的还没有校服,升旗时也是站最后面,入了少先队的都站在排头。
对于学校里的那身大蓝校服,郭佳瑷很是敬谢不敏,上辈子穿了十二年的蓝色校服了,这辈子怎么也该换换了?那(na3)么绿色的也好啊!郭佳瑷磨郝姨夫快一年了,就是不知能不能如愿了。
郭佳瑷拿上帽子和红领巾就跟师父和大黑挥手白白出了门。书包不用背了,下午没课,作业也写完放学校了。郭佳瑷书包和书本都是双份的,家里一份,师父这里一份,有郝姨夫在,神马都不是问题啊。这是心疼闺女的郭老爸,看着闺女不大的小人儿,背着个大书包来回来去两头跑,才想出来的妙招。
胡同口,童雅青已经等上了,“又穿上你的工作服啦!”小姑娘性格很开朗,最喜欢自娱自乐的说笑话,把郭佳瑷当成了知己一般。因为这时只有郭佳瑷能明白,这姑娘的冷幽默。
郭佳瑷甩着帽子,“咱们工人有力量嘛!”童童哈哈就笑。
郭佳瑷最先叫的她童童,现在连她妈和老师都这么叫。郭佳瑷觉得童童才最是适合这个爱说爱笑的小姑娘。幼儿园时那么受冷遇,都没把她的性格变阴暗,除了大芳,郭佳瑷最喜欢的就是她了。
但这姑娘交友广的很,跟谁都说得来,又因为欣欣的小心眼,在学校里,跟郭佳瑷并不黏糊。可对童雅青来说,郭佳瑷绝对是个超然的存在,从她对郭佳瑷不同平常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对于这种特殊待遇,郭佳瑷当然是享受的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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